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宇身体微微一僵,这是河女第一次这样拥抱他!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让他的身体不自禁地微微有些颤抖。他动情地低下头去,凝视着眼前美丽无双的容颜,那娇红的樱唇像芍药花丛中最艳丽的那一朵,让他忍不住想要采撷。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往她的娇唇上吻去。
河女的心微微颤动着,透过他的眸子,她能看见他心中的悸动和怜惜。“接受吧!”她在心中说服自己,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那铺天盖地的激情。
炙热的唇越来越靠近,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就在南文宇即将吻上河女的那一刻,只听窗外“哎呀”一声,顿时让彼此拥抱的两个人迅速地分开了。
“没事,没事,就当我没来过,你们继续!”南明珠跳着脚往外走,因为看到暧昧的一幕而羞得脸通红,毕竟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她说没事就没事了吗?这样的事一旦被打扰还怎么继续?南文宇略带懊恼地看着妹妹的背影,轻叹一声,高声道:“你跑什么,不是吵着闹着要见你的若水姐姐么?”
南明珠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吐了吐舌头,见河女羞红了脸颊站在一边,不禁笑道:“对不起啊,打扰你们了。”
“说句对不起就行了吗?”南文宇微笑着嗔道,一伸手拉住了河女手。
“那要怎的?”南明珠嘟起嘴唇,“你们大白天的,羞羞!”她说着走到河女的身边,一把揽住河女的肩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恭喜啊,若水姐姐,我大哥这么完美的男人终于归你了!”
河女瞋视她一眼,轻推她道:“胡说什么呢!”嘴上说着,脸上不禁又是一红。
南文宇忙在旁边解围对妹妹道:“不是要赏芍药花么,一起去吧!”
南明珠雀跃一声,拉住河女的手,往后花园而去。整个后花园都弥漫着芍药花的淡淡香气,怒放的芍药花如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般艳丽热情。河女三人在芍药花丛中徜徉了一会,南明珠欣喜道:“我最喜欢芍药了,它怒放的时候多美!”
河女点头微笑,接口道:“是很美,美得张扬而热情。”她身边的南明珠一身火红,便如这芍药花的性子一般热情直爽。
“可你最喜欢的并不是芍药,对么?”南文宇歪头看着她,眼中是还未褪去热情,“我想,你更喜欢赏波湖上淡雅的荷花是吗?”
河女微微笑着回视着他,点头,要说了解她,非他南文宇莫属。“我便爱荷花的淡雅和高傲!”耳边南文宇的赞美让她心中一甜,引来南明珠一声哗然。“哎,哎,我还在旁边好不好,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卿卿我我的!”她不满的抗议着,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小灯泡。
出了后花园日头已经高照,已是午膳时刻,三人一同去用膳。南明珠边走边将目光从南文宇的脸上看到河女的脸上,笑道:“午饭的时候,你们就向爹娘坦白了吧,早些定下婚期,我这个妹妹才放心!”她说得好像自己哥哥的婚事是她最大的期盼一般。
河女蝶翼般的睫毛轻轻一颤,抬眼看着南文宇恳切道:“先不要说好吗?”
“为何?”南文宇还未说话,南明珠便先问出了口。
南文宇白了妹妹一眼,在她肩头轻推一把道:“你先去看看娘到饭厅没有。”
南明珠捂嘴了然一笑,蹦蹦跳跳地跑开了。待她慢慢走远,南文宇拉住河女的手,低头凝视着她道:“没关系的,你说如何便如何。”
河女心中猛地一颤,他总是让她感动,越是感动便越是内疚,可是她又不能说服自己的心……“我还是需要点时间……”她低头轻声道。
南文宇轻轻捧起她的脸,俯身与她对视着:“我了解,我给你时间。”他会等,等她能彻底将过去忘记,跟他开始新的生活。
感动,歉然,充斥了河女的心,她深吸口气露出一个成了的笑容许下承诺:“等我从陈月国回来吧,那时便公布与你的婚约,如何?”
南文宇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印下轻轻的珍惜的一吻柔声道:“一切都依你。”
河女脸上一红,拿出轻松的口吻道:“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帮我管理南燕知道吗?”
南文宇点头微笑:“这件事还用你说么?”炙热的阳光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彼此的心靠得更近。
这样的事往往传得很快,虽然南文宇和河女的事情还未最后拍板,可是用膳的时候,南守彦和南夫人那眼神,好像已经将河女当成自己的儿媳妇一般,直看得河女有些不自在起来。用完膳便匆匆地告辞而去。
回到宫中,休息了一会,便召见礼部尚书,敕令他在准备陈月国的礼物时多花费些心思。礼部尚书领旨去了,河女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小螺,这次出行,她决定就带小螺一人。小螺颇为惊讶,不过对于能出宫去走走还是很高兴。
傍晚时分,她携着小螺再往宁泰宫而去,这次离开,国家的事还需父亲费些心思,她此去便是为了跟父亲商议此事。
见到河女,燕儒鸿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你考虑的如何?”
河女脸上一红,嗔道:“父皇怎的如此心急,现在有国家大事跟父皇商量,你倒尽说些不相干的!”
燕儒鸿一听有国家大事不禁脸上严肃起来,那神情跟南守彦倒是有几分相似。河女将自己的想法跟父亲一说,燕儒鸿思索半响问:“你是不是在陈月国认识什么人?”陈月和烈风国很近,她早年在烈风国待过,未必没有去过陈月国。
河女低头不语,不知该不该跟父亲说,谁知燕儒鸿却点头道:“你出去散散心也好,正好可以好好想想南文宇是不是你心中理想的人选!”
听了父亲的话,河女心中一动,看来父亲并不是一心想着让自己和南文宇成亲。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河女愣怔地看着自己,燕儒鸿慈祥一笑道:“我看出来了,若是你当真对文宇有情早就跟他定下婚期了,昨日父皇只是在试探你而已。”他说着轻轻抚住河女的肩头,深深地看着她缓缓道:“父皇知道你有一段神秘的经历,父皇不知你在那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看你绝口不提的样子,定然是有过什么伤痛,尤其是在婚姻大事上。”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伤痛,“父皇在对女儿的婚事上已经犯过一次错,所以不想再犯错了。你的婚姻完全由你自己做主,父皇唯一希望的便是你能幸福!”
听父亲如此说,河女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不自禁地扑进了父亲的怀抱,泪水瞬间打湿了燕儒鸿胸前的衣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