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醒过来么?”郑怀瑾的爷爷掩住了自己脸上的笑容,轻声的问道,虽然暂时脱险是件幸福的事情,但是自己更想知道的是薛米粒能不能醒来,毕竟郑怀瑾现在已经认定了这个女子,自己所求的也不过就是让郑怀瑾能够幸福。 “醒不醒得过来,那还是得看接下来的情况,不过看这个病人现在的情况,她好像在乎的是这个小伙子的话语,如若这个小伙子能在这里配合着治疗的话,我觉得这是不错的事情。”答复说完话之后,就将征询的神色对准了郑怀瑾,他希望郑怀瑾能够帮助自己,他希望郑怀瑾能帮助薛米粒醒过来,虽然自己和薛米粒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作为一个医生,能让病人醒过来,这本身就是一个挑战。 “怀瑾,想必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了,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么?你告诉大家,你准备怎么做?”郑怀瑾的爷爷笑着看向郑怀瑾,自己刚才的话还没说完,现在自己的意思已经这样的明显了,他应该知道,现在自己的心里,早就将薛米粒当成了自己的孙媳。
“爷爷,你放心,原先沃瑜是怎么照顾薛米粒的,我是看在眼中的,沃瑜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的,你放心。”郑怀瑾笑着看向爷爷,爷爷现在已经认定了薛米粒是自己的孙媳,所以说话的时候很是坦然,郑怀瑾喜欢爷爷这样熟稔的感觉,这感觉让自己觉得薛米粒已经成了自己的妻子。
“那三个月内你得保证把薛米粒给我叫醒了,不然爷爷不会饶了你的。”郑怀瑾爷爷看着郑怀瑾,满脸的慈爱和期盼,自己真的期待着薛米粒能幸福,薛米粒那也是自己喜欢极了的女孩子,自己也期待着薛米粒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当然,他原先一直希望的就是薛米粒的幸福能和郑怀瑾的幸福联系到一起。
郑怀瑾轻轻地对着爷爷点头,自己不知道薛米粒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自己现在最期待的就是能见到薛米粒醒来,能看着薛米粒再对着自己笑,自己的要求就是这样的简单,自己要让薛米粒幸福,而自己的幸福,也早就系在了薛米粒的身上。
“怀瑾,你今天还是得先陪我回去,沃瑜,你看着再受点累,照顾一下米粒,还有照顾一下米粒的父亲,你哥哥还有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了,他就会回来,直到薛米粒醒来。”爷爷说话的时候话语很是温和,不是命令,但已经让所有人的心中很是温暖,郑怀瑾也不得不佩服爷爷,虽然年纪已经一大把了,但是在处理起事情来还是非常的干练。
“爷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薛米粒。”郑沃瑜在爷爷说完话之后赶紧的表态,而郑怀瑾在听了爷爷的话之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担忧,自己终究是要面对楚燕了,自己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却不知道该怎样的表达,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去见楚燕。
自己还记得自己临来之前,楚轩离阻拦着自己,楚燕还说自己来了,心底就会没了愧疚,心也终究会回到她的身上,可是现在,薛米粒还在,还活着,还有可能醒来,而这样的事实,恐怕是楚燕没有想到过的,她该怎样的面对呢?
她那样聪明的女子,应该早就清楚自己现在的境地,可是这绝情的话语,自己该怎样的说出口呢?其实最简单的方式自己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只要告诉楚燕,现在薛米粒已经醒来,那楚燕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命运,只是这样绝情的话语,自己该怎样的说出来?
现在郑怀瑾期待楚燕是个大奸大恶的人,那样自己对她可能会心狠,可能无所畏惧的将自己的心思表达清楚,但是现在的薛米粒,哪里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啊?她就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还给这个人生了一个孩子。
郑怀瑾想好了如何安慰楚燕,却不知道哪句话更合适,自己想将郑氏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楚燕的名下,如若楚燕想要的话,可是楚燕不缺钱,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段婚姻,一段感情的归宿。
郑怀瑾做到了楚燕的面前,楚燕正紧紧地抱着圆圆,圆圆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周围薄凉的空气,这冷滞的空气让孩子都觉得很是冷淡。
“妈妈,我冷。”圆圆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是这房间里最大的声音,楚燕紧紧地抱住圆圆,轻声的说了一句:“稍等等,爸爸和妈妈有话要说呢,说完话,妈妈就送你去睡觉。”楚燕说话的时候还递给了郑怀瑾一个眼神,郑怀瑾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等下去。
但是看着圆圆那澄澈的双眸,郑怀瑾的心中突然地多出了几分的不忍,他轻声的请求楚燕:“你先让圆圆休息,咱们一会说话。”郑怀瑾本能的不想让孩子接触这些东西,他很是抵触现在的环境,他不能让圆圆知道,自己辜负了她的妈妈,虽然自己终究要辜负,虽然孩子终究也要知道,但是自己还是想让孩子知道的越晚越好。
“圆圆现在睡觉还早,咱们还是先说说吧,你准备说什么,直接说就行。”楚燕脸上浮现出单薄的笑意,带着苦涩,让看的人都心疼不已,郑怀瑾看到的时候,只觉得那是一根泛着阳光的刺,直直的刺向自己的双眸。
如若不是自己的女人,楚燕也许会是一个幸福的女子,可是她的路噪一开始走的时候就错了,自己也错了,如若不是自己,现在的楚燕可能和很多年前一样,总是灿烂的笑着看向自己,可是现在,楚燕脸上的笑意也已经消失了,都是自己的错,自己终究是辜负了这个爱着自己的女孩子。
“咱们说话会有很长的时间,而且还有一些话,我不想让孩子知道。”郑怀瑾说话很是坦诚,在楚燕的哀伤面前,自己能表现出的也就是自己的坦诚,只有坦诚,自己的愧疚或许才轻一些,只有坦诚,自己说出一些恶毒的话的时候,自己的心才会更加的坦然,当然,在自己决定说一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心中不肯能变得坦然,因为心头有无数让人心疼的角落,不知道是为了薛米粒还是为了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