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村帮夫的帮助下,高煜很快便搞到了那家新闻报社的地址,离田中久雄的公寓不过三个街区。
这家新闻报社严格意义上来说,更应该称呼为小公司。
这家民间的小作坊,日常就是靠狗仔偷拍艺人的八卦为主,并且兼带着探访些奇事凶地。
高煜没费多少时间,便找到了这家报社公司。
这家公司的办公地点聚集在一栋老旧的写字楼里,二楼的几扇窗户甚至还贴着微微泛黄的报纸。
在这栋低矮的写字楼外,甚至都没有标出任何有关新闻报社的字牌。
如果不是中村帮夫提供的详细地址,高煜光凭自己恐怕很难找到这家小作坊。
高煜整理了下外套,尽量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随后才迈步朝着楼内走去。
刚走进楼道,一名抱着纸箱的年轻人便急匆匆地从楼上奔下,险些与准备上楼的高煜撞个正着。
高煜默默侧身让道,但眼眸中却是多出一抹奇异:“请问....你是打算离职吗?”
抱着纸箱的年轻人愣了下,下意识地点点头,离开的脚步也是缓缓停下。
“是楼上的那家新闻报社吗?”
高煜扫了眼他怀里的纸箱,在里面大多都是码得整齐的文件袋,不出意外应该是从事的文职。
“对,就是楼上那家被诅咒的报社。”年轻人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点头承认。
在提到新闻报社时,高煜敏锐地发现他流露出明显的焦躁不安。
“被诅咒的报社?能给我讲讲吗?”
结合他刚刚急匆匆奔下楼的动作,再加上言语中不时流露的烦躁不安。
这显然是他曾经工作的岗位发生了某种变化,并且这也是导致他辞职的重要导火索。
考虑到这场副本位面属于《午夜凶铃》,高煜有理由相信是贞子的录像带所为。
面对高煜的询问,这名年轻的新闻业从事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且语气严肃地反问道:“你是打算去公司吗?”
高煜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这名年轻的新闻从业者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们去街角的关东煮店,我会告诉你这里发生的事,你最好还是别沾染上诅咒了吧。”
说完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他便是急匆匆地抱着纸箱离开。
高煜目光闪烁地看了眼昏暗的楼道,最终双手插进兜里,默默跟上离职青年的脚步。
一路无言,一直是到行至关东煮的门店内,这名离职的青年才松了一口气。
仿佛刚刚在那一路上,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在追逐着他般。
“认识一下,我是稻叶君山,曾经的写稿人。”
稻叶君山放下手里的纸箱,手在裤子上抹了两下后,才对着高煜伸出手。
“高煜。”
高煜没有过多的废话,只是简单地和稻叶君山握了下,便立刻将手抽离。
“你不是日本人?”
稻叶君山在听到高煜的姓氏后,有些意外地打量着高煜。
高煜沉默着摇摇头,他并不想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深入。
“好厉害,你日语说的真好,完全没有生涩感。”
稻叶君山毫不掩饰夸赞之意,高煜的日语流利简直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完全听不出他国的口音。
“我大学专业学的语言,术业有专攻。”
高煜敷衍地编造出个回答,随即话锋一转:“谈谈你曾经工作的地方吧,那里怎么了?”
“你是要应聘还是?”
稻叶君山显得有些八卦,在看到高煜默认般的点头后,他连忙挥手阻止。
“听着,这家公司已经被诅咒了,千万千万不要应聘,我劝你还是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吧!”
“是有什么怪事么?”
高煜黯淡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精芒,事情逐渐开始切入正题了。
在稻叶君山的讲述下,高煜也是渐渐明白了他选择离职以及恐惧新闻报社的原因。
前面提到过,这家小作坊背后并没有资本的运作支撑,所以想要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营,就需要员工去挖掘跟拍艺人们的私生活。
当然光是单单这一项显然是不够的,他们报社的大头收入,都是来自于各类奇案凶地。
例如某某碎尸案,某些传闻是邪教祭祀仪式的场地....
总而言之,就是不断去挖掘那些猛料,以此来满足日本民众的猎奇心理。
就在前两天,他们在警局的某位“朋友”,给他们透露了一场女子高中生家中死亡案。
根据得到的消息,是两名女子高中生留守于家中,父母在外工作并未及时归家。
其中一名女高中生疑似心脏病突发,导致出现休克反应,死在了家中二楼。
报警的是另一名女高中生,警方到现场经过初步检测后,断定为意外死亡事故。
但得知噩耗赶回来的死者父母,却是坚持说死者并未患有心脏疾病。
这么一来,心脏病导致意外死亡的说法自然无法成立。
两名女子高中生聚在类似“密室”的封闭环境内,其中一人因不该患有的症状死亡。
这家民间小作坊报社,立刻意识到了具有话题性的新闻报导。
所以当即派了名资历最老的记者,火急火燎地前往案发现场进行采访。
本身一切的采访都很顺利,直到女记者单独采访仓桥雅美时,蓦然得知了一个足够吸引眼球的话题。
那名“心脏病突发”的死者大石智子,真正的死因是关于一盒录像带的诅咒。
面对镜头,仓桥雅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诅咒录像带的事尽数告知。
诅咒录像带,七日必死的恶毒诅咒....
这则在校园内流传的都市秘闻,显然能够让这则新闻报导更加博眼球。
紧接着事情便来到了高潮,女子高中生仓桥雅美,在短暂的犹豫后,掏出一盒录像带交给了女记者。
接下来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女记者在获得这盒“诅咒录像带”后,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观看了录像带内记录的内容。
在看完录像带后,她便陷入了某种无法理解的恐惧之中,嚷嚷着“她会死掉,大家都会死掉!”之类的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