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应敌,一边想着破阵之法:"那四人未曾出手,阵枢便在四人手中,不知这村子里有多少武士"?他一脚踢开两人,身子向上飞出,手中叩响了传讯火箭,以内力驱使,火箭在半空中四散开来。
范退思内力一张,眼神向下一扫而过。烟火明亮处,他看到主阵的四人,分坐四角,头顶有白色气团冒出。整个村子里的院落里尽是手拿钢刀的黑衣武士,尤其是在于仁之和白夜行旁边的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黑衣人。
范退思身子跌落屋顶,不理地上的幻象,身子若大鹏般腾空而起,挥手抓向那名叫朱雀儿的红衣女子。女子闭着眼睛,见范退思袭来,双掌架在头顶,与范退思相对。范退思与他掌心一碰,如触电般向后退去。
他借着星光一看双手变成了红色,范退思封闭内息说:"有毒"。朱雀儿睁开双眼笑道:"我说过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范退思内力全部凝结双掌说:"你很自负"。朱雀儿:"那又怎样"?她双掌合在一处,最终吐出一个"绝"字。
三十二名黑衣武士,挺刀围住范退思。武士身形暗动,不一会儿变成两百五十六人。范退思大喝一声,将毒气逼出双掌,一团红色的毒雾,拍落在两人身上,那两名武士化作虚影消失不见。黑衣武士本尊,跌落尘埃。范退思:"原来如此"。
他青衣一动,内劲鼓荡,冲着钢刀直推而进,那钢刀被他大力化成空气,他掌拍那人头顶,那人化为一阵青烟,一名武士本尊,吐出一口黑血,扶着刀跪在地上。范退思不理武士们的幻象和招式,只管面对钢刀打去。每当幻象破散,就有一名本尊受伤。
他风中狂乱,头发飘飞,浑身沾满鲜血,他快若流星,划破天际,两百多名武士,各自陨灭。十六名武士仅剩下三人跪倒在地。朱雀儿气海翻腾,强忍着一口血,向上急飞。范退思飘洒衣襟,落在屋顶上冲正在战斗的白夜行和于仁之说:"于大哥,夜行兄弟,一切是虚幻,大力挺近,以有象破无四象"。
于仁之密闭沉思,四名武士钢刀朝他袭来,于仁之心无杂念感知四人脚步轻浮,四刀离他不到三寸,于仁之鹰眸发亮,虬髯横张,双掌迎着四刀呼呼打出,四人钢刀尽碎,脸色变形,黑衣被风吹散。一人武士的本尊,倒地 身亡。
于仁之冲白夜行说:"以快打快,中路直意"。白夜行:"好"。他护盾插入腰带,双拳,朝两名黑衣武士击出,两武士虚影徘徊,刀身如白烟,身子散落空中。一武士本尊跌跌撞撞似喝醉了酒一般慢慢挺在地上。
白夜行神行施展,于仁之威猛无比的双掌横飞,虚幻的黑影被一一消灭,最先的十六人,无一幸免。那主阵的中年人和道士、村姑,身子飞向半空,中年人接着朱雀儿,村姑冲下方武士说:"灭"。两百六十八名黑衣武士手拿钢刀冲向于仁之、白夜行和院子里的暮云、金坛、四生肖将、三十九金执事。
范退思身子腾空对几十人说:"别让他们成阵"。独眼道人断剑出鞘,刺向范退思。范退思猛然觉得眼前剑光嚯嚯,知道此人剑法不俗,身子在空中一个空翻,向后退去。那白衣村姑,擀面杖迎着范退思的后脑勺砸去。范退思一转身,向左侧疾驰,那朱雀儿一声嘤咛,挥掌拍向他面门。
范退思吃过她手中红色剧毒的亏,身子急忙向下坠落。那中年人,双掌袭击他双腿。范退思暗叫:"不得了",他双脚一踹中年人手掌心,中年人自下而上,推着范退思身子向上。范退思觉得全身酸麻,滚落地面。
他气海翻腾,说不出的难受,脸色发白,冒着冷汗。四名黑衣武士,刷刷刷刷一袭他前心,一劈他左肋,一斩他后背,一攻他面门。范退思全身骨骼爆响起,强忍着一口气,抓碎一人胸口,震飞两人两丈远,一脚蹬穿一人小腹,范退思向后练腿五步,运功调息。
那中年人挥掌朝范退思拍来,范退思无法凝气,眼睁睁看着他铁掌将要挨着前胸。这时一支手臂与那中年人猛然相对,范退思觉得脸上如北寒冬刺骨的风刮着一般,他见二人相互退了三步,各自站立不动。范退思冲于仁之说:"于大哥,此人功力很强"。于仁之:"嗯,你只管疗伤,这里交给我"。范退思:"可是还有三人"。于仁之:"你看"。
范退思扭头向一旁望去,见朱雀儿坐在角落里疗伤。白夜行正在缠斗独眼道人,金坛和白衣村姑翻翻滚滚对掌拆招。他听到墙外惨叫声不绝于耳,迈步走向门外。偌大的村子里被黑衣武士填满,四生肖将夺了四把钢刀,暮云、小二一拿金钗,一摆铁剑,三十九金执事,也各自拿刀同黑衣武士们混战不停。
鼠生肖将听见范退思交代不让他们成阵,便对几十人说:"要快"。他一拳打穿一武士的前胸,脚尖一晃刀把,钢刀在手,连出六刀劈死六武士。虎、牛、龙三生肖将锦衣飘飞,朝着一出拳,一出指,一出掌毙了三人,然后拿起钢刀,每人各出三刀,九人倒地身亡。
小二、暮云挥手间灭了两人,最先冲进去的十六武士,还没有成阵,便立即死去。三十九金执事,出掌、挥拳、夺刀、杀人动作干净利索,三十九武士接连而灭。四生肖将带头飞出院落,几十人交互演替,转眼间灭了百人。
暮云红衣舞动,金钗点向武士的眉心和咽喉,小二剑走轻灵,似银蛇般杀了几十人。金坛、白夜行见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围攻范退思,白夜行白影一点一盾砸落朱雀儿院子内。然后他和那名手拿断剑的道人拆招走势。金坛双腿前飞,一掌握住白衣村姑的擀面杖。
那村姑一笑,擀面杖被她抽出,一脚踹向金坛的小腹,金坛猛然坠落,白衣村姑棒影或挑或劈或缠或绊,一招快似一招,像是无穷尽的黄河水一样,向他袭来。金坛大声叫道:"好棒法",他紧守门户,躲避她快捷的棒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