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睡吧,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云寒烈将碗中的汤药尽数喂完,轻轻地扶河女躺下柔声说道。
河女不语,轻点了点头,看着他跨出门外的那一刹那心中竟升起了一丝不舍。
云寒烈轻轻将门关好,看到站在门外守候着的小兰,他轻声对她道:“你进去吧,好好照顾太子妃。”
小兰忙应了推门进去,云寒烈这才稍稍放了心,转过身正要往院外走,看见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悠然地站着。
“谢谢你。”云寒烈大步走过去轻声道谢,他请大夫的速度确实很快。
“谢什么,那是我嫂子。”冷轻书轻笑一声道,“师兄不是让我当好人吗,我就当呗。”
云寒烈微微一笑,重重地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道:“走,跟我进宫去,那些奏折需要给父皇过目,还有对与汨罗国的对策需要跟父皇商量。”
冷轻书眉头轻皱道:“又让我陪着你去,我当你的挡箭牌已经当够了。”
云寒烈露齿一笑答道:“师弟就再勉为其难一次吧,反正没有多长时间我就不需要看那个女人的脸色了。”
冷轻书嘴上说不去,脚下却跟着云寒烈快步走着:“我看如果有什么药能让女人怀胎一个月就生出孩子来,你肯定花了血本也要弄到手。”
“你知道的,我早就等这一天了。”云寒烈头也不回地答道。
“既然你这么心急为何不早点纳个妾?”
“你以为在上云国我纳妾我娶妻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吗,若不是乘着与汨罗国紧张形势乘机说服父皇让我去烈风国求亲联盟,那个美姬我是迟早要娶进门的。”
“那个美姬有什么不好的?我看不错嘛。”冷轻书轻笑着揶揄云寒烈。
云寒烈回过头来朝他狡猾一笑道:“既然你觉得好,一会我就奏禀母后将她嫁于你好了。”
“那可不行!”冷轻书脸上不禁变了色,每次师兄进宫都要带着他,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让他来应付那个女人,他已经应付够了!
云寒烈嘿嘿一笑:“你看你紧张什么,我知道你已经受够了,放心吧,你的终身大事我可不管,有师父给你做主。”
“我也找个像太子妃那样的女中巾帼!”冷轻书嘻嘻一笑说道,惹来云寒烈狠狠的一瞪。
二人去书房拿了一些文碟便直直地出了太子府,两匹快马早已在府门口准备妥当,二人利索地翻身上马直往皇宫奔驰而去。
御书房中皇帝云尚礼正在等着他们,他的身边坐着一脸严肃的皇后罗氏。云寒烈走进来,看见皇后的一刹那,眼中一抹厌恶一闪而逝,他低下头来躬身行礼,再抬起头来时嘴角挂上了最单纯的笑容。“母后在也啊,今日身体可好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亲密。
“嗯,好了许多,你若是凡事能顺着点本宫的心,本宫也就不用那么烦恼了。”皇后沉声答道,脸上的表情虽然严肃,口气却柔和不少。
“皇儿也就是成亲的事没有如母后的意,其他的什么不听母后的?母后就别生气了,您也知道上云国的女子孩儿早就腻了,找个烈风国的也不错,况且太子妃能打仗,他日若是我们和汨罗国打起仗来,她还能挂帅上阵呢!”云寒烈笑着说道。
“行了,你就别生太子的气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么些日子了,你总是闷闷不乐的,太子也开心不起来。”云尚礼忙帮着劝自己的妻子。
“算了!木已沉舟本宫又能奈何,儿子大了自然就不会听父母的了。”皇后高声道,语气中的无奈显而易见。
“母后不生气就好!”云寒烈上前两步拉住了皇后的手。
“但是,美姬你还是要给我收了,不管怎样有她在你的府中我放心。”皇后继续道。
“只是,表妹当我的侧妃未免有些屈了吧?”云寒烈心中一阵厌恶,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这件事我跟她说,也只好委屈她了,不过我想她大概也不会太在意,只要你日后待她好就行了。”皇后答道。
“那就再过些日子吧,孩儿前两日才刚成了亲,又立刻纳妾不好,不管怎样太子妃是烈风国的公主,那样做对他们恐怕会引起烈风国的不满,等过上一些时日孩儿再娶表妹。”
“也别过得太久了,毕竟女儿家的年华转瞬即逝。”皇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先让美姬进了太子府,以后再慢慢策划也不迟,迟早那个皇后之位是她们家族的。
“父皇,这是前几日的奏折,最近边关依然不平静,儿臣想与汨罗国的战争可能是无法避免的了。”云寒烈将奏折放到父亲面前,迅速转入正题。皇后的心思他如何能不知,现今只有先敷衍拖延,然后想办法尽快得到兵权才行。
“朕认为还是尽量不要跟他们开战为好。”云尚礼抚须思考片刻道。他崇尚的是以德治国,向来最反对战争,因为无论战争的胜败都会给百姓带来不可避免的灾难。
“若是父皇不希望开战,儿臣觉得还是需要联络周边各国,一则跟他们结成联盟抗衡汨罗国,二则也可解除我们和其他国家边境的后顾之忧。”云寒烈道。
云尚礼点头称赞:“太子这点想得周到,这样吧,这件事就由你来做,现今跟汨罗国接壤又跟我们上云国接壤的便是南燕国,你近日就带些上云国的特产出使南燕国一趟务必跟他们达成同盟,那样我们就不必顾虑汨罗国了。”
“是,儿臣遵旨!”云寒烈恭敬道,心中微微得意,现在一切的事情都在顺着他的计划发展,后面最重要的就看王香香的肚子争不争气了,若是她能一举得男,那么相信没多久他就能成为上云国真正的掌权者。当然,如果她生了个女孩,他也有其他的计划,总之,上云国的极权他是志在必得!
“好了,正事商议完了,你看看美姬去吧,昨夜她饮酒多了,今日还有些身体不适。”皇后在一边默默听完父子间的对话不失时机地插口说道。
“是,母后。”云寒烈顺从答道,心中早已有了对策,师弟带来是干嘛的,不就是来给他做挡箭牌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