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与兴奋、幸福与满足,所有的情绪全部转化成觉悟的泪水,哗哗哗???的,如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抽搐的身体与紧拽的拳头随着黄天辉大声的呜咽不断地颤抖着,直看得张思语和秦海洋目瞪口呆。
一众的黑衣大汉也是傻眼了,个别情感丰富的也莫名其妙的被传染了,小声地抽泣起来。
这“辉哥”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动不动就下跪,恸哭,大笑的,从来还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大如此的失态。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老大情绪会如此的激烈、澎湃。
众人的不明所以只是因为还没有领会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黄天辉的泪水不是伤心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
是满足的泪水。
是重启人生之后充满希望的泪水。
看着傻愣的众人,这个时候只有大头好像明白了什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招呼着所有的人围了上来。非常尊敬地咨询了张天赐,得到认可后细心地拔掉了还在抖动中的钢针,拿起地上的衣服,悄悄地给黄天辉披上。
黄天辉来不及照顾到身边一众兄弟的情感,一骨碌从长条凳上翻身下来,也不管刚刚披上的衣服又掉了下来,“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张天赐的面前。
“咚???咚???咚???”地在目瞪口呆的众人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
“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恩人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张天赐微微一笑,背负双手,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平静地说:“起来说话吧。”
“谢大师!”黄天辉一骨碌地爬起来,双手抱拳,再次谢过!
大头赶紧过来,再次拿着外套替黄天辉重新披上。
黄天辉麻利地拾掇了一下衣衫,冲着大头说道:“去把合同拿来!”
大头心领神会,迅速找来公文包,从包内取出那份贷款合同。黄天辉一把接过,当着张天赐和众人的面说道:“大师您看,这就是原先的贷款合同,我今儿个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撕了。这钱,我黄天辉认了,永远不再要了。”
说完,一把将那份贷款合同撕得粉碎。非常潇洒地一把抛向空中,化作万千雪花,漫天飞舞。
张天赐微微一笑,简单地说了一句:“很好!”带头替黄天辉鼓起掌来。众人见此,也跟随着热烈地拍起了巴掌。一时间,院子里面掌声雷动,经久不息。连同张思语和秦海洋都激动地跟着鼓起掌来。而秦海洋的眼睛里已满含泪花,老泪纵横。
他兴奋,他激动,如释重负。
又如突然中了巨奖般的开心。
因为他太清楚了,他招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一个天大的祸害,无法预知,永远没有办法补上的遗患。
但就在此时,全部轻松化解了。而化解这一切危机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孙子。自己的孙女婿。
他激动万分,自豪无比。鼓掌的动作更加得热烈了。
而张思语也是思绪澎湃,看着张天赐的身影更加觉得英俊挺拔,飘逸潇洒了。
他似仙。
似神。
如同天道般的存在。
在他的身边,从来不用担心任何的危险和伤害,永远都是那么的幸福和美满。那么的自豪与骄傲。
一想到将来还会结成夫妻,更是万分的羞涩和期盼。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要不是现场人多,真恨不能冲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再献上自己芬芳热烈的初吻。
等等!
貌似自己的初吻已经给了他了。
好像也不是,严格的来说,应该是自己将他的初吻给剥夺了。
咦???看来???得好好地看紧他了。
嗯!要为自己的初吻和选择捍卫到底了。(下意识里,她竟然紧紧地握了握粉嫩的拳头。)可不能让他被别的狐狸精给勾去了。
呵呵,年轻的思语真能海阔天空地联想。自打认识了天赐后,她就染上了开小差和胡思乱想的毛病。看样子,还愈演愈烈,越发严重了呢。瞧她那脸蛋,都变得娇艳潮红起来。
“呸???呸???呸???”
“张思语,你个大花痴,又开始胡思乱想啦!”
暗啐了自己一口,看四下没人,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看向张天赐的眼神,更加的亲昵和传情了。
而处于情绪最高点的黄天辉好久没有体验到如此热烈地认可和拥护了,有种当选美国总统的感觉。突然觉得身姿挺拔了很多,形象伟岸了一些。一副指点江山般的样子,高抬着头,环顾一圈,伸出双手,轻微摆动,示意大家冷静一下。
“咳???咳???”黄天辉清理了一下嗓子,调整了一下情绪,示意自己有话要说。众人迅速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张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不计前嫌,为我治病,让我重获新生。我黄天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安身立命之本就是以德服人,但我今天的的确确被张大师高尚的品德和高超的医术所折服。所以,此时此刻,在这里,我宣布:张大师就是我黄天辉的兄弟。从今以后,谁要是和他过不去,那就是和我黄天辉过不去。”黄天辉说得情绪激昂,张天赐对此笑而不语,面色平静。
“大头,将我的包拿来。”黄天辉叫来光头,从包中拿出一张黑色银行卡,在卡片的背面写下一排数字。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弯着腰,双手恭敬地递出,一脸歉意地说:“大师,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您先拿着凑合着用。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还望切莫介意。您先收下,择日我再登门重谢!”言之切,情至深,全部表现在脸上和煦的笑容当中,而内心却有点儿忐忑不安。
“好!”张天赐微笑着看了看他,顺手一把接过了卡片。
见张天赐收了卡,黄天辉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长舒一口气。
而张天赐虽然接过了卡片,却没有认真地把看,而是一转手,直接送给了秦海洋。
秦海洋则是一愣神,摆动着干枯得满是老茧和豁口的双手,“不行,孩子,这个钱我不能要,这个是你替人家治病应得的收入。你替爷爷解了围,我已经很开心了。我怎么能够要你的钱呢?况且,我卖菜还有收入的,不需要你们的钱。”秦海洋一脸认真地拒绝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