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一停稳,孟少辉和数名侦查员迅速进入了小旅店,向旅店的服务员求证后得知,报料人所说的07客房内的确住着一个男人,但不叫杜平,登记的名字是王浩,但是通过服务员对其体貌特征的描述,孟少辉断定此人就是杜平。
孟少辉向服务员了解清楚了客房内的各种摆设后,便立刻开始部署行动,留下三名侦查员在一楼待命,他亲自带领其余几名侦查员小心翼翼地到了位于三楼的07客房前。
孟少辉先是伏在门上侧耳听了听,从房内传出了嘈杂的声音判断,应该是从电视机里发出的,他没再多耽误时间,轻轻地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内,缓缓地转动着钥匙。
“咔”的一声,门锁被打开的瞬间,孟少辉以迅雷之势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其余几名侦查员也紧随其后,而房内的男子此刻正靠在床上悠闲的看着电视,见有人冲了进来,吓得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见状,孟少辉和侦查员的动作迅疾如电,飞扑上前把男子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可是男子仍然试图顽抗,他的手拼命地想要挣脱伸向裤兜,但很快便被侦查员将手反掐在了背后,明晃晃的手铐“咔嚓”一声扣了上去,男子这才停止了挣扎,乖乖就范。侦查员上前架起了他,从他的裤兜里搜出了一把匕首和一小包白粉。
“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男子被架起后,冲着侦查员叫嚣着。
“叫什么名字?”孟少辉质问道。
“王浩,我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男子继续叫嚣道。
“杜平,你是不是需要你的好友王伟来辨认一下你啊!”
孟少辉冲着侦查员使了个眼色,很快王伟被带进了房间。
“杜平,这可是你的好兄弟啊!你别告诉我你连他都不认识了吧!”孟少辉冷冷地说道。
见到王伟,自称王浩的男子顿时瘫坐在了地上,就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早已没有了之前叫嚣时的气焰。
审讯室里的杜平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无聊地低着头摆弄着手铐,偶尔抬起头环顾下四周,但却不敢直视坐在对面的孟少辉。
“杜平,你今天坐在这里,以为什么也不说就能混过去了吗?躲了这么多年,什么事你心里应该清楚。”孟少辉不急不慢地说道。
“我不就是吸毒嘛!大不了去戒毒所。”杜平不以为然地说道。
“吸毒?戒毒所?不只是这些吧!”孟少辉拿起了王伟的审讯笔录,说道:“这份是你好兄弟王伟的口供,你有没有兴趣看一下呢?”
“我、我才没兴趣,他吸了毒神志不清说的瞎话你们也信?”杜平不屑地说道。
“瞎话?难道你给他一个赚钱的机会也是瞎话吗?”孟少辉放下笔录,表情严肃地说道,“杜平,你认为就凭你这信口胡诌几句,我们就会相信了?你就能离开了?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哼!反正我没有犯法。”
“没有犯法?行,那我们就来慢慢说,从头说。”
孟少辉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杜平是根难啃的“骨头”,仅凭他介绍可能是凶手的人给王伟认识,根本定不了他的罪,他完全可以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来为自己辩解,所以孟少辉打算一步步瓦解他的心理防线。
“先来说说你的父亲杜茂山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死于心脏病,是吗?”
“是又怎么样?”
“当年事发的时候,现场只有你和他的学生陈海涛,是你们叫的救护车,但很可惜,医生赶到的时候你的父亲已经断气了,而在你父亲去世前,将一份实验研究资料交给了陈海涛,整个过程大致是这样的吧?”
“你明知故问。”杜平不耐烦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不过我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所有的事都只有你和陈海涛相互证明而已,并没有第三方作证,也就是说,你们想怎么说都可以。我认为你父亲的过世应该还有第二个版本。”孟少辉顿了顿,继续说道:“根据你父亲的另一个学生孙军所说,你父亲不可能轻易就把实验资料拿出来交给某个人,而且他对陈海涛并不是非常满意,这一点陈海涛非常清楚,所以他才极力接近你,讨好你,甚至在你出去花天酒地的时候还替你买单,他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让你替他偷你父亲的研究资料,而你也很清楚,这是一件有利可图的事,因为你的父亲因为你这个败家子的原因,早已经连棺材本都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能留给你的遗产根本没多少,所以你必须在你父亲过世前找到一个靠山,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座能让你将来有依靠的金山,而陈海涛正是这座‘金山’的不二人选。你和陈海涛回家偷你父亲的研究资料,结果被你父亲发现,也因此使他的心脏病发作,事后你还替陈海涛作证,是你父亲在过世前亲自把研究资料交给他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也算是杀害你亲生父亲的凶手。”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气死我的父亲,我没有,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断了气,我就算再不孝,我也不可能做出这样大逆不到的事情,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你胡说!”
杜平激动地叫嚷着,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不过孟少辉并不理会这些,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杜平,让他自己漏出破绽,毕竟这是几年前的事,如果当时他撒了谎,相信过去了这么多年,一定不可能把当时说过的话原样复述一遍,谎言永远是谎言,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