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空晴朗,碧空无云。
极目远舒,景色宜人。
张天赐心情很好,考虑入手汤浴之事。
晨起之后,便往古玩市场走去。
一是想碰碰运气。
二来,是想再会会上次的那个“奸商”。
不多时,就来到了古玩市场三楼。
上了斜梯,
穿过走廊,
便远远看到“奸商”正在与一群人争吵。
张天赐绕过几个店铺,在角落里往内一探,见“奸商”对面的,砗--磲**店内空空无人,心中稍许的平复。
一想起上次古玩城的艳遇,魅惑少妇的撩骚,就背后生疙瘩,头皮发麻。
得亏当时自己急中生智,忙而不乱。
要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脱身。
每每想到此处,都是陡然一怔,浑身一个颤抖。
如同尿尿后的忽生寒意。
鬼物经过,突生怕怕的感觉。
今日可巧,她竟不在,张天赐心中一阵开心。
何不趁此机会,赶紧地采购一番。
若是再被瞧见,定又被死死困住,进退两难,裹足不前。
指不定又会发生何等艳事。
张天赐如同暗哨小兵,于拐角处左右紧张环视一番。
确定安全之后,
立即窜出,
乔装出一副逍遥自在,
闲云野鹤般模样。
只是,目光比较的机敏,余光特别的警惕。
四下里还不断张望着,生怕那“魅惑少妇”于斜刺里穿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好在今儿个运气就跟天气一般,真心不错。
没走几步,
便穿过危险地带,
来到“奸商”铺前。
“奸商”正忙着跟三个黄毛青年吵架,自是没有看到他。
他正好可以绕过奸商的唠唠叨叨,长篇大论,安安静静地,细看其摊头之物。
“咦……这是?”
张天赐拿起一断漆黑如墨,墨如石炭,硬若金刚,闪闪发光之物,好奇中打量起来。
此物虽硬,然质地轻巧,掂之如无物,触之如温玉。
虽形体通黑,然表面却生树状之纹理,似有年轮岁月沉浸,又似千秋万史铭刻。
静谧中亮光闪烁,轻敲之空空有声。
张天赐把玩一番,觉得很是有趣。
而此时,
又觉两目之中突生温热之感。
他知道了,这是神瞳醒了。
“瞳儿,你可知道,此为何物啊?”张天赐微笑问道。
神瞳一脸的鄙夷,
满头的黑线,
心中差点干恶想吐,
不禁暗暗腹诽:
“靠,什么名字不好取,竟给我丢了这么一个肉麻恶俗的名称。”
“你是有何癖好?”
“每次都给我整些花样来。”
“I真是服了YOU。”
……
好吧,这主仆俩的粗言俗语我们暂先忽略。
见天赐询问,这神瞳也是强做一番欢颜,硬是忍住了心中的澎湃,仔细打量起来。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尽是目绽精光。
“靠,你这是什么狗屎运?”
“什么好东西都被你碰到了?”
“这可是上等的宝贝啊。”
神瞳心中惊叹,立即跟张天赐讲道:
“此为上等的沉香乌金木。”
“必是上古的极品沉香木经大地孕育,吸收纯阴之精华,经岁月的洗礼,历经万般劫难之后,方能炼成此形。”
“视此琉璃之光,已然是灵智乍开,神光初显。”
“如若时间再久些,不消百年之后,此物定会修出神志,换得实形。”
“或人或妖,皆是成仙之体啊!”
张天赐听得一阵玄乎。
没想到,此般的一个石头,尽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沉香乌金木。
还是仙本妖源之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实则大大的造化啊。
就在张天赐视而赞叹时,忽然手中之物不翼而飞。
一抬头,
就对上了“奸商”凶狠的眼神。
正发愣呢,就见“奸商”恶狠狠的说道:
“看就看,切勿乱摸。你这把我的宝贝弄坏了怎么办?”
“哦,这位先生好,刚才我见你与几位聊得欢畅,未曾想打搅。视此物怪异好玩,想问你,可卖否?”
“哦,原来是你。哼,又想到我这里讨便宜。上次卖你的东西,我都亏死了,此物只看不卖。”
“奸商”不知为何,
一把将从天赐手中夺过来的宝贝抱在怀里,
特别地珍视。
正当天赐郁闷之时,领头闹事的一个黄毛凑过来。
冲天赐说道:
“哎,你要买古董,古玩,到对面的大强古玩店去看看。”
“那里的东西及便宜又正宗。”
“不像这个家伙,尽是些骗人的把戏。”
“你要愿意,我带你去啊?”
“就冲我的面子,还能给你打个八折。”
“怎么样?”
……
“不用了,谢谢。我看准了,就只要这个东西。”
张天赐用手指了指“奸商”怀内之物。
黄毛小子显然并不知道此为何物,抽了抽鼻子,耷拉着一个肩膀,斜着脑袋,对张天赐讲:
“那东西不值钱,大强古玩店比这好的东西多得是。走,我带你去。”
说完,就作势要拉张天赐的手。
“起开……”
张天赐很是讨厌,一把打开他的手。
“哎哎哎,他是我的客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此时,“奸商”也看不下去了。
抱着那乌金木,
站出来,
夹在欲动怒的黄毛和张天赐中间。
黄毛本欲发作,见“奸商”又穿出来,用手指着“奸商”的鼻子说:
“妈的,你的事还没完呢,你最好赶紧管铺盖滚蛋。”
“要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继而回头,又指着张天赐讲道:
“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去大强古玩店买是看得起你。”
“你最好乖乖的听话。”
“要不然,你什么都别想买成。”
……
“那我要是不乐意呢?”张天赐冷冷说道。
“哼……不乐意?”
“那先问问我的棍子乐不乐意!”
黄毛一脸狰狞,
耷拉的手臂内忽地飞出一长约五十公分的铁棒子。
左手一把将那视同侏儒般的“奸商”给拉开,
右手持棍,
照势就朝张天赐的头顶劈去。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铁棒子。
一棒下去,
即便不死,
也肯定是植物人了。
“奸商”大呼一声,
“不要……”
还未等话音落地,棒子就已经要到张天赐的面门。
吓得“奸商”赶紧的用手捂紧了面孔,
嘴巴里面直呼:“完了……完了……”
而张天赐则不慌不忙,
只等棒子即将落下来之际,
瞬间一侧头,
并主动向前跨出一步,
两手像一把大钳子,
一下子卡住黄毛已经伸直的,右臂的腋下位置。
然后,一个转身,将整个后背贴近黄毛的胸口。
迅速抱着黄毛的大臂,顷刻间,弯腰顶臀,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黄毛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觉天旋地转。
等有知觉的时候,
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
四脚朝天,
像一只被喷射了全无敌的小强一般,鬼畜般的抽动着。
眼歪嘴斜,
口角流涎,
整一个将死之相。
“哇塞,漂亮。”
“没想到你还是个玉面少侠哎……”
“好厉害啊!”
这“奸商”未见棒子敲破天赐脑壳,凡倒是天赐瞬间如行云流水般解决了黄毛小子。
顿时欢呼起来。
搞得像个小迷弟一般,
两眼精光闪闪,
就差跟天赐要签名了。
天赐见状,也是莫名的挠挠头,歪嘴直笑。
“操,敢打我们的人。你找死!”
另外两个黄毛小子,回过神来。
一起操起棒子就朝张天赐打来。
“呀……”的一声,
那“奸商”又吓得一手抱着宝贝,
一手捂着头,
缩头收腰之际,又点起了小细腿,
“呲溜……”一下,
闪到了对面摊位的柜台之下,
瑟瑟发抖起来。
张天赐一惊,这没有想到,这“奸商”看似小,却跟个遁地行走的土行僧一般,行动挺灵活的嘛。
正感叹之际,那棒子就要飞来。
人群中的一个隐蔽角落。
江帆和徐晨正在一边抽烟,一边密切注视着眼前的打斗。
这方才两人还在聊天,讨论为何邢头要求大家每日分成三班,轮流来贴身照看这年轻人的安全。
现在看来,
这年轻人不光生得貌美如晨光,
连功夫也非常了得。
细看容貌,跟自己的老板简直有得一拼。
要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
只是,两人最大的区别就是:
眼前之人的目光非常的纯净,纯净得如同空气,如同清水。
而自己老板的眼睛里面,尽是浩瀚的黑色。
如同压抑得喘不过气起来的黑暗。
正说笑着,
猜测此人必是老板的哥哥呢,
不曾想,这俩黄毛竟然动手了。
这还得了?
堂堂天狼星计划,刚刚才开始,这保护之人就被欺负了。
这要是传出去,保安部的牌子可就被砸光了。
这哥俩,可就丢人丢大了。
可叹,光顾着闲聊了,
竟失去了最佳的时机。
现在出手,
已然完了些。
这男子毕竟是要吃些棍棒,受些苦头的。
两难之际,这俩货竟然打起了邪恶的主意。
“干嘛?你不会说看到了什么吧?”徐晨朝江帆翻了一个白眼,继续无所谓地说道:“我反正什么都没有看到。”
随即,自顾自地,悠闲地抽起烟来。
江帆一愣,瞬间明了。
这姜还是老的辣!
随即歪嘴一笑,“哎,别光顾着你自己抽啊,给我一根啊。”
“哎……今儿个天气不错,风景挺好,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正是抽烟赏景的好光阴啊……”
徐晨忍无可忍,冲江帆丢了一记卫生眼,心中嘀咕:“靠,没看到就没看到。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随即丢给了江帆一根烟,期望烟能够塞住他的嘴巴。
忽觉空间一阵晃动。
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啦之声。
声音极度刺耳,直接刺得江帆一阵脑壳生疼。
他知道,这是次声波的声响,
徐晨或许没有感觉。
但是江帆对这声音异常的敏感。
因为在地狱魔鬼岛上,他经常听到那些个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使出来的招式中就带有此等声响。
徐晨见江帆表情痛苦,竟忘了抽烟,一把扶着摇摇欲坠,龇牙咧嘴的江帆,非常关切地问长问短。
就在他们慌乱的瞬间,对面的来黄毛便贴地飞行了。
一段距离后,
两二货落地,
直接跟地面来了个亲切摩擦。
“耶!”
隐蔽的虚空中,土地婆和土地公两人一对掌,开心得不得了。
你猜怎么着?
原是土地公和土地婆出手了。
土地公使出了一招“土地夹”。
所谓的“土地夹”,
就是在一个黄毛两脚已经跨出之时,
忽地从地上生出一隐形的夹子一般,
死死地抱住黄毛的脚于地面。
就像被强力胶给黏在了地面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