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说昨晚是老家伙的头七,死活要我回来陪陪她,我才懒的回来呢!那个时间还能在哪儿,自然是在家睡觉啦!而她嘛!昨晚曾经回来过,好像是十点多吧,当时我刚躺下,后来过了一会儿她又离开了,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就不清楚了,因为当时我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是隐约听到开关门的声音,但昨晚是老家伙头七,我想可能她是回来拿什么东西然后又去守灵去了,也就没管,要不是今早有村民来找我说她死了,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呢!”
“行了,你可以走了,有什么事我们会再找你的。”
孟少辉不想再继续询问下去,面对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他只觉得有些厌恶。
“从魏燕南遇害的现场情况和遇害后手机失踪这一点来看,手法和之前杀害魏东升似乎是如出一辙。”孟少辉环顾着现场的情况思考着,“这应该是一起连环凶杀案,看来之前对魏燕南的怀疑是不成立的,那凶手接下来的目标会是魏西落和魏北归吗?如果是,那么对冯瑶的怀疑也同样不成立,看来有必要对他们采取一定的保护措施才行了。”
魏秋远家中的灵堂布置的相当简单,大堂门口悬挂着一副白布黑字的挽联,在大堂正中的方桌上摆着一张魏秋远的黑白色照片,照片前供着一些早已冰凉的饭菜,而桌下的一个已经被烧得发黑的脸盆中满是纸钱烧了留下的灰烬。
冯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眼红肿,精神看上去显得很憔悴,而她的两个儿子则闭着眼斜靠在她的对面的椅子上,听到孟少辉进屋的脚步声后,他们才睁开了眼睛。
“警官,查到是谁害死了燕南吗?”冯瑶强打起精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询问道。
“暂时还没有。”孟少辉摇了摇头。
闻言,冯瑶“扑嗵”一声跪在了魏秋远的灵位前,眼泪也随之夺眶而出。
“老爷子,我对不起你啊!没能替你照顾好东升和燕南啊!”冯瑶哭喊道。
见状,魏西落和魏北归赶忙上前搀起冯瑶。
“妈,他们的死又不是你的错,和你无关,你别这样自责了,注意身体啊!”魏西落安慰道。
“就是就是,哥说得对,再者说了,他们反正也不是您亲生的,死了倒是一了白了,也少了人和我们争遗产了。”魏北归直言道。
魏北归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冯瑶重重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妈!”魏西落惊道。
“马上给我跪在你爸的灵前磕头认错。”冯瑶双目圆瞪地怒吼道。
“我又没说错,干吗要认错?”魏北归捂着发红的脸颊,不情愿地说道。
“你!”冯瑶的手再一次抬了起来。
“北归,你就把嘴闭上吧!还嫌妈不够烦吗?妈叫你磕头认错,你就去磕头认个错就是了,还能少你一块肉是怎么的!”魏西落拉住母亲抬起的手的同时,也在劝着弟弟。
“好,我认错。”魏北归不情愿地跪在了魏秋远的灵位前,草草的磕了三个头,“爸,我错了,儿子年少无知,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
孟少辉一言不发,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所发生的一切,这属于他们的家务事,外人本就不方便插手。不过对于魏北归刚才所说的“少了人和我们争遗产”孟少辉倒是认同的。魏东升和魏燕南的死毋庸置疑对于在场的三个人来说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毕竟他们只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现在魏东升和魏燕南死了,无疑是给魏氏家族的成员在遗产的争夺上画上了个句号,至于能否解开“雀归巢”的秘密得到遗产,那就另当别论了。
魏北归起身后,孟少辉轻咳了几声,这才让一场闹剧收了场。
“警官,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冯瑶尴尬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倒觉得刚才他说的话挺有道理的。”孟少辉朝魏北归看去,“魏东升和魏燕南死后,的确少了人和你们争遗产。”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说是我杀的人吗?”魏北归怒瞪着我,质问道。
“警官,刚才我弟弟的话那也是随口一说而已,我们哪敢杀人啊?你就是借我们十个胆我们也不敢啊!再者说了,就算杀了他们,我们也未必能得到遗产,还要解开‘雀归巢’的秘密才行,可现在对此我们仍摸不着头绪,你说我们杀了他们有什么意义吗?相反,他们活着倒还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人多反而对寻找‘雀归巢’的秘密肯定是有帮助的。”魏西落有板有眼地辩解道,“更何况昨晚是父亲的头七,我们三人一直都待在灵堂这里,怎么可能杀人呢?”
“是这样吗?”孟少辉狐疑地扫视着三个人。
“是的,警官。”冯瑶点了点头。
虽然得到了冯瑶的肯定,但是依然没能打消孟少辉内心对面前这三个人的怀疑,只是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没必要再在这问题上纠缠。
“昨晚是魏秋远的头七,那魏燕南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孟少辉问道。
“原本是在一起的,可是十点多后,燕南就说困了,于是就先回家去睡觉了。”
“那你们知道魏燕南有什么仇人吗?或者说魏燕南和魏东升有什么共同的仇人吗?”
孟少辉提出了新的问题,不过估计这个问题也是白问,果然,三人沉默了片刻后,相继摇了摇头。
“警官,你怀疑杀害老爷子、魏东升和魏燕南的是同一个凶手吗?”冯瑶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