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李倩问他之前居住在什么地方,刘正寿浑身变得紧绷,神色也变得有些慌张了起来,“李队长,我没犯什么事吧?我居住在这边没做过什么。”
“刘爷爷,您放心,我只是来做个访问登记,不是说您犯事了。”李倩这边正说着话,余光看了一眼周易,周易已经进了房间里面。
收回视线,接着笑道道,“您别担心,不管您以前在什么地方,都跟我的登记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警局都是一视同仁的。”
李倩温柔的态度,让刘正寿也放松了下来,面带羞愧的拉来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回答道,“我以前是居住在监狱里面......”
“监狱?您为什么会在监狱里面?”李倩感到好奇,看来周易说的陈年冤案就是在刘正寿身上了。
刘正寿叹息一声,说起监狱,浑浊的双眼也开始变得湿润,“他们说我打死人了,将我送到了警局,可是人不是我打死的。”
“我那会年轻脾气暴躁是暴躁,可我也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再说了,这打死人不是也毁了我自己一辈子吗.....”刘正寿声音哽咽,又突然看向了李倩,“李队长,我真的没有打死她,你们不会还要让我坐牢吧?我已经坐了四十年牢了。”
“四十年!”
李倩瞪大了美眸,那这个案子时间过去太久远了,这怎么查?
不觉下意识看了看房间门口,周易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
见到李倩看过来,周易示意她继续问。
四十年,这个案子确实有点难查,不说别的,就算当年留下了什么证据,到现在都极有可能用不上了。
李倩对这四十年感到讶异,问起了刘正寿当年的情况。
刘正寿这件事从来不敢跟人说起,一来没人相信他,二来这牢都已经坐完了。
有人肯听他说一说,他自然也想诉说。
“当年我和我同村的刘少友一起出去外地打工,那个时候居住的是厂房宿舍,我和那个他既是同村又是住的上下铺。但那人喜欢耍滑头,常常偷我做好的工件,就因为这事儿那天我跟他打了一架。”
刘正寿说起当年的事,记忆犹新,他当然也不敢忘记。
因为他根本没有打死刘少友!
那天晚上他拦了人厂房里面,当场抓住了他偷他工件,那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厂房里面都是计件的,他每次累死累活,做的比别人多,就是想多赚点儿钱。
抓到之后,当着众多工友的面掰扯这件事。
“刘少友死不承认,我也是气急了,拿了工件动手,砸了他胳膊上几下,那会的工件是铁工件。他气急了跟我打了起来,我俩那天都挂了伤,后边走的时候虽然有点疼痛,但都好好的,也没人出什么事。”刘正寿说着,还给李倩比划了一下。
他当时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有人拦着了,后来就拿走了工件,他们俩赤手双拳的。
他也没少挨刘少友的拳头,自己不还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