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情谊，让乐梨落躁得慌。

本来清晰的脑袋里，也变得混沌起来。

他接过她的分析，“严苏斌既然想自首，没道理不用真的理由，除非这个理由他不愿意说。可本身又太容易被警方调查到，他也该明白，瞒着根本没有用。”

乐梨落忙不迭点头，对对对！她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听起来范陈欣处处不搭嘎，但又感觉处处跟她有关。

“我们找找严妍当时的内容。”

“可是当时禁过，现在还能看到？”

“当然。”

有些事，是没这么容易被抹去痕迹。

秦祁隽走到书桌后坐下折腾了一会儿电脑，然后招呼乐梨落过去。

跟餐厅之后一样，只有一把椅子，她想要看，或者是站在他身边弯腰站着，或者去搬凳子过来。

她当然选择后者。

当她正要去搬凳子，腰身却是被男人一把抱住，她身子往后倒，落入了一个清冽的怀抱之中。

“我……”她别扭。

“我就抱抱。”

“……”

“先看内容，看完就让你起身。”

他已经点开了内容之中占据最重要部分的视屏。

是严妍自杀的那部分。

对着镜头的女孩，的确有一张艳丽的脸。不施粉黛，也没有现在这么浓烈的滤镜，一身校服很是简单。

乐梨落被内容吸引，忽视现在的姿势问题。

男人拥抱着她，闪过笑意。

不过这些亲密举动也只不过是小细节，两人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在内容上。

从头到尾看下来，两人心情越发沉重。

乐梨落看到末尾，沉思了片刻，她扭头问他，“有没有办法弄到当初的尸检报告？”

秦祁隽明白她指的谁。

“应该已经发到邮箱。”他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看吧，人家想一步，他已经走了几步。

点开了邮箱，两人又凑在一起看。

看完之后，更显严肃。

乐梨落跟他探讨，“你记不记得那些口供，当时范陈欣跟同学在一起玩，但她有离开过。当时因为她离开时间短，再加上严妍是直播自杀，所以自然而然就排除了嫌疑。但如果现在我们看到的疑点证实的话，那完全有可能。”

她说完，又晃了晃脑袋，“可这么明显的漏洞，当时警方那边不可能没发现。”

她的疑惑，秦祁隽马上给了她答案，“当时传严妍背后的金主，到现在我们都没把这眼光放在这个人身上，因为知道是有人污蔑了严妍。但当时呢，并不是。”

他一开头，她就好似明白。

他继续说：“很多人怕被牵连，所以当时她自杀证清白的情况，可以说是很多人乐见其成，而很显然，也不是所有警察都跟褚川那边一样。”

说到这里就够。

敷衍了事，屈打成招，将错就错这些都是存在的。

乐梨落沉默。

他也不打断她思考。

好一会儿，他见她的表情不再有疑惑，便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道。

“等褚川回来，我们去找他。”

“好。”

褚川以为找到了证据回来，但其实却是反转的内容。

严经理的确是故意自首，但他不是明知有漏洞才这么做。事实上还是反转。外头给警方施压，证词有漏洞，他能脱身。但同时被褚川找到真的证据，这下他犯罪便更可信。

他连警方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也猜测到，所以才会先抑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