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许千洛用手触摸了下冒着寒气的木桌,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袭来,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冰麟彻魂劲”当真是恐怖无比,就轻轻抚了下,瞬间变成了冰雕。
若是他在与人战斗中,给敌人来上这么一下,只怕乐子就大了。
当即,许千洛不再犹豫,快速朝着练功房迈步而去。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摄骨十三针》的威能了。
其实许千洛也可以在惊蛰楼内修习武学,只是上次他修炼《先天真气》造成的破坏力太大。
整得房内都一片狼藉,事后还有花费功夫去收拾,这就不值当了。
不消片刻,许千洛便来到了练功房内。
入目之处,是个旷阔的广场。
数不清的练功铜人桩遍布其内,中央还钊了个池子注满了清水,用于清洗所用。
许千洛盘腿而坐,从怀中拿出《摄骨十三针》秘籍,仔细观之。
只见上面写道:
“运转冰麟彻魂劲,辅真元,融至阴至寒,汇商阳中冲,铸无上十三神针,凝四式,合一天势。”
“即为,不落羽式,不化剑式,不登天式,不动仙式,合羽化登仙之天势。”
许千洛把秘籍所有内容尽数记于脑海中。
旋即,便运转体内的冰麟彻魂劲与真元,融于一起,后伸出食指与中指合拢之。
顿时,两指间显现出一柄九尺幽黑剑虹,阴寒之气四溢,整个演武场点点冰霜从天飘落。
“不化剑式!”随着一声轻喝传出。
却见闭着双眸的许千洛,一指点向虚空,一阵波纹荡漾而开。
霎时其身形一阵模糊,似有雪花飞舞下,一引二,二生三,化成十三个模糊人影暴掠而出。
十三个人影挥动手中的幽黑剑虹,朝着铜人闪烁而去。
刹那间,漫天残影掠动,阴寒之意爆涌而出,笼罩了整片天地。
“咔嚓,咔嚓……”残影止,演武场内的无数铜人尽数化为冰块。
甚至于场中那一池水都结为冰块,宛若晶莹壁障。
此时,便见刚还在中央的许千洛,现已立在边缘,似瞬间移动般,诡异至极。
“呼!”散去两指中的真元,许千洛睁开了双眸,吸了一口气。
“轰,轰,轰……”全部已化作冰雕的铜人瞬间炸开,漫天冰块碎片带着狂暴气劲,四射而出。
王府用石子铺满的地面上,亦是出现密密麻麻的幽深小洞,恐怖赫人。
对于《摄骨十三针》,现在的许千洛只能施展出这一招“不化剑式”,其余几式还需多多琢磨。
非是他天赋不够,而是其余几式需要对人体八百多个穴位极其了解之下,方能继续领悟其它。
对于这一点,许千洛亦是极为头疼。
虽说他有着百丈之内无物不闻的庞大感知,但是多余属于人体内的细微穴道,却也无能为力。
想到这点,许千洛摇了摇头,满脸苦涩感慨道:
“看来要完全领悟这本武学,还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啊!”
“如此想来,天下所有武学,哪有一日能成之理?”
“这的确是自己异想天开罢了。”
……
与此同时,原在帝都,玄女阁内。
宽大的演武场内,两个蒙着雪白面纱的女子在不停交锋中。
随着交锋,一股股强悍的阴阳黑白双鱼汹涌地撞向四周,引起一片片尘土飞扬,砂石粉碎。
“嗡”又是一次对撞,两人的手掌对轰在一起,一圈黑白波纹也伴随着荡漾而开。
“静儿,聚精会神!”一声冷漠威严之声传出。
“轰。噗”
便见其中一位成熟的妖娆美妇,掌心威势暴动,把与其交战的少女震的嘴角喋血,横飞而出,倒在地上。
此刻,成熟至极的妖娆美妇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女,严厉训斥道:
“静儿,你太不像话了,以你这般心含杂念,怎能修习好《阴阳玄心决》?”
“若刚刚与你交战的不是本座,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师傅,我错了……只是……”少女无力撑起了娇躯,纤手擦了擦樱唇边的血迹,委屈不已。
场中的两人赫然就是澹台静与澹台绮梦师徒两人。
听到澹台静还想解释,澹台绮梦俏脸上似笼罩了一层冰霜,更是冷漠开口道:
“只是什么?”
“你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就罚你在房内面壁三十日。”
“且不准踏出闺房半步,让你好好清醒一番。”
知晓自己这个徒弟好动的性子,澹台绮梦直接禁足她一月,以示惩戒。
澹台静嘴角微微颤动,但却没把心中繁乱的思绪道出来。
她也知道师傅的严厉都是为了她好,是不想以后她对敌时,出现不可挽回之事。
但是澹台静如何能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难道让她说,她在思念着自己的小师弟?
想窝在他怀里尽情撒娇,想他宠溺地亲吻她的唇瓣?
对于找到托付终身的女子来说,只想腻着自己另外一半,就是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这一点澹台静是如此,澹台绮梦亦是如此,两人都无法避免。
不过澹台绮梦较为成熟,可以克制住心中的念想。
而澹台静正处于妙龄之际,哪能忍受得了离别的痛苦!
“静儿,你先下去吧!”见自己的徒儿还在胡思乱想,澹台绮梦挥了挥手,示意她先行离开。
“是,师傅。”澹台静施了一礼,失落道。
眨眼间,玄女阁已是夜幕降临,烛火荧荧。
此时,澹台绮梦端着膳食和疗伤之药,站在自己徒弟门口,对着两个侍女道:
“你们退下吧!”
“诺!”
“吱!”她推开了房门,视线落在了倚在床边的澹台静身上,对方似还没发现她的到来。
待澹台绮梦走近跟前,才发现澹台静拿着丝巾在绣着什么的样子,其俏脸满是甜蜜的笑容。
“静儿,你在丝巾上绣两只鸡是做甚?”她把手中的膳食放在桌上,疑惑道。
在澹台绮梦的印象中,自己的徒弟就知道成天瞎跑乱逛,性子野的很。
哪想到今日竟学起了女红,莫不是旭日从西边出来了?
被吓了一跳的澹台静,俏脸通红,连忙把丝巾放入丝被下,慌乱开口道。
“嗯,那是我乱绣着玩的!”
其实她绣着是鸳鸯来着,奈何学艺不精被误会当作了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