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漫天,中路军营火苗带着死去的尸体,发出刺鼻的气味。哈杀声夹杂热浪中,更加气势非凡。但见千骑兵战马嘶鸣,有的人浑身冒着火,仍然奋勇杀敌。李傕一腔怒气热烈,手中刀左右开弓,经过出,断肢横飞。
郭汜更是凶狠,钢刀不停,前方头颅开裂,挡者披靡。李儒、樊稠一晃佩剑,一挺手中长矛舞动,二人双马交错,马前三尺范围内,血溅如注。李肃见大军奔来,遥见千名汉军骑兵在四将的兵刃下陨落如雨。
他斜刺里,用枪一挑燃着的尸体,十几人被他大力抛出。火光冲天,压在第一排骑兵阵前,前路军几十人相互呼喊,阵型立乱。李肃白马窜出军营,浩浩乎向前飞驰。那千骑兵只有百人冲出,拼命随他而去。
李傕、郭汜大喝一声,左翼一千飞熊军,包抄千路。李肃陡然见前方列队而冲,手中枪跌出,蹭蹭蹭三人面门被刺,落在马下。那飞熊军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分三十人为一队,转着圈子,绞杀冲出的两百人。
李肃入阵里,屠灭七支圆形兵阵。白马上和衣甲上已被血染红。蔡文姬尽管见识非凡,但第一次随将军冲杀,也是心惊肉跳。她双手牢牢抓住他腰带,不忍心再看惨烈的搏杀。李肃冲了六阵,翻手间杀了三十名飞熊军。
李傕、郭汜、李儒、樊稠领兵追到,蔡文姬:"将军,汉军被杀干了"。李肃一扭头看着吓得面无人色的蔡文姬道:"无妨,我们回西都"。蔡文姬刚要开口,心中满是伤感。她说道:"回去后又怎样?莫非眼睁睁的看着王允下令杀了我二人?"
李肃:"放心,吕布和我情同兄弟,王允一时不会杀我"。二人一边对话,李肃一边破阵向前。左侧一名胡人,挥起圆月刀,砍向李肃。李肃马动半边,躲过他刀刃。刀风斩开蔡文姬头巾。月光下、火光中,李儒瞧见他美丽的侧脸大声说:"给我把李肃背后的女人截下来"。
二十名飞熊军排成一排,无谓的朝李肃进攻。一名胡人在李肃枪挑三名羌人的间隙,身子跃起半丈,飞速从右向左,卷起蔡文姬,飞落同伴马鞍上。李肃听得惊呼,拨转马头,想要去救。三百兵呼咤而进,朝李肃猛攻。
那胡兵一掌推翻马上鲜卑同伴,一带缰绳,向右侧而去。李儒哈哈一笑,正欲夸赞。却见胡兵直向右狂奔。李傕大骂:"混蛋,中路营在这里"。胡兵不理李傕,依旧狂奔向右。郭汜:"奶奶滴,这厮想干什么"?
李儒:"他是胡人"?李傕:"不错"。李儒:"定是奔逃西凉,想把她献给左贤王"。郭汜:"追"。李儒:"罢了,不知道她是何来历,先宰了李肃再说"。四将打马而动,约八万军齐头并进。
李肃灭了两百兵,依然不见蔡文姬,循着前方路,急速而行。城门上灯火大亮,守城兵尽数而动。城门大开,护城河的吊桥,轰然而落。吕布一骑当先,后方骑兵团步兵团随他向前。李肃冲出敌阵,大军穷追不舍。
吕布见他靠近,瞪着双眼怒视:"兄弟,你受苦了"。李肃战马一转,与他并拢慨然说道:"无妨"。吕布方天画戟无声而出,一戟穿透李肃后背。李肃不可思议的扭头看着吕布。吕布:"你不该掳走蔡文姬,又立下军令状,回去后必死无疑。"
李肃:"不,不,不",他双手乱抖,冲吕布大喊。吕布手腕一用力,向后一抽。李肃半身一个透明的窟窿,血水涓涓而冒,翻身落在马前。吕布:"厚葬李将军,随我杀敌去"。他赤兔马向前窜出,轮开方天画戟,招式大开大合,转瞬间灭了百人飞熊军。
王允站在城楼上,心里纳罕:"皇甫嵩、卢植、朱隽为何还无动静"?他所料未及的是,在冀州山外山的谷底,三大中郎将正和范退思列队厮杀。皇甫嵩率七万人,日夜搜查,终于找到人迹罕至的谷底。
他果真得用兵三昧,不动声色杀了守山所有的弟子,待到大军全部围困,才下令放火烧山。范退思正在山洞里替于仁之、白夜行、暮云疗伤。白夜行的足底伤口被他用山中的灵药以真气渡入,又吸收温泉水气,已恢复八成。
于仁之身上的伤已痊愈,他将暮云体内残留的毒气逼出。范退思和三人运功,过了今夜,三人恢复如初。正当范退思运功最后一刻,于仁之突然问道山洞里有燃着的气味。他冲三人说:"不好,强敌来犯"。
他一飞而出,看到经几年才成的错落房屋,霹雳啪啪窜出很长的火苗。他双脚踏在温泉上,几个起落,飞临房舍外。王天纵、金坛、四生肖将、四十九子、王中庭、苏半城冲出火海。貂蝉、小二搀着长丐和梦蝶以及下人跟在后方。
于仁之心道:"万幸无人伤亡"。此时,谷口处不知名的山花,熊熊而燃。于仁之冲金坛道:"去山洞"。他话音一落,身若苍鹰,飞向谷口。他心里暗道:"那么多的弟子,为何不见一人"?
等他跃出出口,看到漫山遍野全是道衣。
于仁之一脚踏在碎石上,扶摇直上。猛然瞅着山谷四面八方,亮起火把。他一个转身,急折回谷中。所有人停在山洞入口,于仁之:"去冯相的断崖下"。他话音一落,今天、四生肖将、王天纵、四十九子夹着众人,飞过温泉湖面,停在碎石前。
于仁之站在湖对岸,大军如蚂蚁一般集中而来。他将玄前襟撩起,双手摊开。铁拳迸飞十余人。双脚一扫,三十人落入湖中。于仁之一人成山,后方兵尸体堆积满地。四十九子围绕半湖,挺剑而出,抵挡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范退思撤了双掌,白夜行和暮云睁开双眼。暮云:"先生,这山壁如火炭,看来整个谷底一片狼烟"。白夜行:"走吧"。他白色衣衫是梦蝶亲手所缝,一点白影冲出洞口。暮云红衣一现,范退思后发先至,青衫一晃,超越二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