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只低着油的鸭子,阮芷兰总觉得还没熟,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还要再烤会。于是,阮芷兰慢慢的看着这个烤鸭的皮由白变黄,再变黑。终于闻到了那一股糊味,阮芷兰才依依不舍的把鸭子拿下来。找一块看上去不那么糊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
"哇!好难吃!"阮芷兰一下子吐了出来,干巴巴的,还有点苦。怎么糊的这么厉害?
"我不吃了!反正你要吃!我第一次烤鸭,你必须吃完!"阮芷兰把鸭子放在陈经寒的墓前。摸了摸那个墓碑。转身回房。
第二天一大早,深深的看了一眼陈经寒的坟头,阮芷兰直接就走。三年过去,还是秋天。只不过,与三年前的秋天,差别很大。一阵秋风吹来,将她的发丝吹起,三千青丝,点染成雪,只为一心人。
阮芷兰前脚离开,廖兰松后脚走了进来。
"芷兰去给你报仇了。我一个老家伙又没什么本事,就替她给你守守吧!"仅仅三年,廖兰松的两鬓已然全白,头发里夹杂着银发。这三年,过得是身心疲惫。
"我去风家附近打听了,那个年轻人是他们的大少爷,叫风子,已经回去了。我没看到小痴,我忍不住想。所以,我直接找了风子。他带小痴见了我,可惜,小痴连我都忘了。都忘了!"廖兰松老泪纵横,一脸的悲伤,"不过,还好,小痴还活着!这是好事!我不该哭!"廖兰松一边笑一边流眼泪,说不尽的心酸。
道源山脚,三年前的第一次碎裂,到现在,整块山壁都垮了下来。地上,原本像尸体一样躺着那些人,竟然慢慢的爬了起来,扒在石块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这石头的灵力都比我们这要高啊!"有人说到。一堆人围着这几块刚刚新掉落下来的石头,吸得飘飘欲仙。道源山的石头,蕴含的灵力都比南大陆空气中的灵力要高。
冬天要来了。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是蛮人缩在帐篷里,抱着热羊奶的时候,南国却像大陆再次宣战。
与此同时,姬家宣布为了抗击蛮人,要求大陆所有的家族教派必须加入盟约当中,受他们调遣。不加入的,按照蛮人的内奸一起攻击。这话一出,所以大家族都不干了。几大教派联名发布公告,由他们组成新的联盟,将会派出高手前往北方战场。同时不承认以姬家为首的联盟。
丰国的江湖势力完全混乱。两个大联盟争锋相对,根本无力派遣人员前往战场帮忙。仅凭朝廷一家,独木难支。这次的进攻跟以往完全不同,三年多未达打仗,整体的士兵战力竟然上升了好几个台阶!高手多了一大堆。前线的士兵苦苦支撑,几乎是三比一甚至四比一的伤亡率。胡刹已经快要愁白了头。天天都在绞尽脑汁拖住蛮人的势头。
秦国也不好受,魏韩两家刚乱完没多久,根本没恢复过来,别说派人了,还怕有其他人来对付他们呢!一个比一个紧张。至于其他的家族教派,不管大小,都在那场混乱中收到了牵连,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损失。只不过,还是在迟天成的要求下派出了几对人物。总算是减缓了些秦国北方战局的紧张。
而令人震惊的,就是秦国霍家。
霍家几乎送去了所有的人员,跟着霍烈上了战场。然而,战局刚刚平稳一点点,就再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霍烈带着五万士兵,直接送进了蛮人的埋伏中,同时,隐藏在各个兵营中的霍家人,或是留下几具尸体,杀几个人跑到对面去,或是直接尝试刺杀那些将领。
祸起萧墙最容易造成伤害!而且,都无比巨大。
秦军瞬间溃败百里,才守住防线。迟天成不得不再次北上,背面的情况岌岌可危,他再不去,恐怕,防线就被蛮人打破了。
两个国家的战局都不容乐观。但这,只是开始。丰国内部,莫天心的那些**开始发力,各种刺杀防不胜防。加上程谷饶的手下,两方面竟然沉默着达成了一致,分工合作。
"尘风!你们,真的不愿出手吗?"胡刹找了胡尘风几次了,希望他们能够出手帮忙。只是,胡尘风都拒绝了。阴阳殿确实是他在管了,毕竟,境界已经到了内观境,三年从潜渊巅峰冲破四阶,这天赋让整个阴阳殿都信服。只是,这并不代表着,阴阳殿就是他的了!他要为整个殿的所有人负责。
"我们殿,不到最后时刻,不会直接出手刺杀蛮人的军官的!现在还不是!"胡尘风一脸肯定的说到,三年,在越长越帅的同时,他也渐渐告别了那种青涩,身上带着男人的责任感。"不过,我们可以帮忙,对付莫天心和程谷饶那两块!"
胡刹眼睛一亮,"这样也好!就当是我发布的悬赏任务!我们拿钱!你们帮忙。"
胡尘风点点头,"毕竟,全乱了起来,这几年,莫天心做的太过分了点。就当是为经寒做点什么吧!"
胡刹点点头,"那孩子要是没事,多好!说不定现在,根本不会是这个样子!"
胡尘风点点头,"我去安排了!你要看见老师,帮我说一身。不要让他出动!年纪都这么大了!"胡尘风看着胡刹。
胡刹点点头,三年,上官大人确实老了好多。似乎,到了年纪,老人们都老的更快了。
胡刹走在路上,身形自然飘忽不定,甚至,渐渐地隐入阴影中。他早就习惯这样了,刺客,本就是活在黑暗中的人。
无声无息,甚至无形,一根针向着他的后脑勺刺了过去。
胡尘风迅疾的转身,两根手指夹住了那跟刺过来的钢针。扭转手腕,钢针沿着原来的方向刺了回去。
"叮!"一把扇子打开,将钢针打偏。
"莫天心?"胡尘风皱着眉头,这是个,他不想看到的人。
"对!是我!"莫天心长相到是没怎么变,本以为胡尘风认不出来的,没想到只是在京都里见过几面,胡尘风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