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赞道："这是怎么做的，竟然如此好吃"？范退思："吃饱了吧"？小二打了个饱嗝说："有点撑了"。范退思："去喊波才将军、天纵兄弟等人回来吃饭"。小二："刚好走动走动，我去也"。范退思："回来时告诉苏半城，想必他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饭菜"。小二："好嘞"。

待他走后，于仁之冲范退思说："内功法门，事关重大"。暮云、冯相对了一眼各自回房。范退思："去静舍吧"。白夜行："我与你们护法"。三人出了堂屋，来到最东侧的一间厢房。白夜行站在门口，于仁之、范退思点亮火折子，引燃烛火，关门坐在蒲团上。

于仁之冲范退思说："你体内先有安老前辈的积蓄的罡气，又有张角的醇和真气，二者既然能同归气海，证明二气已经合二为一，这是何道理，我现在也不得而知"。范退思："依照大哥所说，不同的真气不能同时存在体内？为什么我看你们救人的时候便可以"。

于仁之笑道："那只不过是暂时而已，门派修习的内功基础不同，行功的路数也是迥异。我平时救人时输入的真气，只起到辅助的作用，还要靠自己解决。所以我才想不通为何如此"。范退思："想不通便不想，我现在如何能驾驭体内的真气"？于仁之："气与心意相通"。范退思："然后"？于仁之："你试着提气"。范退思闭目凝神，气海的真气透出一丝，游遍全身。

于仁之："随意出掌"，范退思不明所以，左掌幡然拍向地面。于仁之："收气"。范退思："嗯"。于仁之："是不是体内的真气没有运用出来"？范退思："所以我出掌跟普通人一样"。于仁之："你想象着把真气聚集在左掌，不需要太多"。范退思依言，方才回归气海的那道真气缓缓冲入右臂。

于仁之伸手拍在他身上，感受到真气的方向说："向下归附在五指，然后出掌"。他话音刚落，范退思出掌带动一片风声，激起满地的尘土。于仁之："感受如何"？范退思："原来如此"，他又试了一次果然同方才一样。

于仁之手未离身，冲范退思说："这一次多凝一些"。范退思加大了力道，一掌挥出，离他二尺远的一盏灯被他掌风扑灭。于仁之："就是这样，循循渐进便可，千万不能一次全部调动，等过些时候，我再教你基本的招式"。范退思："大哥，我真的欠你太多"。于仁之："那里的话"。

范退思："还有一个不清楚的地方，真气用一次是不是损耗一次"？于仁之："对，不过存储于气海的真气不会消失，运功过后需要调息，凝气的法门你已经掌握，不用我教了吧"？范退思："我就知道是这样，这次彻底懂了"。于仁之开心的说："恭喜先生"。范退思挽着于仁之的手走出门外。

白夜行冲范退思拱手说："可喜可贺，先生顿悟武道"。范退思："我运气有很时候的确不错"。于仁之："张角当时的情况很危险，你这股舍己救人的勇气，当有此等造化"。范退思："我只想着救人，体内自然生出反应，在我体内不多的先天罡气崩断了腰带"。白夜行："这也许是上天安排的机缘吧"。

范退思回想发生的一切说："天道深不可测，人的智慧何时能参悟天机"？于仁之望着天上的月色说："常言道五十知天命，其实大部分人是无法知道的，只是顺着先前走过的路，经历的多了心情变得安然而已"。范退思："大哥说的极为有理，天纵他们回来了吗"？白夜行："正在吃饭"。

范退思："等他们吃完再进去"。白夜行："一天时间设置好一切，实属不易"。范退思："明晚得看你的了，天纵不善于骂人"。白夜行笑道："我也是"。范退思、于仁之扭头望着他说："曾记否，白衣夜行，一人牵着朱隽的鼻子走"？于仁之："嗯，你骂人很有天份"，白夜行无奈的伸出双手。范退思："他们要是明晚动手，现在不会走远，夜行兄弟可去一探行踪"。白夜行点头允诺，一转身消失不见。范退思复又望向天际，陷入沉思。于仁之负手而立，盯着月光，没有打扰他。

冀州城外的五十里郊外，牛皮大帐散落各处，平地里点起篝火，骑兵们在烤炙抢过来的肥硕牛羊。董卓和牛辅坐在中央，拿起烈酒不住的碰撞，兵士们高声呼喊，兴奋异常。董卓夹了一块牛肉说："这几日收获颇丰，小子们，我们的马车快装不下了，干的好，今夜就不醉不休，好好享受吧"。

他话音一落，十名兵士驱赶着千名俘虏的妇女进入营帐。胡兵和羌兵纷纷拿起酒袋，哇哇大叫，感谢董卓的豪爽。董卓哈哈大笑说："明日拿下冀州，灭了黄巾，本官赏赐超过今晚十倍"。群兵举起手中的酒袋，一饮而尽，乱叫着朝营帐走去。

董卓冲牛辅说："为父有点醉了"。牛辅拱手说："尊父早些休息，臣儿告辞"。他站起身来冲两名兵士一挥手，二人会意一笑，扶着董卓进入大帐。董卓进得大帐看到三名生的美貌的女子，被绑住双手，跪在他的床榻前。

董卓酒意大盛，迈步朝榻前走来。两兵士吹灭了灯火，只留床头的小灯，走出帐外。牛辅听到里面哭声和董卓肆虐的笑声，赏了二人银钱，走进自己的营帐。他挑开帘子，有四名汉人女子同样被捆住双手，他嘿嘿一笑，打落了床前灯。

白夜行神行步如电奔驰，一出城便在方圆五十里进行搜索，篝火的火光吸引了他。场地上充满一肉和烈酒的味道，他近身来到一处营帐，听到每个帐篷里传来的哭声，怒火中烧。他本想一把烧了各营帐，一了百了。可他又怕打草惊蛇，一人不能全部料理。白夜行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无用武之地。

他暗自在心头发誓："畜生们，明晚爷爷会大开杀戒。无辜的妇人们，愿来生投胎太平国度，永远不受战乱之苦"。他想这样回去，太免堕了他大盗的名声。便飞身在场间奔走，将装在刀鞘、剑鞘里的两百多件兵刃用盾牌暗自砸断，又装进鞘中，才转身朝冀州城飞去。

白夜行飞回别院，范退思等人正在院落里闲聊，白夜行双脚落在屋顶上，白衣凌空，一动不动。于仁之冲他大声说："夜行兄弟回来了"？白夜行没有说话，双脚一动点在屋瓦上，落在于仁之跟前。众人向他望去，只见他满脸怒气。范退思问："怎么了"？

于仁之也感到他神情反常，接着问："发生何事"？白夜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天杀的董卓，该死的西凉军"。范退思："为何如此激动"？白夜行："这帮禽兽在欺辱妇人"。于仁之双眉倒竖说："在那"？

白夜行："不远处的郊外"。暮云一想以白夜行的秉性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一人回来？她再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的缘由，她走过去冲白夜行说："委屈你了，难得你有这番忍耐"。范退思何尝不知他这么做是委曲求全？他冲白夜行安慰道："有时候战争就是如此"。

于仁之略一思索也明白他为何如此，他拍拍白夜行的肩膀说："不如哥哥陪你走上几招"？白夜行脸露焦急的说："大哥，我真的好难受"。范退思："我向来不主张杀戮，可是对付董卓的西凉大军，只好用武力震慑"。

白夜行听范退思如此说，心中一喜说："真的"？范退思点头。白夜行冲于仁之、暮云、王天纵、小二、波才、冯相、四十金执事、四生肖将说："大伙儿都听到先生开口了"？王天纵："那就以牙还牙，血债血偿"。范退思同余人一块说："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白夜行欣喜过后还是感到有点难受，他冲于仁之说："大哥，不如拆上几招？你可得让着我点。"于仁之爽朗一笑："不用过多内力，只比招式，点到为止"。白夜行："好，多谢大哥"。他将索钩、盾牌咣当一声扔在地上。于仁之一撩玄衣，冲白夜行说："来吧"。

范退思等几十人让开，院落里腾出一片空地。白夜行说："我要出招了"。他双脚一错，挥掌向于仁之胸前击来，于仁之站立不动，见他掌及衣服，左右脚尖朝外，避过招式。白夜行一招落空身子稍微向前一带，又一掌袭向于仁之的面门。于仁之向后一退，二次躲开。二人都未曾调动体内的真气，所以未曾有丝毫损伤。

白夜行向后一退步，双掌横推，击向于仁之的前心。于仁之说："好，应该速度再快些，这连环三招，才更有效"。他口中不停，待白夜行的双掌快要挨着他的皮肤时，转身轻巧避过。白夜行："都让了三招了"，于仁之："接招"。他出手好快，那个"招"字还未说完，浑厚的右掌探出。

白夜行想要避过，发现他的周身被于仁之的掌意笼罩，他伸掌想要与于仁之相接。谁知于仁之中途变招，铁掌变成五指，抓向白夜行的五指。白夜只知道于仁之平时杀敌时候，从来不用讨巧，都是硬碰硬的路子，没想到他竟然等随意变招。

要知道先前的一掌可不是虚招，而是实实在在的拍出。于仁之变得太快，白夜行想要再变换招式，已然来不及。于仁之的五指抓住他的向上指头。于仁之控制之力已经到了随心而发的程度，他一接碰他五指，立刻撤回。

于仁之说："这叫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白夜行："甚好"。他身子飞起，双脚蹬向于仁之的左肋，二人相距很近，白夜行速度快的惊人，换做旁人根本无法招架。于仁之从最开始便没有打算躲，他手臂一张开，斜着身子，躲开他双脚的同时，整个将白夜行抱住。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佩服的神情，于仁之猛然放手。白夜行离地不到两尺，双掌一碰地，白衣一晃，快速弹起。小二说："厉害"。白夜行飞到于仁之后背，双掌忽的打出。此时二人几乎挨着，暮云说："小心"。暮云的话还未落地，于仁之向前脚步一踏，躲过白夜行的袭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