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她又觉困意来袭,黑辰问:“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
她点了点头就睡着了,她又做了同样的梦,梦中的人只有她和黑辰。
“你爱我对吗?”黑辰问。
狐小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她只是看着他,在她的梦里,她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回修罗宫呢?我的天后,变聪明了,就要走了吗?我是你的夫,你常常故意忘了这件事。”黑辰继续说道。
狐小样只觉心里一惊,她挣扎着想起身,黑辰笑着抱她入怀,继续进行着古老的旋律。
第二天,狐小样看到自己和黑辰睡在各自的床上,她翻身下床就扑到了黑辰的身上嚷道:“喂,你是修罗帝?你这个坏蛋。”
黑辰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望着狐小样,他指着胸前正紧紧抓着他衣服的手,说:“你答应过我不占我的便宜。”
狐小样脸一红,她想起那时和黑辰的约定,她是答应了一定不占他便宜。
狐小样起身站在他的床边,她想了许久,她才说:“你是不是修罗帝?”
“修罗帝是谁?”黑辰反问。
狐小样看到了他脸上茫然的神情,她嗫嚅道:“就是昨天晚上,你和我……你说的……”
黑辰坐了起来,他问:“我和你怎么了?”
狐小样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服角,她说:“就是我和你的时候,你说的话。”
“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黑辰越发听不懂,狐小样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
黑辰看着狐小样的背影,轻弯了一下嘴角。
狐小样气呼呼地坐到了院子里,她想起早饭没吃,又钻进了厨房里,过了一会,她端着香气扑鼻的面条走了出来。
既然说不清楚,不如先填饱肚子再说。
狐小样刚吃一口,整个碗就被人给抢了,狐小样看着红海生气地说:“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把面条给我。”
红海端着碗就跑出了院子,狐小样想等下次再吃饭的时候,她一定要把院子里的门给关上。
狐小样又进了厨房做了一份出来,她终是吃得心满意足,她看到黑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她想起她没有为黑辰准备早饭,她心里有些内疚,黑辰一直安静地看着她,也没有出言指责她。
她笑道:“你想吃面条吗?”
“只要是你做的东西,我都爱吃。”黑辰淡淡说道。
狐小样给黑辰做好了面条端出来,她放到黑辰的面前,黑辰吃面条的时候,狐小样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黑辰正挑了一些面条,他不禁手一颤,他问:“做什么?”
“我想去看水煮活人。”狐小样说道,她还没有看过这种表演,她希望去看看。
“今天没有,只有下油锅。”黑辰说道。
狐小样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她说:“可以带我去吗?”
“我担心你在路上和红海吵起来。”黑辰说道。
狐小样立即保证:“他想和我吵,我一定不说话,这样就吵不起来了。”
就这样,狐小样和黑辰,红海三个一起向村子里走去,表演下油锅的地方是是村子里的祈祷神灵的地方,红莲教称那里为祈神场。
从狐小样居住的地方到祈神场有一些的距离,红海看到狐小样跟着黑辰身后出门,他顿时就不愿意了,他说:“兄弟,你带着她,你也不怕别人说我们是耍猴的吗?瞧瞧她的脸,脸上的脂粉走一路掉一路。”
狐小样心里一怒,她走在黑辰的左边,红海在黑辰的右边,她惹着他的吗?狐小样又想起她出门的时候,答应过黑辰,一定不和红海吵架,她将心里的怒火强行压制了下去。
就当是狗叫了几声,想到这里,狐小样顿时释然,她心情大好,脚步轻快向前走去。
红海一眼就瞅见了,他叫道:“嗳,你看,她笑得多吓人,血盆大口啊,比我们红莲圣书上记载的吃人怪兽更要恐怖几分。”
一路上无论红海说什么,狐小样均不发言,最后红海觉得没有意思了,再敢不吭一声。
“前面红色莲子柱子就是祈神场,就要到了。”黑辰说道。
他们看到路中间倒了一个老婆婆,红海几步上前扶起了老婆婆问:“婆婆,你不要紧吧,摔到哪儿了?”
“唉哟,人老了,不中用了,走了一会就摔倒了。”老婆婆说道。
“我们都要老的,婆婆,我背你去找大夫。”红海说完就要把老婆婆背到背上去。
狐小样上前说:“我来替婆婆看看。”
红海似对狐小样有极深的成见,他眼睛一瞪,粗声粗气地说道:“不用你假好心。”
狐小样站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说道:“我就是大夫,如果你想婆婆一直受苦,你尽管背着走吧。”
红海看了黑辰一眼,黑辰说:“她这次出门是学了一些医术。”
红海扶着婆婆坐到一个石头上,狐小样蹲在了她的面前,她一手握着婆婆的小腿,一手捏着她的脚,她说:“婆婆,你看祈神场那边升起的是什么?”
婆婆依言转头望去,狐小样两手轻轻一掰,只听咯蹦一声响,婆婆唉哟叫了一声,狐小样立即说道:“婆婆可以试试,应该是可以走了。”
狐小样起身就看到红海正攥着拳头准备给她的脑门一下,她回敬红海一个死白眼,站到了黑辰的身边。
婆婆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她高兴地赞道:“小姑娘,手艺真是好。”
狐小样淡淡地笑了笑。
狐小样他们来到祈神场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狐小样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她说:“这么多人,怎么看得清楚。”
黑辰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去找一个好地方,那里可以看得更清楚。”
他们三人来到了一片树林里,黑辰抱着狐小样飞身上了树枝,他们坐在树枝上将祈神场中的情况可以尽收眼底。
“看得清楚吗?”黑辰问。
“可以看清楚,不是说有人要下油锅吗?怎么人还没有出来?”狐小样看到了场中间放着一口五六人环抱才可以抱住的锅,锅下是烧的雄雄的烈火,锅里面是翻滚着油泡的滚油,还伴着一些黑烟消散在空中。
只见有一个系着红头巾的男人拿着一个黄铜做的锣,另一手拿着一端系着红布条的木棰,他围着场四周转了一圈,他边敲边喊:“神灵在上,红莲教今日将审判罪人,侮人妻子者,该死。”
说完,他对着手中的锣一阵猛敲,这时,场中鱼贯而行走进了六个男人,身形相差无己,看背影几乎是分辩不出来。
等这六个人都站了油锅前,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一些惊恐的神情,特别是油锅里还不时溅一些油花起来,更是刺激得人紧张不已。
狐小样看到有人的腿正在微微颤抖着,还有人正紧紧捏着拳头,有的人脸黑如墨。
“送教义。”头系着红头巾的男人叫道。
这时有几个女人端着一个红色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本红色的书,书的封面是一朵红色盛开的莲花。
“你们六人把右手放在教义上,在心里默念教义。”男人命令道。
六人依言而行,他们把手放到了教义上,男人看到后,他说:“跟我说,不欺天,不瞒地,对得起天地良心。”
六人齐声念道,每个人都忧心忡忡,似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声音低沉,面如死灰。
“好了,将右手放进油锅。”男人说道。
六人听完,均犹豫不决,手进了油锅就熟了,手就废了。
“自己不放进去的人,我让人帮你放进去。”男人冷声说道。
六人看过别人下油锅,如果被强迫放进油锅,会被放进整个胳膊。
六人互看一看,一咬牙,将手放进了油锅里,只听一人顿时惨叫地倒在地上,他叫道:“好烫,好烫。”
余下的五个人手放进去,拿出来一点事也没有,只有这个男人的手受伤了。
“把他拖下去。神灵已经作出了指示,他就是侮人妻子者,按红莲教教义,要责打他一百鞭子,如有悔意,为村里老人耕种一季田地,便可清除他的罪行。”拿着锣的男人大声宣布道。
坐在树枝上观看的狐小样说:“好神奇啊,六个人的手进油锅,只有这一个男人的手有事,难道是真的神灵显灵了吗?”
“当然,祈神场的神灵是极为灵验。我们红莲教的教众都会去祈求神灵护佑。”红海说道,“你虽然红莲教的人,可你常年在外,对这些事你都不了解。”
狐小样听黑辰说过,红雪妮自入了红莲教就一直在外面作教众入教的事情,她很少回红莲教。
狐小样一直在想那个手被油锅烫伤的男人,她看着黑辰说:“难道这个油锅真可以检验谁是真正的罪犯?不会弄错,冤枉了别人吗?”
黑辰淡淡地笑了笑说:“弄一个下油锅的节目,只是为了演给教众看,那个男人的罪行该是早就查清楚了,只是动了一个小小手脚,让他的手受了伤而已。”
狐小样来了兴趣,问:“那是怎么做的?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们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