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冲兵士说:"进攻,快进攻"。一万兵士排成一排,井然有序的举起钢刀朝于仁之等人杀去。四生肖将依旧站立,金坛、高升和金执事弟子们率领市民和黄巾兵依次冲了上来。于仁之冲金坛说:"人太多了,无法站下"。白夜行:"我给你们腾地"。他左手锁钩,右手护盾瞬间斩杀十几兵士。四生肖将交替出手,又有三十多名兵士倒地。
于仁之一跺脚,地上的青砖飞起,三排冲上前的兵士被他的气劲冲倒一片。金坛移动步子跟上来说:"金执事弟子听令,杀无赦"。三十九人金衣展开,气势如虹的朝迎上来的兵士杀去。高升、王天纵、冯相、暮云、小二最后才上来。暮云走到冲于仁之身边说:"大哥,杀孽太重,先生不喜欢"。
于仁之扭头冲暮云说:"我也这样想"。他望着出手狠辣的金执事弟子,和接连死去的兵士,一阵皱眉"。身后的市民和黄巾兵向前挺进,整个城楼的顶层被鲜血染红。于仁之鼓动真气大声喊道。"你们的宗将军已经逃走,再负隅顽抗徒增没必要的伤亡,我们军师仁慈之心,凡归顺者,一律丰厚对待"。白夜行听到于仁之的喊声,收掌撤步。
王都看着着如魔鬼的一样金衣人和身穿锦衣的四名大汉,后面源源不断的黄巾兵和市民,冲兵士们大声说:"不要再打了"。一军士长大骂王都说:"你真是没有一点骨气"。他领着众兵提刀上前,兵士们即刻中招而亡。于仁之心说:"得杀了那名军士长"。他双脚弹起落地的钢刀,伸出五指抓住一挥,刀身贴着前方兵士们的耳朵和衣服而过,不偏不倚的正中指挥中的军士长前心。
于仁之本想到兵士长被杀后,余下的兵士们会投降。可是适得其反,兵士们非但不退缩,比以前更不要命的冲杀。王都哀嚎的说道:"不要再杀了,不要再杀了"。兵士们一步一步向前,地上的尸体越堆越高。四十金执事、四生肖将、高升领着黄巾兵一步一步的向前挺进。市民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杀戮,停止了攻击。
约有半个时辰,只剩下弓箭断绝三千弓箭兵士见大势已去,扔了铁弓,义无反顾的朝城楼跳下。于仁之大喊:"不要"。可是兵士们执意死去,怎能退却?两名弓箭兵在跳楼之前,趁着王都愣神之际,拾起双刀一前一后对穿他的胸口,然后扔刀跳了下去。
于仁之站在城楼,看着跳下去的兵士们,眼眶中竟然有热泪在打转。他是名副其实的铁汉子,平时就算钢刀加身,铁剑临头,也丝毫不惧。今日实在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暮云盯着他的神情,纤手握住于仁之宽大的手掌抬头说:"大哥,你怎么了"?于仁之低头看到她的手,又抬头瞧见她美丽的略带哀愁的脸说:"没事,风太大,眼里进了沙土"。
暮云拿出随身的白色绢布,踮起脚尖替他拂去泪痕,她明白他缘何如此,那里是什么风沙,分明是无情的战争和赴死的兵士不经意激起了他心中的柔情。后面的白夜行、王天纵、小二、冯相也是呆立不动。几人身后的黄巾军没有这样的感触,纷纷扔掉宗员的军旗,换成了黄巾之帜。几千名市民也各自欢呼雀跃,不住的拥抱。
金坛擦去手上的血迹,三十九名金执事面无表情负手而立。四生肖将的锦衣上也是沾满鲜血,鼠生肖将迎风而立,盯着城楼下,忽而又抬头望天俊朗的面孔不知为何罩上一层寒霜,但仍然显得英姿勃勃。牛、龙、虎三生肖将纵声长啸,声音与风相和,震的周围每个人的耳膜发胀。高升安排军民们分编,打扫战场,忙的不亦乐乎。于仁之冲几人说:"先生和波才将军还在等候,我们去复命吧"。
他说完转身,玄衣一震,扭头走下台阶。暮云、白夜行、冯相、小二、王天纵先后跟随。金坛等鼠生肖将啸声过后冲他一点头,四人锦衣飘风和四十金衣执事迈步走下城楼。于仁之走在最前,心里不断发反复的问自己一个问题:"我这是怎么了?战争本就如此,莫非上了年纪的人,容易感怀"?他一节节走下台阶,两旁尽是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尸体。
暮云一直紧紧盯着他,内心也是一阵波澜微动。白夜行等人没有说话,循着于仁之暮云的脚步轨迹,走出城门,金坛等人在后面不发一言的跟着众人前行。此时,城门外的空地上聚集了两万多名黄巾军,这是难得的一次胜利,并且是损耗黄巾军最小的胜利,兵士们纷纷高呼范退思的大名,范退思只顾看着城门外的左侧金明道,眉头越皱越紧。
波才打断范退思说:"军师,你是否在想宗员现在是何处境"?范退思:"嗯"。这时候于仁之率众将走过护城河岸出现在范退思的视野。范退思忙迎上前去说:"于大哥,各位兄弟姐妹辛苦了"。于仁之:"不客气了,这是我们应当做的事情"。范退思盯着他的神情心说:"于大哥怎么如此不高兴"?暮云冲范退思说:"先生,祝贺你一战成名"。
范退思:"还没有到最后祝贺的时候,战争并没有结束"。白夜行:"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范退思:"跟我走"。他话音一落,紫电追风马队迅速来到阵前。范退思跨上紫电宝马说:"去看看伏击宗员的千名黄巾骑兵怎么样了"。于仁之飞身上马鞍,拽住了马缰绳。范退思冲波才说:"将军,按原计划行事"。
波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冲范退思说:"诺,军师"。他手一挥,两万多名黄巾军立刻安定了下来。他朗声说:"在此等候军师归来,没有军令不能走出一步"。黄巾兵士跪地说:"谨遵波才将军之命,谨遵波才将军之命,谨遵波才将军之命"。波才又走入城内,吩咐高升安顿百姓。范退思见众将下马,一拨马头朝城门左路奔去,于仁之策动紫电二马先后并骑而走。
白夜行、暮云等几十人各跨紫电追风卷起滚滚烟尘跟着二人疾驰而去。范退思打马如飞,于仁之始终不落一步。范退思此刻坐在马鞍上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埋伏宗员的骑兵们动手了吗?他不住的凝神向前望去,当他听到道路尽头惨烈的嚎叫声,内心猛然一沉说:"怎么打起来了"?
他鞭打马臀,紫电一窜而起,他越向前走,越觉得极为不安。终于在紫电的狂奔下,骏马踏上了土坡,坡下是一方平地,平地上周围是他提前布置的骑兵,按照他的指令,伏兵看到宗员率领的余下步兵,只是佯攻,便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是现在的场间却变成了传说中的人间炼狱。
他伫立马头,只见一前人黄巾兵骑兵分成两队。左边一队骑兵各持铁剑,口中真言不停,惨烈的击杀宗员的步兵,不断有兵士中咒中剑惨死。队伍的前方马上是一名中年道士,他身着红袍,拿着漆黑的巨剑,剑剑不落空的斩杀兵士们。
右方一队骑兵中间前方坐着一名娃娃脸的道士,他的剑身发着清光,所到之处,敌军的脑袋、胳膊四处翻飞,他身后的黄巾骑兵更是手段狠辣。宗员跟随的三千兵士已经被灭了一半,兵士们护着宗员想要寻找突出缺口,还没有冲上去,就被执黑剑的道人,用符咒撑起一排兵士,让他们跌落尘埃,惨叫而死。
对面的土坡上,一名道人,端坐马鞍,他身着金色道袍,头戴束发金冠,身后帅旗迎风飞舞。范退思道:"天地人三公将军怎么来了?是谁告的秘"?于仁之鹰眼一扫,金坛惭愧的低下头,然后他一带马头冲范退思坦诚的说:"军师恕罪,职责所在,不敢隐瞒"。范退思正在气头上对他说:"好个尽忠职守的金坛,可怜这三千生灵守城一将,今日横死沙场"。
金坛被羞的脸色通红,坐在马鞍上瞅着战局不敢说话。张角见范退思众人到来,没有任何犹豫,名身后的黄巾兵一晃红色旗帜。范退思最先看到,他明白这是进攻的号令。他虽然极不情愿,可毕竟他现在是黄巾军师,怎敢公然违抗张角的杀令?他冲于仁之说:"于大哥,我对不住你"。
于仁之爽朗一笑说:"我只听先生的,其他的等后再议吧"。他双腿一夹紫电,宝马前蹄跃起,朝着战团进发。暮云、白夜行、王天纵等人跟着于仁之骑马下了土坡。金坛和金执事弟子及四生肖将早已冲下。冲上来的兵士遇到他们,更是没有生还的可能,四十金执事冷面无情,出手便是死招,不断有人中掌倒地。
张宝见到众人下来,在马上高兴的哇哇乱叫。他黑色的真剑,舞成一道圈子,如砍瓜切菜般一挥死去一片。于仁之看似出掌如风,实际上只用了半成功力,即便是如此,他威猛的大力震伤了几十人。四生肖将看出端倪,也不说话,纷纷用掌、拳、指、腿砸中兵士。白夜行护盾在手轮开半圆,中者骨断,不死也是残废。
暮云身子飞起,金钗没有直点兵士们的咽喉,而是专攻兵士们的诸身大穴。王天纵、小二、冯相三骑并排,均未下死手。张宝、张梁二队骑兵离他们越来越近。于仁之冲几人说:"动手"。几人恐怕被他看穿,才用了十成功力杀敌。张氏兄弟与于仁之等人汇合,金坛和执事弟子及四生肖将逐步并拢向宗员冲去。
宗员的头盔被骑兵们用剑砍去,头发散乱在外,手中的铁剑不停翻转,靠近他的黄巾骑纷纷兵中剑身亡。他迎头看到周边的军士越来越少,土坡上那名身穿道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端坐马鞍。宗员对二十卫士们说:"给我杀了范退思"。二十名身穿轻甲的卫士,剑网交织,身边的黄巾兵倒下一片。
二十人骑上方才死去的黄巾兵的战马绕着圈子,猛然一转马头朝范退思奔跃而去。此时,于仁之等人正与几百兵士交战,张宝、张梁也没有注意冲出去的卫士。二十卫士离他还有四丈!白夜行一扭头看到范退思坐在马上出神,他运起真气大声喊道:"先生,危险,快跑"。范退思才想起自己所乘的是宝马良驹,他双掌拍着马腹,快速朝来时的路狂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