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套你头上差不多,就你这脑袋,正好合适···”
“我觉得胡子的思路应该稍许改动,有可能会把那条神内裤套到二五哥的头上。”大头在旁边突然插了一句。
“啥?那二五哥不得倒八辈子的血霉啦···”绿毛尖叫起来。
“哼···能够先保住小命就好啦,还想那么多···”黄毛阴阳怪气地说道。
黄天辉心情很乱,外表故作镇定。虽然不知道张天赐到底想怎么样,但是就听着身后一帮小弟的窃窃私语,像一群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嗡嗡嗡乱叫,脑袋有点儿发胀,总觉得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但又说不出来,内心不禁有点儿忐忑起来。
这小子不会真的二不愣登地把那条“宝贝”套到二五仔头上吧?
一想到如此“和--谐”的场景,肚子不由得痉挛地想笑。
憋住,忍住,虽然很难受,但毕竟是老大,得忍···
张天赐有点儿尴尬,秦海洋的神配合让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按计划执行。如果真的那样做,会不会太那啥了一点儿!毕竟当着人家主子的面干那事,这打脸的力度好像太强悍了一点吧。
要是这帮人暴走怎么办?
犹豫当中,脑子里面突然浮现出很多二五仔勾通黄天朗干的校园--裸--贷的那些恶劣行径。那些女生虽然有些虚荣心,贪图小便宜,但本心还不是非常的恶,最多只能算是思想不端,价值观扭曲罢了。在他们的逼迫下,不断地干一些无底线的事,甚至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想到此处,内心不禁泛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呵呵呵···内裤?这算什么,等着瞧吧!
张天赐脸色一变,冷着眼,冲秦海洋说:“把它套二五仔头上,包裹得严实一点。”
一帮黑衣大汉顿时炸开了锅。
“啥!我没听错吧,他真的把那宝贝套到二五仔头上?”
“是的,不是你听错了,他确实是想这么做。”
“靠,我们是黑--社--会哎!怎么能够被人头上戴内裤,这会倒霉的啊···”
“操,你们同不同意,我去把那小子和那老头子剁了。我敢确定,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他说二五哥中邪,我看是他中邪了呢!”
“我怎么听说,辉哥问过赵院长,赵院长都说二五仔是精神失常,永不可逆,无法医治。我看这小子纯粹在玩我们,看这样子根本就不像能治的样子,这点辉哥都看不出来吗?”
“闭嘴吧,辉哥还没有说话呢!”
“辉哥怎么不说话呢?这事不能开头啊,我们是黑--社--会啊!从来只有我们欺负人,没有别人欺负我们的。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我们兄弟们在道上怎么混。他不敢,我去砍。妈的,老子看不下去了···”
“你TMD小声点儿,要是被辉哥听到了,你死定了!”
“怕什么,老子说的是实话!我是为我们公司着想。”说这话的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
黄天辉彻底地气爆了。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我可是黑--社--会哎!当着我的面羞辱我的人,你这是打我脸吗?
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你的勇气?
难道是梁静茹?
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冲上去,一把拉住秦海洋,瞪着牛眼,对张天赐大声吼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看来黄天辉真的是气坏了,看向张天赐的面目狰狞得都抽搐起来。鼻子右侧黑色素瘤上的三根“天(痣)线(毛)”正随着抽搐的频率不断地晃着,活像那失去半边胡须的老鼠,又像极了一个黔驴技穷的蹩脚军师。
哦!忘了,人家真的是军师,而且是享誉江湖,名扬海内的“狗头军师”!
“驱鬼啊!你以为干嘛?”张天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你要是想他快速醒来,还是想他永远醒不来?”
黄天辉愕然,鼻子上的三根触角也如同冰封了一般,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讲。身后的一帮混混也呆呆傻傻地愣着。
“你若不想让厉鬼缠上自己,最好一边去!”张天赐厉声呵斥道。
黄天辉一愣,怏怏地退到一边,气呼呼地看着。其实,这世道也就是这样,好的怕坏的,坏的怕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
那么来了,不要命的怕什么呢?
不要命的,最怕那些邪门歪道的。
这个时候,在黄天辉的眼睛里面,张天赐绝对是邪门歪道的典范。在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之前,他觉不愿意轻举妄动。所以,使出了洪荒之力,硬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一帮混混看自己的老大如此的坦然,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暂时偃旗息鼓,瞪着牛蛋大小的眼睛,满脸愤怒地看着。
秦海洋环顾一圈,心里冷哼了一下。默不作声地上前,屏住呼吸,一脸严肃的将那令人作恶的内裤规规矩矩地套在了二五仔的头上。
还左看右看,瞄了又瞄。很认真的考察了不同的角度,确保那红内裤将二五仔硕大的脑袋全部包裹住。
可怜的二五仔不知道有没有闻到那令灵魂为之震荡的酸爽的味道,呜呜呜···地喊叫着,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不停地鞭动着,扭动着。不知道会不会在他那幼小脆弱的心灵中留下永久性的阴影,秦海洋内心一阵叹息。
这世界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瞧那诙谐的场景,张思语忍俊不已,捂着嘴,在一旁偷偷地笑着。若不是碍于场面,她几乎要笑破肚皮了!心里不禁骂起了自己的小哥哥,看着挺顺眼的,肚子里面怎么这么多的鬼点子。
而旁边的一帮混混,有几个忍不住的已经开始左手扶墙,右手捂胸。呃···呃···呃···地吐了起来。那魔幻的声音立马如同恶性病毒般,迅速的传染开来。于是乎,堂屋里面响起了令灵魂出窍的诡异的交响曲,连同张思语都差点儿被辣眼睛的画面给感染了。
张天赐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从秦海洋手里拿过一叠黄纸,非常炫酷地抽出两张,夹在两指之中。面朝正南方向,噼里啪啦的来了一通复杂、玄妙,无法具体描述的肢体动作后,突然怒目圆睁,一把点向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口中念念有词。
什么急急如令令啦!
什么妖魔鬼怪快离开啦!
怎么看都像一个正儿八经的神棍!
忽然,“咻···”的一声。
夹在双指之间的黄纸竟然点燃了。
惊讶得现场的张思语几乎尖叫来。那神神叨叨的画面也吸引了几个忘了继续呕吐的黑衣大汉,世界变得稍微安静起来。
张天赐继续快速地变换着手势,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跳着古老而魔幻的舞蹈。他那忘我的表演,精致而细腻的表情,极富层次感的渲染手法,完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那黄纸被点燃后,从边上往中间非常有序的,缓慢燃烧起来。燃烧后形成的灰烬像被程序设定好的一样,非常精准的,如同自由落体般的,洒落到,罩在二五仔头上的内裤上。形成一个非常迷你的“金字塔”。
掉落的灰烬如同具有咒语一般,立即封印了二五仔的动作,刚刚还处于癫痫状态的二五仔此刻像一具僵尸一般,直挺挺的,毫无生气。直吓得黄天辉额上冷汗直冒,张思语和秦海洋紧张得手心都汗涔涔的。
张天赐不紧不慢地张开左手,虚抓在二五仔的头顶,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两个呼吸之后,他左手空中一挥,站起身来,朝着躺在面前担架上的二五仔,大喝一声:“二五仔,是谁指使你来要债,打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