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绮梦本打算就地而睡的,但是扫视了下房间。
发现房间内拥挤无比,能放下一张床与梳妆台已经是极限了,哪里还有剩余的位置。
“这小气的男人,不就是自己刚才反驳了下他嘛,用的了这么报复自己吗?”
澹台绮梦心里如是的想着,狠狠地盯着许千洛,似乎要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没过多久,外面寒风呼啸,冷风从关不紧的窗户吹了进来。
澹台绮梦顿时冷的一哆嗦,抱紧自己的胳膊,凄凉地靠在棉被的另外一角,这样仿佛才能感受到暖意。
察觉到旁边人的窘迫,被子里的许千洛睁开双眸,从床上起来,叹了一口气:
“澹台绮梦,你睡床上吧,刚才只是开玩笑,我趴在旁边睡就好。”
“你……”
听着这话语,澹台绮梦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刚才自己还偷偷骂他小气来着。
“不管了,什么女子足除自己相公不可露,反正刚见面就已经被看光了”她心里自欺欺人的想着。
感受着外面的寒冷,她便脱去鞋袜,露出一双玉足。
她的足秀而俏,脚腕雪白且肥瘦适度,秀气的趾甲抹上了诱人的嫣红,美妙天成。
感受着对面男人的呼吸加重,澹台绮梦也是赶紧转进去被窝里,露出成熟的脸颊。
被窝里还留有许千洛的气息,有点温润的感觉,她并不讨厌。
旋即,她有些疑惑的望向他,声音倒是没了那股清冷,朱唇微启道:
“许千洛,我总感觉你对我有种淡淡的敌意,而刚刚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你多虑了,我俩才第一次见面,怎么会对你有敌意?”
“而且刚才,看着你,有股淡淡的熟悉感,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
“谁?是以前的我吗?”澹台绮梦不解的问答
其实许千洛的确一开始的确对她有股敌意,那应该是两人在名剑山庄大战时留下的。
刚刚那股敌意会消失,也是发现澹台绮梦与自己脑海中那个女人有点相像的原因。
对着脑海中那个成熟玉人儿,他完全生不起来一点点敌意。
许千洛仔细回忆了下脑海中的那人,两人的身形有点相似,但是面容模糊,不确定道:
“不清楚,不过脑海中的她也是和你一样成熟妩媚。”
“总是叫我洛儿,声音甜甜的,柔腻似拂过棉花般。”
“而且我受伤后,她都很紧张,甚至放下女子矜持,合衣与我而眠,怕我……”
“够了!”许千洛话还未说完,便被清冷的声音打断了。
不知何时刚才还有点温柔地澹台绮梦,现在已经面罩寒霜。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诉说着他与另外一个女子温馨往事,想着那个女子与他相拥而眠,便有股说不出的烦躁。
自从澹台绮梦与许千洛刚见面时,被看光了之后,便对他很容易情绪化。
而且她从小在玄女阁长大。
便被师傅教导摈弃男女之情,才能把至阴至寒《阴阳玄心决》修炼至化境。
其实,澹台绮梦压根不知道什么事男女之情,现在忘却记忆后,便遵循她女子本能的想法做事。
她认为对,就去做,不会考虑其它。
故而刚刚许千洛的话让她内心烦躁,便直接打断了。
看着许千洛疑惑的眼神,澹台绮梦压下心中的不悦,俏脸泛红,期待地开口询问道:
“我,我……能不能,能不能也叫你洛儿?”
许千洛也是一脸懵逼,刚刚还冷如寒霜,现在怎么又变得那么温柔?
果然,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看着澹台绮梦那般期待的表情,不知为何脑海中那女子与她有一瞬间的重合。
旋即,就情不自禁地开口道:
“可以吧,也不是不能接受。”
听到此言的澹台绮梦,心里甜滋滋的,比含了糖还甜,精致的眉毛都弯成了月亮。
不知为何,这种舒服的感觉她第一次感觉到,便想抓住不放开。
故而,便假装不经意问道:
“洛儿,我痴长你几岁,不如……不如你叫我绮梦姐吧?”
旋即,似是怕被许千洛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口不择言道:
“我们不是要扮演一对夫妻吗?这样亲密点,才能不引人怀疑嘛。”
许千洛无奈之至,他很想开口说,那只是我瞎说的,你能不能不那么入戏啊。
最终,此话还是未说出口,只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果然,看见许千洛点头,澹台绮梦浑身再次冒出那股舒服的感觉,娇躯都软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而此时的许千洛,聊了那么久,早已困的不行,直接趴在床沿抱着一角棉被直接睡着了。
一直注意他的澹台绮梦看着倒在床沿的许千洛,心里也是挣扎不已,不知道要不要把他扶上床。
犹豫了片刻,想起刚刚也是他把床出来的,便从被窝中出来想把许千洛拉起来。
但是她还是小瞧男人的重量了,没控制住,许千洛便到与她面对面倒在一起了。
两者嘴唇更是紧紧贴在一起。
此时的澹台绮梦,脑海中一阵空白,有一种飘上云端的感觉,娇躯感觉不到一丝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从异样的感觉回过神来的澹台绮梦,使劲用了全身力道,才把许千洛推到一旁。
“呼,呼”
她不断的呼着气,俏脸通红无比,全身散发一股成熟风韵的气息。
呼够气的澹台绮梦,心虚地看了下许千洛,发现他还是睡的死死的,一点都未曾察觉。
看他毫无知觉,遂即,心里又是一阵羞恼,抚了抚自己的樱唇,伸出纤手在他肩膀轻轻打了一下,呢喃道:
“便宜你了!”
感受着困意淡淡袭来,澹台绮梦把棉被往许千洛旁边扯了扯,变成两人合盖一起。
最后,才安心地双手放在胸口,安抚下刚才狂跳不止的心跳
而此时,梦中的许千洛,感觉自己处在一处辉煌典雅的楼阁,楼中还有个熟美玉人儿,温柔似水的呼唤着他:
“洛儿……洛儿……”
只是女子面容朦胧,一直无法看清,只看到那仿若很熟悉的闺房,以及桌上那插满花囊的娇艳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