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山,曹嵩隐居的庄园前停满了朱红色的马车。他园子占地几大,却在百余辆马车前显得略微单薄。
曹德扶着曹嵩走下阶梯,曹嵩迈下台阶离开了儿子的手。他盯着多年隐居之地,叹了一口气。当大门锁上的那一刻,他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曹德:"父亲,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再说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曹嵩手捻胡须道:"说不出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曹德:"接到大哥的书信,沿途所经之所都能听到曹军的威名,我们离大哥的本营不算遥远,就是有些山路颠簸,也不着急赶路,可以欣赏风景"。
曹嵩抬起头盯了他一眼,这时大门的铜锁清脆一响。有小厮贴上了封条。曹德:"上车吧"?
曹嵩:"哼,他自称兵强马壮,难道不会派兵护卫么"?
他见曹德闷不吭声,甩了甩长袍子上的衣袖,有两名丫鬟将上马车厢的木台阶放置。车老大待他坐稳,举起马鞭,清脆一荡,百辆马车随后而行。
这日光线明媚,多了一层淡淡的温暖。一路上遇山而行,跨道过沟,曹嵩心里倒还算惬意。第二日正午,车老大便望见两道口多了一队军汉。
这队人约有三百,领首一人身着青甲,腰间佩刀,见车队靠近,双腿一夹马鞍。胯下红马一阵风般冲向车队。
曹德的马车在最前方,他扯开帷幕,冲迎面来的一将大声喊道:"吾是前奋武将军曹孟德之弟,你是何人胆敢冒犯我们"?
那人闻听,将双手搭在缰绳上,用力一带马辔头。红马离曹德的马车还有两丈的距离停下。他一个翻越,跪地冲曹德道:"属下应劭,参见二公子"。
他一下跪,后方的兵士也相继下马而跪。曹德慌忙从车厢出来,他不敢走的太近,停在三尺外说到:"应将军,你是大哥他?"
应劭:"奉主公之命,于太山迎接老太爷和曹二公子"。曹德:"将军远来辛劳,我带你见过我父"。
第二辆马车上传来一个声音:"时辰珍贵,即刻启程吧"。应劭心头不喜,但多年的军旅之风,早已变得沉稳和喜怒不露面色。
他双手躬身施礼道:"谨遵老太爷吩咐,后方军士分成两队,左右护卫车队,在下在前引领"。他冲曹德一点头,跨马而行。
三百人两翼而列,又行一日,路过徐州地界。那陶恭祖早已知晓他行程,更有一名轻功好手随时传递暗通消息,车队和短兵刚一出现,就被他派去的人接下。
陶谦六十有三,许久不骑马的他在双子的拱卫下,出徐州六十里,犒赏车夫和骑兵。曹嵩即便再高傲,陶恭祖大驾光临,自然以礼相待。
在旷野之上,陶谦和曹嵩席地而坐,二人推杯换盏,聊得好不畅快。陶谦:"自从董卓迁都,我二人便几年未见"。
曹嵩:"老夫久不问世事,我那犬子如今刚有歇脚之地,谅他也不敢胡来。"陶谦:"哎,我年迈力竭,二子若有阁下一子万分之一,当是徐州百姓之福。"
他端起烈酒,一饮而尽。曹嵩心道:"好你个老狐狸,世人都说你是仁义之君子,我看你早已思量如何让老夫领你的人情。"
他又一想:"看来那个不成器的曹孟德,已经做好了称霸天下的准备。你如此兴师动众的迎接我,无非是想为以后打算"。
他冲陶谦道:"恭祖如此款待,他日必有重谢,为时不早,在下告辞了"。陶谦:"张闿何在"?一将尊道:"听候大人吩咐"。
陶谦:"派你将曹令公送出徐州界,不得有误"。曹嵩:"这个,不劳烦恭祖费心"。陶谦:"莫要推辞"。
他一咳嗽,二子呈上两托盘翡翠和珊瑚,曹嵩半推半就,实在无法放下,故而和陶谦几经寒暄,才上车赶路。
张闿奉命,和应劭护送曹嵩而行,一路上本也没有任何事。但在当日夜晚,倾盆大雨袭来,一行人狼狈的逃上山顶的一间破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