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不禁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脸的期待。
“都挺好的。我已经将药全部给你熬制好,并分成了十分,叫大头收进了冷藏室,以后每天一剂药,再连续吃一个星期就会完全康复了”
“谢谢!谢谢!”
黄仁堂和黄天辉满心地感谢,笑得异常开心。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头回出来这么久,要是回去晚了的话,我爷爷要担心了。我就不打扰二位的天伦之乐了,先走。”
说完,张天赐冲黄仁堂和黄天辉摆了摆手,准备走。
“等等,大师,我送送你。你没有车,这里离小洋村还很远,我开车送你回去。”这时,黄天辉站起,跟了出来。
“对的,大师,你就让天辉送你回去吧。”
“好的,那就有劳了。那个,这个盆栽可以帮我放车上一并带走吧。”
“放心,大师,我让大头给你送回去。只是??????”
“怎么啦?”
“我估计,他们??????都不敢碰它。”黄天辉指着那株植物,心有余悸地讲道。
“哦,你说这个啊,我刚才已经给他施加了咒语,稳定了他的元神,封住了他的异能。你们现在搬运的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好,那就好!我来安排。”
“等等??????”
“怎么啦?”
“索性这样吧,我给你画一张图,你帮我安排一下,就按照图纸的样式、要求,将此株植物种在我家院子里。”
说完,张天赐来到黄仁堂卧室的前厅,从书桌上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绘画着。
他绘画得非常精细,精确到院子的坐标,南北朝向的度数,尺寸,植株应该种植的详细位置,选用的材质,施工的方法,放置地点等等。
所有的都交代得异常详细,几乎是一目了然。
黄天辉头回看到人家设计图纸是这么来的。
“大师,您真是绝了,你怎么记得那么多的参数?人家画图纸都要查阅各种的文献和资料,实地丈量各种尺寸。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早就将参数给背下来了?”
“哦,来之前我已经实地丈量过了。”张天赐敷衍道。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他刚刚无意识的动作在黄天辉的眼睛里面会有多么的惊骇。因为根本不存在来之前丈量尺寸一说,全部是因为他的记忆和创世神瞳的作用。
自己的记忆里有两个个非常特殊又强大的功能。
第一是记录功能,能够将所见所闻所听及当时的背景等内容全部信息化的存储下来,就像电脑磁盘一样,永不会丢失。想什么时候调取查阅,就什么时候调取查阅,几乎不存在任何的延迟。
就好比刚刚,他在绘图的时候,院子里面各种详细的参数就全部自动的跳动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压根儿没有来得及思考这种BUG的优越性在哪里。
第二是影像化功能,能够将当时的情景全息影像化。在需要的时候,能够通过创世神瞳在自己的大脑里面创造出一个虚幻的空间,将当时的全息影像投影出来,自己可以在影像中不断的找需要的数据或者是信息。
就好比这次的数据调取,如果需要一些特殊的数据的话,他还可以进入创世神瞳的虚幻空间中,进入特定时间的全息影像中,通过他的双目,实地丈量。
没错,人家丈量尺寸是要用尺子的,他根本不需要,他的眼睛就是尺子,一把既能丈量时间,又能丈量尺寸,还能称骨算命的那种。只不过,有些功能没有用到,他暂时还不太清楚而已。
不多时,张天赐将图纸绘画完成,而黄天辉也找来了大头。
张天赐跟大头讲了一下施工的方法和施工要领,随后将图纸交给了他,由他安排去了。
临走时,张天赐再次进去跟黄仁堂打个招呼,而黄天辉则把大头拉到边上,嘀嘀咕咕地交代了一番。
从黄仁堂老家出来,张天赐上了黄天辉的宾利,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而黄天辉则坐到了主驾驶的位置,第一次给张天赐开车,心里还有些小紧张。
不多时,黄天辉的车子就驶进了市区,在经过一个幼儿园门口时,忽然发现一堆人围在一起。
像是在吵架,而且陆陆续续的有很多的人围了上来,黄天辉第一感觉,应该是发生大事了。
不过,再大的事,也没有送张大师回家这件事大。
“停一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张天赐盯着前面的一堆人,用手指着,跟黄天辉说道。
“可能是吵架了吧!”黄天辉看着眼前的画面,一边放慢了速度,一边回应道。
“哎,不对,好像是有人被撞了??????”慢慢靠近,黄天辉看到围着的众人里面好像有个老太婆躺在地上。
“肯定是有人被撞了,还是个老太婆!大师,要不要去看看去?”
“走,去看看!”
黄天辉非常机警地找了一个适合停车的空挡,一个加速,车身一扭,非常快速地将车停放到位。
赶紧地下车,一路小跑到副驾驶的位置,一把拉开车门,请出张天赐,锁了车门,跟着张天赐朝人群中走去。
一堆人围着一个不断哭泣、不断呜咽的女人,身旁是两个异常恐惧又很愤怒的小女孩,女人身后停了一辆黑色的宝马X6。
而她脚边地上则躺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婆。
不过老太婆的情况不太妙,眼睛上斜,牙齿紧咬,口吐白沫,脸色紫黑,身体佝偻,蜷缩扭曲,双拳紧握,指节发白。
一只脚上的鞋子也被蹬掉了。
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驾鹤西游多时了。
那模样,记录了痛苦癫痫的最后瞬间。
死亡来临时的恐惧和无助凝固在了她那惊骇的面容和扭曲的身形之中,一种极端不舒服的阴冷和窒息如同魔鬼一般从她那腐朽的躯壳中爬了出来,压迫得人不能呼吸。
老人旁边还有俩人,一个是老人的儿媳妇,大概40的年纪,此刻正一屁股的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嚎啕大哭着。
中年女人的旁边是一个平头中年男子。
男子头发很短,两侧双鬓被剃刀刮得干干净净,露出异常发亮的头皮,如同一头脱了毛,打了蜡的黑皮猪。
头顶的板寸仿佛一根根钢针,直直的竖着。
又像刷鱼鳞的钢丝刷子,坚硬中又带着腥臭的肮脏。
钢丝刷子可能是被水浸泡久了,坚硬的末端全部呈现出枯黄色,跟下端的黑色、部分的白色相混合,看起来又像营养不良却很扎手的一堆干草皮。
男子的脸很长,皮肤黝黑。
不知道是不是皮肤病还是其他原因,他鼻子以下,下巴以上,以嘴唇为中心,正好呈现出一个圆形,此范围内的皮肤非常的红艳,如同一只涂满了口红的黑猩猩。
红色部分,呈现出鸡冠一般质地。
红彤彤的皮肤非常粗糙,上面布满了一颗颗非常细小的红色小肉瘤,肉瘤末端如同生了极其细小的肉蛆一般,呈现出干燥的灰白色。
一颗颗凸起的红色小肉瘤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让人看得头皮发麻,背后长毛,异常不舒服。
中年男子还时不时的用手非常享受地去抓挠一下,虚空中洒落无数灰白色的小屑子,如同下雪一般。
不过此番“美景”非常人能够消受,因为人们总感觉他搔挠的指甲缝里面是不是嵌进去很多的“细蛆”,而那些飘落的银屑是不是也附着了无数的细菌,但凡看到的人第一感觉就是莫名地一阵恶心,超级想吐。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情绪激昂,极富情感地演讲和人身攻击。
你看他,双脚跨立,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躺在地上的老妇人,对着面前不断哭泣和呜咽着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一顿痛骂,时不时的还附带着别有用心的人身恐吓。
他那极富感染力的表演和极具特色的雄鸭子般的嗓音,引发了众人的注意。好奇的人群不断簇拥过来,越积越多。
可能他天生就是一个“演说家”,人越多,他越兴奋,一边“义正言辞”地骂着女人,一边积极地跟一些“抵抗力强”的众人互动交流着,详细地讲着他所谓的案发过程。
一边讲,一边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演示着。
不断博得众人的惋惜和同情,并齐刷刷地向对面哭得瑟瑟发抖的女人投去愤怒的表情。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妇女已经充分的展开了想像的力量,在她们理解的范围内,开始了盖棺定论般的指点,并非常“友善”地向中年男子提出层出不穷的馊主意。
只不过男子的案件描述并没有得到对面哭泣中的,女人的认同。
看那样子,她很弱,很委屈,嘴里不断地,很无助地念叨着一句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被她拦在身后地,面色惊恐的俩小女孩也在念叨着:“不是你说的这样,你撒谎??????”
整个画风全部指示出,女人是肇事者,而躺在地上的老人和身旁的家属全部是受害者。
“什么情况?”
黄天辉扯开人群,将张天赐闪了进来,朝激动的中年男子问道。
“这个女人,她害死了我妈,她还不承认,还想耍赖??????”
中年男子颤抖着手,指着对面的女人,义愤填膺地讲道。
看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被人刨了祖坟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