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余泽海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刘煜鲁平两人。
“你们速度还挺快嘛?”余泽海笑了笑说道。
“呃~也刚到一会儿。”刘煜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说道。
“行,跟我来吧!”
余泽海停好车,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拎着一只大号的保温壶。至于刘煜和鲁平两人,一个拎着水果,一个则抱着盛满食盒的框子,活脱脱的就像两个小马仔般在余泽海身后亦步亦趋。
“老板,到底是什马情况?”鲁平不解的问道。
“村长的母亲生病了。”余泽海头也不回的说道:“而且,那两口子瞒着村长,应该在这医院里住了好几天了。只是当村长意识到不对,一再追问下才道出了实情,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说到这里,余泽海顿了顿又道:“对了,安排谁去接我妈了?”
“老板,是机器人!”刘煜开口说道:“那小子不但精通各种机械设备,操作驾驶技术更是一流,所以,即就是在恶劣复杂的路况,对他而言也是毛毛雨。”
不等余泽海开口,旁边的鲁平就急呼呼的说道:“对了老板,你还没有说阿姨到底是啥病症呢?”
“你小子不是号称‘手术刀’吗?”余泽海回头白了那小子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急个什么劲?一会儿见到了病人本尊,你不会自己去查看啊?”
“就是就是,轮到你一展身手的时候了!”旁边的刘煜也跟着起哄道:“手术刀,一会儿可不要给咱们兄弟丢人现眼,更不能败坏了我们【大青山安保公司】的名声,加油吧骚年,我看好你!”
“我勒了个草!你,你们……”
鲁平有些欲哭无泪,没好气的说道:“拜托两位爷,你们都是大爷!我是战地医生好不?你们应该清楚,战地医生和体制内这些正规的医疗机构中的大夫是两码子事情好不?这能一样吗?”
“哦,是吗?”刘煜慢悠悠的回了一句,好整以暇的说道:“什么战地医生?什么体制内的医疗机构?这些我统统不管,我现在只知道一点,你丫的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个军医,你的明白?”
特护病房。
当余泽海一行三人出现在门口时,屋内的众人正翘首以待。
“伯父伯母,实在不好意思,回来的有点晚,你们都饿坏了吧?”余泽海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回头对鲁平两人说道:“你俩也别傻愣着了,这是伯父伯母,也就是咱们村长大人的父亲母亲,都打声招呼吧。”
“是,老板!”刘煜两人连忙上前一步,齐声说道:“叔叔阿姨好,何村长好!”
“小余啊,他们这是?”
张桂芝见状,有些疑惑的问道。
“爸,妈,他们都是余泽海公司的员工!”
不等余泽海开口,旁边的何冰冰连忙接过话头说道。
大家相互认识完毕,众人这才洗手吃饭。
“伯父伯母,快尝尝这些菜做的如何?我也不知道伯父伯母是否有忌口,所以就让那些厨师给随便做了几个小菜。
”当所有的食盒摆满了餐桌后,余泽海连忙招呼两位长辈。
“没,没啥忌口!”
张桂芝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们乡下人家,只要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哪个还会那么矫情?而且,刚来的时候我也问了医生,像阿姨这病也没啥需要忌口的,这样也好,省得人烦心了。”
“咦?这菜做的不错啊!”就在说话的档口,何常富率先夹起一筷子菜尝了尝,眼睛不由得一亮,连忙回头对自家老伴说道:“媳妇你尝尝这些菜,还真不赖。不过,小余啊,我怎么感觉这些菜,和上次冰冰带回来的那些菜味道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分明就是一模一样的好不?”旁边的何冰冰哭笑不得,忍不住说道:“老爸你瞧到这些筷子和食盒上的标志了没有?三秦食府!三秦食府是咱们秦省的高档连锁酒楼之一,而他们店里的菜,就是从余泽海家买的。”
饭后扯了会闲话,时间也估摸着差不多了,余泽海看向刘煜低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老板,室内安全!”刘煜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和手术刀仔细检查过了,室内并没有监控摄像头存在!”
“那行,你和鲁平守在门口,没有我的通知,不能放任何人进来,明白吗?”
“是!”
两人转身走出了特护病房,然后就像门神一般静静地矗立在哪儿。
余泽海几人说话,并没有避讳何冰冰等人。所以,当听到余泽海的话后,何冰冰连忙问道:“余泽海,你这是要?”
“嘘!”余泽海伸手做了一个手势,说道:“冰冰,你帮阿姨褪去身上的衣物,内衣内裤留着就行。”
“什么?还要脱衣服?”
何冰冰狠狠的瞪了一眼余泽海。
“不脱衣服会影响到我施针的!”余泽海晃了晃手中的银针,无奈的说道。
隔着衣服施针,对于一些医术高明的老中医来说,或许真没有多大的影响。毕竟,这些人练习了一辈子,穴位位置,入针几分,出诊的速度,以及行针的先后顺序等等,他们早就滚瓜烂熟,即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轻松的将手中如同牛毛般的细针送到应该去的穴位里。
但是像那种程度,以余泽海目前的水平还相差甚远。都说熟能生巧,他此前从没有接触过中医针灸这玩意,顶多只是懂一些理论;另外,余泽海扎针时会伴随着微弱的元气流动,如果穿上衣服,影响无疑就大了。
当然了,余泽海并不想解释什么,虽然对方以后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岳母,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之间无非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仅此而已。
“接下来,无论你们看到什么,切不可大呼小叫!”余泽海看了看身上满脸激动的何常富父女两人,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接下来的一幕,在何常富父女两个目瞪口呆之下,余泽海就像在变魔术一般,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仰卧在病床上的张桂芝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银针。
不仅如此!
再细看下去,只见那些如同牛毛般的细针,几乎每一个都在极
有规律的抖动着。
“这,这个……”
父女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做到这里,仅仅只是完成了布针,接下来,余泽海还得调用体内的元气,为对方梳理神经脉络。这样一来,能恢复病人体内小世界各种靶细胞的正常运转,同时,也能更迅速高效的消化吸收稍后的汤药。
余泽海相信,针灸配合中药,再加上自身的元气,以及珍稀无比的灵泉,如此坚持上几天时间,什么癌症晚期,什么癌细胞完全扩散,统统都得靠边站!
接下来,余泽海看似随意的拉着张桂芝的手腕,静静地站在病床前纹丝不动。
但事实上,此时的他已经调用起了元气,开始缓慢的在张桂芝脆弱不堪的经脉中穿行起来。这是一个细活,余泽海必须得保证自己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并小心再小心。因为普通人的经脉,根本就经受不起修真者元气的征伐。
一分钟。
两分钟。
……
五分钟过去了,余泽海的动作并没有任何变化。而他的怪异举动,也令得病房内的两人都感到十分的困惑,不明所以。
他们不明白眼下这副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之前对方三令五申的话语萦绕在耳,一个个到嘴的话也只能干憋着。
一刻钟后,余泽海终于动了。
只见他一挥手将张桂芝身上的银针悉数收取,然后一屁股蹲坐在病床边的地板上,说道:“冰冰,将保温壶内的汤药给伯母全部服下,快!”说完,他的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微微的眯上了眼睛。
累!
真几把累啊!
余泽海心里忍不住叫道。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替人疏通经脉竟然如此耗费心神,以他炼气五层的修为都差点儿撑不下来。其实,余泽海并不知道的是,修为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刚才的他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不熟练!
没经验!
紧张,太神经质了!
得到余泽海的吩咐,何冰冰顾不上其他,赶紧将保温壶内的汤药倒在了一只碗内,然后伺候着刚刚苏醒的张桂芝喝了。
“妈,有什么感觉吗?”何冰冰收回药碗,连忙出声问道。
“你这丫头,即就是神丹妙药,也得需要有消化和吸收的时间吧?”
旁边的何常富尽管也很激动,但还是说了一句很中肯的话语。
“有啥感觉?”张桂芝微微一愣,随即惊异的说道:“你们还别说,我此时还真是有一种很特别的古怪感觉……只身体内暖烘烘的,而且想出汗……”
癌症病人汗腺分泌出的汁液,本来就有一股刺鼻的异味,再加上银针通脉,空间灵泉的作用被无限放大,此时张桂芝体内的杂质和污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排出,一股股更加浓郁的酸臭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打开窗户及换气扇,让空气流通!”
其实,不用余泽海吩咐,何冰冰就连忙打开窗户和换气扇,让空间流通,屋子内这才稍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