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怕吗?但我当时的心态很坚决,死都无法接受。”丁五常接着问道,“我倒想知道,政府大院里那么多未婚男子,怎么就偏偏选中我呢?”
“这还要问吗?谁让你学历高,小模样好,更讨人喜欢的是你性格憨实,不张扬,用不着担心你会做出啥过激的事情来。其实,这也是我一直对你有深刻印象的原因,因为我们全家人暗中偷偷相过你。只可惜啊,没有成为一家人,我倒觉得有些遗憾。”
说到这儿,米花韵喝一口酒,望着丁五常,问,“怎么样,你现在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悔意?”
丁五常笑一笑,不置可否。
“说实在话,如果当时你答应了,那就等于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哪怕忍一时之辱,一切也就有了,事业、前途、荣华富贵。”
“就因为你爸是副县长吗?”
“也不仅仅是这一点,还有更大的官站在后面,因为你是他的恩人,他理所应当要报答你。”
“你是说省里的那个大干部?”
米花韵点点头:“那个人运气不错,官运亨通,一直熬到了部级干部。”
“切,越说越玄乎了,我娶谁做老婆与他有啥关系?”丁五常这话是故意装糊涂,为的是挖出更深的秘密。
“关系大着呢,因为你一旦与我姐结了婚,生了孩子,你就是为他做出了牺牲,并且还将进一步替他行使了做父亲的义务,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家的恩人,他能不给你相应的报答吗?”
“哦,是这样啊?”丁五常瞪大眼睛,吃惊地问,“你是说,你姐把那孩子给留下来了,还……还给生了下来?”
“嗯,留下来了。”
“为什么不打掉?难倒她就不担心影响她一生的幸福?”
“她能不懂吗?又何尝不想打掉?但在身家性命遭到威胁之时,她能不去权衡得失吗?唉,可又能奈何呢?那压根儿就不仅仅是一场酒后乱ing,更不是强bao。”
“哪是啥?”丁五常又在明知故问。
“那他妈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有利益交换的阴谋,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米花韵粗野起来。
丁五常举杯跟米花韵碰一下,问:“这又是阴谋,又是秘密的,有那么复杂吗?”
米花韵咽下口中的酒,说:“后来才知道,那个省里的大干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家里却没有孩子,是他老婆不能生,所以才……你懂了吗?”
“你的意思是借腹生子?”
米花韵沉沉地点了点头,长吁了一口气。
“后来呢?你姐姐跟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丁五常像听一个很吊胃口的故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局。
米花韵不急于回答,却提议道:“老丁,要不咱还是来点白酒吧,喝这个,也太不过瘾了。”
“你还能喝吗?”
“喝吧,人不能太清醒,醉了就啥也不想了。”
“那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丁五常欠了欠身,对着服务生打一声招呼,对她说来一瓶白酒。
服务生问他要啥牌子的。
“就要一瓶茅台吧。”米花韵头也不抬,抢着回答道。
丁五常心里一阵发紧,自己可是囊中羞涩啊,她竟点了这么贵的酒,万一吃完饭真的要自己去买单,那可就难堪了。
但又不便说些啥,只得掩饰着内心的窘迫,貌似淡定地坐下来。
服务生很快就拿来了一瓶茅台,开了瓶,斟满了两只小杯子,放到了两个人面前。
“来,老丁,这回是纯的了,我敬你一杯。”米花韵举起杯,望着丁五常说。
“怎么就越来越客气了呢?我有啥好敬的,一起喝就是了。”丁五常极力做出一副坦然之态,伸手去端酒杯,却发现手心里全是湿漉漉的汗水。
放了酒杯后,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丁五常抢问道:“你姐姐她,她后来咋样了?”
“没了,死了。”米花韵语气异常淡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