门是关着的,但是因为紧紧地靠在门板上的原因,宁小满能够听到走廊上有人走来走去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紧张。
她甚至还能够听到谭歆然隐隐的哭声传来,听着她的耳朵里面,让她绷紧了神经。
要是在雪苑还无所谓,可这是在霍氏庄园啊,是老爷子的地盘……
宁小满心里吊着一口气,总害怕会有人突然冲进来。
虽然她知道这是杞人忧天,但是还是很紧张,脑子里那根弦一直紧绷着。
不知道被按着亲了多久,宁小满的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被亲得七荤八素,突然感觉肚子上一凉——
她猛地睁开眼睛,紧张地咬了下去。
“嘶——”
霍时深吃痛,突然睁开了双眼,深深地看着在自己禁锢之中的女人,眼眸里面盛满了危险的气息。
宁小满看着这样的霍时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个……爷爷他们还在下面……”
“没事。”
霍时深直接打断了她,又俯下身子,在宁小满的嘴角上亲了亲,大手不断地向上,“房间的隔音很好,不信可以试试。”
宁小满刚想说不用试了,下一秒就又被男人低下头直接封住了嘴唇。
她刚才咬破了他的舌头,还能尝到一丝丝血腥味。
……
跟楼上卧室里面一派火热的场景不同,大厅里面,因为谭歆然,气氛也显得十分凝重。
她在霍家庄园里面一向如鱼得水,霍老爷子一直很宠着她,庄园里面的佣人们都对她有几分忌惮。
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出丑过,尤其那个人还是宁小满,她只觉得自尊心被人踩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揉碎了,还要被人嘲笑,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一时半会就停不下来。
那些霍家亲戚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见她哭得这么惨,丝毫没有一点同情心,甚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大家闺秀,就算是刚才出了丑,也不应该哭成这副样子。
再说了,事情也都是她自己做的,错事都是她咎由自取,现在在这里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是她自己非要去偷宁小满的玉扳指,不然也不会闹到这样的地步,还在这里哭泣装可怜,有什么用呢?
霍老爷子被她哭得也有些心烦,但是隐忍着没发。
虽然刚才的事情确实是谭歆然不对,但是他心里面其实还是偏向谭歆然地
“好了,不要再哭了,这件事情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就算是爷爷也偏袒不了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谭歆然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之后,霍老爷子才幽幽出声。
听了霍老爷子的话,谭歆然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他面前,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了。
“爷爷,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糊涂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姐姐的玉扳指的,我只是看姐姐给你准备了那么好的礼物,怕你因为那个礼物就喜欢姐姐不喜欢我了,所以才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爷爷,真的对不起……”
那些亲戚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谭歆然居然这么豁得出去,直接给霍老爷子下跪了!
那霍老爷子平日里面就偏爱这个谭歆然很多,尤其是从刚才这个偷换礼物的事情就看得出来,其实霍老爷子心里面还是十分偏向这个谭歆然的。
她这么一跪,怕是霍老爷子立马就要心软几分。
果不其然,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谭歆然,霍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拐杖往旁边一丢,连忙将谭歆然扶了起来,痛心疾首地说:“你呀,就是太浮躁,脑子拎不清,但是爷爷知道你的心还是好的,要不然的话,当初我高烧卧病在床的时候,你也不会冒着大雪大雨,去后山上给我擦药,说到这件事情,老爷子的命还是你给捡过来的……”
老爷子从来都没有说过为什么这么偏爱谭歆然,却不怎么待见同样是当做孙女来看待的宁小满。
这一次那些亲戚倒是听明白了,原来是当初霍老爷子一次生病卧床的时候,谭歆然为了霍老爷子的安危,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去给他采药。
听到这里,那些人对谭歆然的看法又稍微改观了一些。
毕竟在这个霍家庄园里面,霍老爷子的话绝对是非常有话语权的,只要巴结好霍老爷子,就不愁在霍时深的公司里面分一杯羹。
尽管现在整个霍家都是霍时深说说一不二,甚至整个北城都是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但是霍时深对他这个爷爷的尊敬是人尽皆知的,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听霍老爷子的话。
如果霍老爷子这么偏爱谭歆然的话,那就说明这个谭歆然在货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也不能够得罪。
于是那些亲戚,也纷纷调转风向,安慰起谭歆然来。
听到那些人的安慰,谭歆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趴在老爷子的膝盖上面,“对不起爷爷,都是我太糊涂了……”
她将脸深深地埋了下去,没有人看得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说到底老爷子对她这么好,还是因为她之前救过他的命,要是霍老爷子有一天知道,他的命根本就不是自己救的……
不!不会的!
她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
二楼卧室里面,宁小满被男人压着的地方已经从床单换成了柔软的大床。
因为是在陌生的地方,宁小满有些紧张,不肯配合霍时深,“我说真的,爷爷还在下面呢,能不能不闹了?”
“没跟你闹。”
霍时深撑起身子,低着头看着她,语气还是平日里面那般冷冽,此时却多了一丝沙砾和低哑,“爷爷知道我们是在备孕的话,只会更加高兴。”
说着他低下头就要吻下去。
宁小满连却忙把头撇到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怎么感觉现在的你猴急猴急的?”
霍时深重重地咬牙,将脸埋在宁小满的肩窝处。
过了好一会儿,他深深地汲取了一口她的气息,而后叹了口气,“忍了五天了,宁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