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在后面看到此情景便问身旁的骑兵说:"那人是谁"?骑兵摇摇头说:"属下不认得"。皇甫嵩:"哪里来的猛汉子,竟然轻松的破了我的屯骑兵"。他这句话激的旁边的骑兵心头一阵大怒,骑兵长说:"将军,属下给您丢脸了"。皇甫嵩:"冲"。骑兵长暴喝一声,五百骑兵蹄声雷动向于仁之处杀来。于仁之浑身是血,望着皇甫嵩对身后的黄巾骑兵说:"活捉将首皇甫嵩军师重重有赏"。黄巾骑兵兴奋的喊着号子驱马迎上五百骑兵。于仁之扭头向后瞅去只见一队人马飞速赶来,他定睛一看心说:"这不是朱隽队伍么"?
他来不及多想,加入前方的战团。他似一道灰色的洪流,在屯骑兵中,奋勇前驱。一时间屯骑兵死伤五分之一。皇甫嵩向后方一看,只见一名身穿红衣的姑娘,和一名抚琴的青年领着遍地的黄巾兵,将他的骑兵斩杀大半。他心说:"波才的部下怎么那么多的能人异士"?
原来他与朱隽共领四万大军前来颍川,刚出发没多久就听到探马来报,说南阳黄巾张曼成击斩了南阳郡长褚贡占了宛城。他急忙分拨两万人马朝南阳平叛,还未行到南阳,就被张曼成的伏兵偷袭,他是不出世的名将,又带领的是精锐的士兵,本来击退伏兵是很轻松的事。
可是当他与伏兵们作战正酣时便听到禀告,说是朱隽的部队在颍川遇伏,危在旦夕。他连忙号令即将得胜的军士们放弃追杀,火速不停的朝颍川赶来。他本想慌乱而起的黄巾军只是一帮乌合之众,谁知还没进入坡地就迎来他们的围攻。他心中不仅奇怪说:"波才的能力一般,他的这帮农民兵竟敢攻打正规军,是什么情况"?当他看到前方的虬髯大汉和红衣女子以及抚琴的青年时才会发出如此疑问。
皇甫嵩看着战局,心中不免生出更多的不解,他向前方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正向这边疾驰而来。尽管离的远,他还是一眼便认出是朱隽和孙坚到了,可是他们的身后大约只有三千兵马,他更是心惊说:"这怎么可能"?他来不及多想,冲朱隽大声喊:"公伟、文台,义真在此"。孙坚早就望见了皇甫嵩,他剑动如飞,杀死两名黄巾兵。朱隽看到皇甫嵩的处境心中更是羞愧难当,他冲皇甫嵩喊:"公伟不才,连累义真兄了"。皇甫嵩催动战马,他部下的军士逐渐朝朱隽处并拢。
于仁之早就注意到了朱隽和皇甫嵩,他杀退最后一波屯骑兵冲黄巾骑兵和步兵说:"冲散他们,不要让其汇合"。兵士们吆喝着向两方的中间杀去,尽管于仁之带头,但他们还是没有组织,两军终于成合拢的定局。皇甫嵩、朱隽、孙坚不愧是名将,他们不说一言,指挥着合在一起的万名兵士,重新布置军阵。暮云、冯相和黄巾步兵也与于仁之相遇。暮云盯着于仁之说:"于大哥..."于仁之也看到暮云的红衣染满血点,更加鲜艳夺目。他愧疚的说:"妹子,你受苦了"他二人在沙场前几个字便心意相通。
左方的喊杀声大起,皇甫嵩和朱隽的部队,士气高涨,越杀越勇。黄巾军竟不自主的向后退来。于仁之怒道:"我部两万多人,还怕他们一万人不成,你们就这么软弱"?黄巾正规的男儿有血性的汉子不少,听于仁之如是说,又向前杀去。但是,对方的军士更是怒焰升腾,杀伐果断。黄巾军冲了一阵,还是向后而退。于仁之、暮云、冯相准备再次加入战团。
忽然,皇甫嵩朱隽部队的后方,刀兵响起,不住有人中招毙命。于仁之看到烟尘滚滚大声说:"波才将军和军师到了,黄巾兵士们随我来"。他真气布满全身,掌动时势若奔雷,脚行处矫若游龙。黄巾兵们受到莫大的鼓舞,铺天盖地的朝皇甫嵩部杀来。
皇甫嵩看看身后,又望望前方说:"撤兵"。短刀队和长枪队前后掩护,步兵队引路,扛旗兵跟随,三位将军骑着马向左侧冲出。波才看到他们逃跑大笑说:"追啊,活捉皇甫嵩、朱隽还有孙坚",黄巾兵喊杀不绝,在后紧追不舍。虽是逃跑,但无一人丢盔弃甲,皇甫嵩等人一口气跑到了长社,整点兵马,坚守不出。
波才带领黄巾军一路追着朱隽和皇甫嵩的兵马而去,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几人骑上紫电马跟着波才后方而行。波才最为兴奋,一路上马鞭挥舞,不住的喊杀。黄巾军气势如虹也是各个喊叫的奔跑跟随波才。于仁之和范退思并骑而走,他瞅瞅范退思,见他眉头紧锁,忙说:"先生立下此等奇功为何闷闷不乐"?范退思望着前方叹了一口气说:"你看皇甫嵩和朱隽虽然兵败,但撤退时纪律森严,井然有序,反观我部兵马的横行无忌不得不让人担忧"。于仁之:"不错,这就是朝廷正规军的风范"。暮云:"所以先生才会心中升起感慨之意"?
范退思:"姑娘,你瞧瞧我们的黄巾兵"。暮云极目望去,见黄巾军众,除经过训练的兵士外,其他裹黄巾的皆是三教九流,他们手中有拿斧叉的,有用扁担的,有拿铁棍的,有拿农具的,散乱无章的一路喊杀,哪有丝毫的阵型可说?她回过头对范退思说:"的确千差万别"。范退思:"这就是我最忧虑的地方,我们仓促起兵,收人又来着不惧,也没有时间训练他们"。暮云:"所以先生才会立下三条军规"?范退思:"即便如此,只是暂时之法而已"。
白夜行:"先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范退思:"皇甫嵩等人向何处逃跑"?王天纵:"听兵士说是朝着长社郡城而去"。范退思:"长社"?王天纵:"嗯,有什么问题么"?范退思:"我看过军中地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长社离邢山较远,应该是个一马平川之地"。王天纵:"先生记性真好,长社没有天险可守"。范退思:"嗯,先追过去看看"。几人领命,纷纷带动缰绳,紫电四蹄张开,没过多久便追上波才。
波才扭头望见几人跟来,更是显得高兴,他冲范退思大声说:"军师真乃智力非凡,俺服了您啦"。范退思拱手道:"让军士们停下休整"。波才:"是"。早有两名传令官骑马奔出,追上黄巾军停在城门外。范退思冲波才说:"将军,我看皇甫嵩紧闭城门,没有和我们交战的意图"。波才:"我当什么了不起的皇甫嵩,原来是个唯唯诺诺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待俺前去讨敌骂阵"。范退思:"我们彻夜追杀到此,正是疲惫之时,不可轻举妄动"。
波才犹豫的说:"干脆一鼓作气拿下长社"。范退思:"将军不要着急,俗话说"哀兵必胜"我们现在进攻讨不得半点好处"。波才:"依军师所见,该当如何是好"?范退思:"长社四处孤立无援,城内的粮草依然不多,我们就围困在此,来个以逸待劳"。波才大声说:"不愧是师父亲自册封的天枢道人和义军军师"。范退思:"将军谬赞,吩咐军士们挖掘壕沟,设置栅栏,于城门外四周扎营,即便是城内出来一个苍蝇蚊子也不能放过"。波才:"好主意,这样一来不用打仗,非活活把他们给饿死不可"。范退思:"但愿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波才吩咐黄巾军士们围着长社城门的护城河外,深挖土沟,竖起近两米高带着铁尖的围栏。而后东一簇,西一团松散的结着营帐,点着的火把,赢得整个长社城一片金黄。深夜,皇甫嵩、朱隽、孙坚站立城墙,看着下面的黄巾军铸成的攻势,各自沉默。城下营帐里的灯火光芒映衬在皇甫嵩的脸上,朱隽站在后面忽然发现,他的眉毛和须发较比前几日多了些白色,显得更加沧桑。孙坚说道:"将军,城内的粮草所剩不多"。皇甫嵩没有看孙坚,盯着对面说:"还能维持多久"?孙坚:"最多三月"。朱隽激动的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好"。皇甫嵩:"有多糟糕"?
朱隽:"长社成了一座孤城,我们的密探试图出城,都被截杀"。皇甫嵩依旧盯着远方说:"还有呢"?朱隽:"这还不算危险么我们深陷重围"?皇甫嵩大声说:"不要忘了,我们是圣上钦点的持节讨伐叛逆的正规军,没有到无可奈何时,不要轻言放弃"。孙坚剑眉一挑傲然说:"将军所言极是,即便是如此,我们尚有一万兵马可再战反叛"。皇甫嵩:"文台,我们现在需要保存实力,养精蓄锐"。孙坚:"可是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皇甫嵩向前方指点说:"你看他们的营帐毫无规则,并且黄巾军士们是一帮乌合之众,现在气势恢宏,那么一个月后,两个月后会怎样"?
孙坚略一思考便说:"他们会沉不住气,如果再加上我们的一些小动作,会彻底崩坏"。
皇甫嵩扭头瞅了一眼孙坚说:"不愧是名镇江东的孙文台"。朱隽:"二位兄弟,我看波才部中有一名年轻的书生模样道士,就是在土坡设下陷阱之人,看这散漫的结营方式,不会有诈吧"?皇甫嵩:"胜败乃兵家常事,何故莹然于怀?那人我也见过,上次的合围确实出手不俗,但是他毕竟是个年轻人,作战之经验恐怕少之又少,所以不用疑神疑鬼"。朱隽低下头说:"怪我多虑了"。皇甫嵩:"我也想到此节,咱们自家兄弟不用客套"。
城外的一座大帐外的柳树下,范退思、于仁之、小二、白夜行四人也在朝着城墙凝望。范退思冲于仁之说:"看来今夜不仅是我们没有睡去,皇甫嵩、朱隽还有孙坚也是如此"。小二:"大哥,你猜他们在想什么"?范退思:"我猜测他们在想如何打败我们"。小二:"刚才军中所报,从城里化妆出来的探子被我们抓住,依法给毙了"。范退思:"怎么没听人提及此事"?小二:"我也是从换岗的士兵那里听到的"。范退思冲于仁之说:"于大哥,你在想什么"?于仁之:"我在想,如果我是他们该如何做"?范退思:"皇甫嵩是力压西羌兵的名将,他估计暂时会坚守不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