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测吗?”夺鸠若有所思的望着下方的岩浆池,不禁陷入沉思。
“下方似乎没路了,你打算怎么办?”尚宇不再多言先前那件事,而是微微眯眼,疑惑道。
“谁说没路。”夺鸠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不定,你所言的那真空洞穴,就在这岩浆下方。”
尚宇仿佛知晓夺鸠心中所想一般,当听闻夺鸠这么回答时,他并未有着太多的惊讶,反而还点了点头。
“没错,那真空洞穴的确有可能就在这岩浆下方,只是,这道纹形成的隔离层,又该如何破解?”尚宇低声道。
“不能取巧,那我便就来硬的。”夺鸠对此很是不以为然,丝毫都不曾在意。
“你的真实实力,顶多初步五行境界的修者而已,若是来硬的,恐怕。”尚宇摇了摇头,他并不赞成夺鸠这样去做。
“不试试怎么知道。”夺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彼为自信的笑容。
“也罢,随你吧,不过,若是发现不对劲的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融入‘洞天’空间中。”尚宇知晓夺鸠下定决心的事情,就算自己如何劝说,也改变不了。
于是,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开手,让他一搏。
虽然夺鸠没说,但尚宇清楚的明白,这天妖修炼之法对于夺鸠的重要性。
见尚宇未曾继续劝说下去,夺鸠那布满笑容的神情当即流露出一抹感激之色。
“用实力憾动那道纹形成的隔离,感觉不是什么对的办法,我提个建议,先试试其他取巧办法,实在不行,再用那招。”尚宇撇撇嘴,告诫道。
“恩。”夺鸠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更加仔细的观察起那层淡淡地膜层。
虽然未曾近距离触碰,但夺鸠在细心观察一阵后,还是感觉到了那淡淡膜层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这膜层居然能够隔绝水压与地底岩浆的温度,其的威力至少是岩浆炽热温度与水压数十倍,或者百倍,这样的恐怖力量,绝对不是我这具肉身能够抵挡的住。”夺鸠很有自知之明,就算尚宇不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也不会去尝试那种极端的办法。
“我怎么总有一种感觉,仿佛自身能够穿梭其中一样。”夺鸠眉头微皱,静浮于炽烫的湖水中。
虽然有着这种诡异的感觉,但夺鸠并不敢就那般轻举妄动,他漠然盯着闪烁微弱光彩的膜层,开始小心翼翼的控制神识朝着那膜层涌去。
随着神识缓慢的朝着下方膜层弥漫而去,夺鸠脸色也逐渐严谨起来。
终于,那神识与光罩膜层彻底触碰,令夺鸠惊异的是,那看似存在的膜层轻而易举的就被神识侵入,仿佛未曾存在过,与空气一般。
“咦!怎么如此奇怪?”夺鸠一阵惊讶,他望着那淡淡的膜层,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难道真的与那感觉一样,我能够融入其中,没有丝毫的阻碍?”夺鸠迟疑了,他心中开始涌起一种冲动,一种朝着那光膜层中挤去的冲动。
不过夺鸠还是忍住了,这存在万载时间的隔离膜层对于他而言,还是具有一定的威慑性。
在经过数十次的探查后,夺鸠虽然没有发觉到什么,但依旧还是有些不够放心。
不过很快,夺鸠的想法随着即将发生地诡异事情给改变。
就在夺鸠一筹莫展,想朝着下方冲去,而又不敢时。
一个奇异的呼唤声从下方响起,那奇异的音波荡漾起一连串的气泡,它不仅仅响彻在四周百米的范围内,更诡异的响彻在夺鸠心中。
“来吧,一切谜底都在下方...”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说话很有底气,带有阵阵威严的男子。
“这就叫怎么回事!”夺鸠大惊,但这忽然传来的诡异声音令他更加谨慎起来。
他连忙朝着上方,退开数十米,与那岩浆表层附有的隔膜层彻底拉开一定的距离。
对于这等诡异的事物,就算没有尚宇的提醒,夺鸠也是会避而远之,尽管有时候好奇心太重,但理性也会胜过一切。
不过夺鸠不敢靠近,可是那诡异的声音却并未随着夺鸠地举动,而停止,反而越加响亮起来。
“来吧!一切谜底都在下方,幸运的小家伙,你不用害怕!”
在细听几次后,夺鸠终于将这声音所传达的话语听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增添了一抹沉重。
“幸运的小家伙!一切谜底都在下方!这究竟要说些什么!”夺鸠并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也并未将自身发生的那些事情与这声音联系到一起。
一个万载不灭的道纹,一个万年前强者留下的声音...这一切种种,如此的匪夷所思。
而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夺鸠心中居然有一种,这声音呼唤的人,正是他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夺鸠感觉到一阵头疼,那诡异的声音仿佛由心而发的一般,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沉重。
使得夺鸠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仿佛下一秒便会被坠入那岩浆之中。
“真可笑!我先前还兴致勃勃的渴望进入岩浆之中,可如今却如此的犹豫不决。”夺鸠面露苦笑之色,自嘲道。“我究竟在害怕什么?”
尚宇虽然一直在疯狂的吸收神识之力,强化自身的魂魄之躯,但对于夺鸠的情绪波动确实极为敏感。
当夺鸠质问自身时,他摇头叹息道。
“既然对这诡异的一切充满了解开的想法,那不如下去一看,我感觉到,那道纹形成的能量膜层,似乎真的对你毫无任何的攻击性。”
听闻尚宇这么说道,夺鸠心中犹豫顿时湮灭,他那被危险的恐惧给镇住地好奇之心,仿佛烧不尽的野草,再次生长起来。
“的确,有时候很多常理不能理解的事情,一味的担心害怕只会错失良机,这种时刻,只能相信自己的感觉了!”夺鸠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眼神之中射出一道光彩,整个人猛然朝着下方钻去。
那矫捷的身形在水中就仿佛鱼儿一般地行动自如,夺鸠整个人就仿佛与湖水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仅仅眨眼间的时间,夺鸠的双手便已经与那淡淡地能量膜层触碰在一起。
诡异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只见那暗淡的光彩忽然爆闪起来,一道恐怖的能量波动顺着夺鸠的指尖朝着他全身蔓延而去。
“不好!”夺鸠只觉得整个手臂忽然被注入一股恐怖的能量,然后那股恐怖的能量顺着他的经脉而行动,一股股火辣辣的炽热感由心而发,转眼蔓延全身。
这使得夺鸠脸色转眼憋得通红起来。
“好痛!”夺鸠要紧牙关,一连串的水泡顺着他不经意呼吸地气息朝上方流去,他在心中怒骂着。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混蛋!”夺鸠恼怒无比,再也忍受不住,他不顾那拼命往着喉腔灌去的咸湖水,破口大骂起来。
就在夺鸠这破口大骂的数秒时间里,一股略微温和的暗劲已经顺着先前那股能量,围绕夺鸠全身经脉流动了数圈。
在那股炽热的疼痛中,夺鸠并未发觉,自身的经脉已经扩张了好几倍。
终于,在夺鸠痛骂了数分钟后,那股炽热的疼痛感方才消失。
夺鸠大口喘气间,那手指所触碰的光膜忽然闪烁起层层涟漪。
在夺鸠未注意的情况下,诡异的扭曲起来。
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夺鸠便被一股奇异恐怖的力量卷入扭曲地光幕中。
一连串的气泡从逐渐淡去地光幕表层朝着上方飘去,湖水还是那个湖水,岩浆还是那个岩浆,能量光幕依旧是哪个光幕。
只是发现这一切的夺鸠,却以消失不见。
某处不知名的空间中,这里虽然一片漆黑,被森然阴冷给充斥着,但是偶尔却有一道耀眼的光彩来回照耀整个漆黑的世界。
这片漆黑阴冷的空间某处,一块硕大石头上方,正躺着一名身披黑袍的身影。
由于这里环境的缘故,这个身影看不清面容。
这个身影浑身上下都流溢着层层水渍,显然先前整个人未曾脱衣,在水中游过那么几圈。
只是彼为诡异的是,这片漆黑的空间,根本没有水源,充满了荒凉。
那么,这个全身湿透的身影,他又是从何而来?
“头好昏!”不知过了多久,那个漆黑的身影猛的起身,他捂着额头,望着四周疑问道。“这是哪里?”
“你醒了。”忽然间,一个略微沉着的声音缓缓响起。
“谁!”夺鸠大惊,便朝着漆黑一片的四周望去。
“你看不见我。”那彼为沉着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夺鸠也寻不出声音的来源,仿佛来自于四面八方一般。
“你究竟是谁?”夺鸠寻觅半天,都找不到声音来源地,只能无奈大吐口气,漠然冷静的瞧着四周,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便能第一时间发觉,做出反应。
“我吗?我乃‘炎黄’。”那彼为沉着的声音迟缓片刻,随后淡然说道。
“大帝‘炎黄’!果然是....”夺鸠面露震惊之色,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