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蛇妖”咬着手指头,陷入了沉思。
俎虫一看那可笑的模样,心中好似生了些怜悯之心,
算了,让她动脑筋,跟杀她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让她动点力气。
索性直白点告诉她吧!
“这个世界,只有死人不会告密,不会传话!”
“对对对……”
“蛇妖”突然很神经质地鼓起掌来,将对面的俎虫吓了一条,
生死关头,你这一惊一乍的,
感觉自己仅有的一口气都要被你给吓(气)跑掉了。
你的心咱这么的大呢?
今儿个,我若是未战先死,你定要告诉“大帝”,
我非吓死,
而是被气死的。
是被你的愚蠢给“气死”的……
“靠……这老九,真是个神经病。”
然,此时此刻,“蛇妖”却一把抓住俎虫的两肩,
呃……暂且先这么讲吧,因为具体什么位置,我也无法交代清楚,看着样子好似在双肩的位置。
反正那虫子,蛆一般的恶心东西,
浑身上下,除了脂肪,就是刚毛,然后就是恶心的粘液。
你要再说其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
倒是继续来讲我们的“蛇妖”,此货的故事颇多,继续往下讲。
蛇妖鬼魅般,突然伸出俩钳子一般的爪子,
死死的抠住“赤炼俎虫”的肩膀。
那铁钩一般的爪子由于激动,
竟深深的嵌进了俎虫的嫩肉里面,
直疼得俎虫龇牙咧嘴,怀疑人生。
而那处于兴奋状态的“蛇妖”,自是毫无感觉,依然激动异常,疯癫一般的喊着:
“好哎,好哎,好哎……”
“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
“靠,你当然厉害啦。你这二百五,外加神经病。”
“你要是敢说天下第二,绝没有人敢称天下第一。”
“靠……疼死我了!”
俎虫疼得眼冒金星,身体欲碎。
内心嘀咕的同时,忍不住大声喊道:
“痛……痛……好疼!放手……”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兴奋了。”“蛇妖”随即松手,一脸的尴尬,一脸的不好意思。
俎虫瞟了一下“蛇妖”,
揉了揉生疼的肩膀,
望着那深嵌的爪子印,
不禁眼中泪光点点,
好生埋怨地说道:
“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我和你都会变成死人啦!”
“哦哦哦,好的。我听你的,你讲!”
“蛇妖”双手抱拳,自是万分抱歉,一脸的和气和祈求。
“赤炼俎虫”为了让“九头蛇妖”能够理解和明白,颇费脑筋。
忽而,脑子一转,说道:
“这就好比你赌博,都说开牌了,还要多此一举地看了一下牌面,你说,这到底是让谁为难?”
“方又该是跟还是双倍?”
“九头蛇妖”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自是咬着个手指,轻轻说道。
“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体会到了局面的迷惑之处。”
“看来,不管是昊天,还是天魔,他们都必须杀我们了。换句话说,我们必须跟他们拼命了?”
“是的!”
“难道没有其他的途径吗?”
“绝无!”
“也许会有……”
“你讲什么?”
“没什么……”原本执迷的“蛇妖”,突然间又一副欲言又止,躲躲闪闪的模样。
“你若有话就直说吧,过了这个时候,想讲,也讲不出来了。”
俎虫一副安然神伤的样子,幽幽地说道。
“哦,其实……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啊,你不要当真……”
“哎呀!你赶紧说吧,绕那些个弯弯绕干嘛?”俎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生命最后的时候,
他只想能够更加的雍容一些,
不要太过的肤浅和痛苦。
见“蛇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不免来气。
……
“是这样,我是说,如果我们只是表面投诚,而暗地里,还是认大帝为主子。”
“一有机会,我们就反了。”
“此为忍辱负重,卧薪藏胆的做法。”
“你说,这行得通吗?”
“蛇妖”眼神发亮,手舞足蹈地表述一番。
说到兴奋之处,不禁忘乎所以起来。
激动之余,又要伸出那铁钩一般的爪子,似要再去勾俎虫的肩膀。
直吓得那俎虫惶恐不安,连连后退,惊得目瞪口呆。
而“蛇妖”见此情形,满心以为自己的铁机妙算,将俎虫都惊艳了呢。
不禁又沾沾自喜起来。
搓着那锐利的爪子,说道:
“怎么样?老末,我这法子高明吧,啊!”
“哈哈哈……”
……
“高明个屁,你这是纯粹找死的节奏!”
“啊?此话怎讲?”“蛇妖”不明就里地问道。
“你这样,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更惨!要想活命,我们应该……”
……
“哎……你妹的,你们俩嘀嘀咕咕地好了吗?”
“到底大还是不打?”
天魔非常不开心,因为摆了半天的POSS,见那俩货依然是,你侬我侬的,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感觉。
本想着,生命的终头,留给他们俩浪漫交代片刻也是“佛”事一件。
只是没想到一句话要扯这么久,
不禁心生幽怨起来。
这摆了半天的POSS,
手膀子都酸了。
你们这是海誓山盟也好,生离死别也好,今儿个必须赶紧地给大爷我许个决定出来。
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你们玩。
“快点吧,大爷我多时不打架了,再不打,骨头都僵硬了。”
“嘿嘿嘿……有些迫不及待了……”天魔内心腹诽着,凭空臆想着。
此时,
画风突转。
只见那俎虫突然面对自己,“扑通”一下,双膝下跪,一脸虔诚地“哐哐哐……”的磕头起来。
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上尊饶命。我和蛇妖已经决定迷途知返,誓与妖虫老儿决绝,拜在您的门下,永远做您的仆人。我们是真心的……”
“是的,我九头蛇妖从今日起,决心拜在天魔上尊门下。”
“义无反顾,永不食言。”
“如有违背,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那蛇妖也是“扑通……”一下,跪地叩拜起来。
……
“啥?”
“啥情况?”
天魔和昊天都懵逼了,面对完全意想不到的画面,瞬间有些懵。
“靠,还想着大打出手一场,好好地锻炼一番筋骨,以解自己多日未打架的疲乏。”
“现在可好,满心欢喜等待的,不是畅快淋漓的打斗,反而是别出心裁的门下收徒的场面。”
“这……这……”
“这画风,实在是转换得,太他妈的刺激了吧!”
天魔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澎湃汹涌,心思震荡起来。
完全是自己把自己给整趴下了。
昊天也是左看看,右看看。
看天魔眉头微锁,默不作声。
自是,托这个下巴,盯着眼前的二人,心里寻思起来。
因为他不确定,这俩人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真心归属。
但貌似临时起意的成分多一点,无非是为了自保,而厚颜无耻一回罢了。
此等奇事,换作自己好像也不好做决定,今儿个拜在了天魔这个“三愣子”脚下。
得!
好好地看看。
看他作何处理!
随即抱定打算,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局势发展。
天魔沉思,空间宁静,死一般的宁静。
虚空之中,
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听到彼此的呼吸。
甚至连汗滴滚落,凌空飞翔,卷入泥土之中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静止的氛围,
如同铁一般的黑幕,
压迫得地上二人,
无法呼吸。
似被人卡住喉管一般,胸闷气短起来。
然,
天魔不开口,
二人自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面之上,素面朝地,后背朝天,惶惶不安地等待着宣判。
是生是死,就在这一刻了。
孰知,
天魔沉思片刻之后,
忽而于眼中泛起一阵涟漪,嘴角勾出一抹神秘微笑。
悄无声息中,
右手中指和大拇指拈出一个结印,
轻触空间,
送出一阵极其细微的波动。
此波动非常细微,嵌入虚空之后,变成一朦胧无形的“影子”,瞬间隐藏在无色无相的虚空之中。
手法隐蔽,几无痕迹,谁都没有发现,连同昊天在内。
……
随即,见天魔高傲又略带鄙夷地说着:
“哼……赤炼俎虫是吧!”
“九头蛇妖,是吧……”
“妖虫老儿对你们不薄,特别是你九头蛇妖。”
“十年前,神灵域,十八宗门围攻妖元神殿。”
“他妖虫老儿,为保你周全,自是跟十八宗门战斗了三天三夜。”
“妖族之内,死伤无数。”
“虽说,最后亲自手刃了你,但也是妖帝幻象的作用。”
“他为了你,为了兄妹情谊,敢于天下为敌。”
“你现在告诉我,你要背叛他?”
“为苟活于世,而背叛主人,此为不忠。”
“完不成任务,临阵脱逃,此为不孝。”
“拜我门下,与妖虫为敌,从此视为陌路。此为不仁。”
“未报救命之恩,反手却是一刀,子系中山之狼,此为不义。”
“像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妖),实为人神共愤,神魔共弃,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还恬不知耻地要求拜于我门下?”
“你当我天魔门中尽收些酒囊饭袋,不忠不孝之徒吗?”
天魔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脸色越冷。
眼睛里面冷光凌厉,烈烈生寒。
所到之处,温度骤降,时间缓凝,寒气忽起,后背生风。
如夏走冬来,雪花飘舞;
如雪山飞霜,一片白芒;
如极地风起,呼啸而来;
如深海凝冰,冰冷绝望。
丝丝寒意,落在面前“俩货”身上,又增加了些恐怖和寒冷,越发使俩人瑟瑟发抖起来,心中自是惶恐不安。
一时间,对刚才的拙劣表现竟后悔不迭,自怨自艾起来。
而天魔说得兴起,自是不会就此停住。
又盯着那“赤炼俎虫”,义愤填膺地说道:
“赤炼俎虫,你能有今日之功,今日之地位,全赖妖虫老儿所赐。”
“如果我没有记错,若无此人,你必将还是街头扫地之坡脚残疾。”
“时至今日,你数典忘祖,不记恩泽,反生背叛。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定不会接受你的投降,有什么本事,你使出来吧。”
“放心,为了尊重你们,我天魔大帝自不会放水。”
“一定全力以赴。”
“若死在我的手下,也算是你荣耀了一回。”
“我自会将你厚葬,为你超渡。”
“千年之后,希望你能轮回人间,做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好人。”
“若死不了,呵呵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