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常说:“当时,你要是有所表示,说不定我就娶你为妻了。”
米花韵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爸他暗地里恨你恨得要死,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丁五常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嘶嘶透着凉风,难怪那么多年,自己一直呆在“冷宫”之中,难有出头之日,看来与那个可恶的老东西不无关系。
“那时候,我也单纯得很,你知道都有啥想法吗?”
“啥想法?”
“我都想找到你,以身相许,然后一起私奔。可我不糊涂,想到那样就毁了你一辈子,所以就打消了那个念头,毅然当兵去了。”
也许是因为丁五常对于米花韵那段曾经的暗恋毫无察觉,所以现在听起来也没多大感觉,就像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似的。
米花韵却深陷其中,说:“其实吧,在外人看,我也是很幸运的,当兵之后,被分到了司令部,做文质,入党、提干,都一帆风顺。”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遇见了他。”
“他,你说你老公?”
米花韵点点头,说:“是啊,他是军区参谋的儿子,大学毕业后考上了北京的公务员,有一次去部队玩耍,遇见了我。”
“一见钟情了?”
“嗯,算是吧,当时我也看好他,人长得帅气,斯斯文文,还有那么耀眼的背景,再加上首长出面做媒,我没有理由不答应,就在天山之上结了婚。”
“他留下了?还是你去了北京。”
“一年后,我去了北京,也成了一名公务员,他的官也越做越大,可慢慢的,他就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禽兽不如了。”米花韵说到这儿,却没了伤感,满脸都是木然。
“怎么就变化那么大呢?”
米花韵说:“一开始,他隔三差五的应酬,我也就忍了,可后来几乎天天粘在外头,甚至整夜整夜不回家,偶尔回来,就在我身上动手脚,想尽花样来折腾我。”
“折磨你?他打你?”
“不只是打。”
“那还能怎么样?”
米花韵没急于回答,又拿起一听啤酒,打开来,猛灌了一口,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这么好的夜晚,坏了你的心境。”
丁五常说:“你说吧,说出来心里面还痛快一些。”
米花韵用手背抹一下嘴唇,说:“刚开始,也许是我不对,见他醉醺醺后来,就指责他,跟他闹。一来二去,就把他逼急了,反过来折磨我。”
“怎么个折磨法?”
“先是打我,扒光了,用绳子捆了,扔到床上,用皮带抽。等打累了,就反反复复做那事,有时候一晚上都不消停,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体力和欲求。
再后来,直接就鬼迷心窍了,就变态了,寻着花样折腾我,买来器械,轮番使用,甚至还把各种蔬菜,黄瓜、胡萝卜、辣椒,还有一咬两半的辣蒜,往我身子里面塞,直到塞得不能再塞,几乎都撑爆了。
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把高地烈酒灌进里面,然后……然后……”米花韵说到这儿,神色惊恐,浑身瑟瑟抖动起来。
丁五常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小花韵,你就当那是做了个梦,现在梦醒了,也就没事了。”
米花韵摇摇头,黯然说道:“可那毕竟是现实啊!”
丁五常叹一口气,说:“现实跟做梦还有啥两样?至少结果都是一样的,过去了,就啥都没了,成了空。”
米花韵渐渐安静下来,继续讲了下去,她说:“那个畜生灌满酒后,就趴在上面,一口一口的喝,喝干舔净,就趴在那儿呼呼大睡。”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呢?”
“是啊,感觉就像被鬼附体了一样,一到天亮,就清醒了过来,跟个正常人一模一样。”
“真的是这样?”
“我骗你干嘛呢?他那种的状态,一直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告诉了他家人,他爸爸亲自飞到了北京,跟他细谈了一回,他也当场向我承认了错误,还发誓说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可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
“好了没几天,又故伎重演了。”
“他那样,我看不正常,是不是真的中邪了?就没找高人给看一看,帮着驱驱鬼啥的?”
“找了,可惹怒了他,把那个和尚给抓到大牢里去了。”
“我靠!他竟然有那么大的能量?”丁五常头皮一紧。
米花韵点点头,说:“他不是个一般人,上通天,下接地,三教九流,黑白两路,畅通无阻。”
“他……他啥级别?这么厉害。”
米花韵摇摇头,说:“这个你就别打听了,不过你放心,他不会伤害你半根毫毛的,且不说咱们不会公开关系,就算是被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真的。”
丁五常装逼道:“我没啥不放心的,只是担心你,怕给你惹来麻烦,那……那后来呢?”
“后来就离婚了。”
“离了好,要不然,早晚会把你折磨死。”
“好在他还算仗义,给了我大半的财产,还对我承诺,虽然他不是我老公了,但我的事情他还照管。”
丁五常气愤地说:“尽他妈说鬼话,嘴上有情有义,心里比锅底都黑,早干嘛去了?”
米花韵低沉地说:“直到我们离婚之后,才有朋友对我说,他在外面有人了,对方是个所谓的明星。”
“谁?”
“其实就是个三流演员,不值一提,怕脏了我的嘴。”
“姥姥,真他妈无耻!”
“丁五常,你用不着替我解气,更不要在暗地里骂人家,我们还不一样,不也无耻到床上了吗?现在我想开了,没必要跟他人过不去,本来嘛,每个人身上都有兽性。”
“那是两码事。”
“用不着划界限,都是一回事。”
“那后来呢,他帮你了?”
“是,他人脉很广,几乎能满足我所有的愿望,所以,我们虽然已经不是夫妻了,但我还是离不了他。”
“离不了他,干嘛还要散伙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