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最终章:帝王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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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十世的福寿,换取我一世的帝王。帝王,坐拥天下的权势,生杀大权的掌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当年在皇宫里见惯了帝王的独权,为了能得到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他逆天采取禁术窃取上苍赋予皇帝的那一世帝王运势。帝王的权势那是上苍赋予的,妄图窃取者必定会招到上苍的制裁。虽然掠夺了当权者的运势,可最终还是遭到了报应。身体承受不了这帝王的运势,最终彻底灰飞烟灭。上苍以自己的方式惩罚了这妄图坐拥天下的男人,只不过道高一尺终究魔高一丈,身体化为尘埃可帝王的运势却仍牢牢握在他手中。对于帝王的执着让道士在临死时发动了最后一次禁术,将这一世的帝王运封入自己的左眼,以轮回后十世的福寿为代价。终于历经十世痛苦的他终于从地狱的尽头回来了,回来取走当年逆天夺下的帝王运势。
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会长一一抚过面前的物件。贪婪的明信片、妒忌的紫色风信子、愤怒的红色贝壳、色欲的索命麻绳、暴食的解剖刀、懒惰的水晶球以及傲慢者的鲜血。七宗原罪全部都摆在自己面前,而用来分离原罪的潘多拉盒以及重眸的拥有者都在自己手上,帝王运算是重新落入自己的手中了。
世人皆说潘多拉魔盒是神为了惩罚普罗米修斯而赠与人类的第一个女人,女人带来的潘多拉魔盒中藏着人间所有的邪恶。事实上这魔盒里除了邪恶之外还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邪恶可不是寻常之物你想装入盒中便可装入的,当初为了将邪恶引入魔盒里让潘多拉带入人间,神在魔盒里设下一个阵法,以阵法为诱饵将世间所有的邪恶都引入魔盒中。而这个阵法就算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一直封在潘多拉魔盒里,会长没有能力将重眸内的七宗罪分离出来,只能借由潘多拉魔盒里可以吸引世间所有邪恶的魔盒将它们引入盒中,从而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一世帝王运。
只可惜要发动这个阵法还需要天时,在时机成熟之前他只能等。
沉浸在思绪中的会长被开门声拉回了现实,不予和君以诺一同走了进来,君以诺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老者才是幕后的策划者,他策划了一切甚至连BOSS也算计进去了。老者的做法,他很不屑,而不予的叛离又让他觉得可耻,他虽然只是给BOSS打短工的,但也晓得一人不可侍二主。当带着夜梓和水晶球回到这儿时却得知BOSS已沦为傲慢的器皿,君以诺曾想过离开,却因为老者的一句话而动摇了。
老者,不,应该称之为‘妖监会’的会长,这个神秘的男人只用了一句话便让自己动摇了。
“重眸的拥有者在我手上,只要我愿意便能让冷灵回来。”
就是这句话,将君以诺的坚持和原则全部打碎。冷灵于他就像夜梓于白朝阳,是个不可代替的存在,只要能让冷灵回来,即便遭到天下人的唾弃又如何。
每一步棋他都算到了,他知道君以诺的弱点。那个还未长成便香消玉殒的女孩,是君以诺的弱点,永远无法克服的弱点。
为了会长的那句承诺,哪怕这承诺最终都不可能达成,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君以诺都不会放弃。
君以诺已经倒戈到自己这边了,而不予从一开始便是自己的人,这BOSS手上的两名猛将自己算是得到两名。只不过其余的那几人,转过头看着不予,会长问道:“其余的人呢?”
低头沉默了片刻,不予这才回道:“全部都离开了,他们谁都不愿留下。”
那些人同自己一样,都是因为被BOSS吸引才聚在一起的,现在吸引他们的BOSS已经不在了,他们自然也没留下的理由。子精和亚风当初因为追随白朝阳才被BOSS吸引的,白朝阳失踪了而BOSS已不在这儿,这两个人还没等不予找他们便已是人去楼空。至于Z,他更是散漫惯了,对于会长的邀请一直保持着暧昧,既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同意。
BOSS的眼光一向不错,能入他眼的人自然也是奇才。
“若是他们不愿意加入我们,那也别强求了,只不过BOSS先生看上的人都是些有本事的家伙,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啊。”话音刚落不予却接口说道:“会长大人您放心啊,他们身上我早已植入咒术,除了白朝阳其余的体内都有。”
依靠在墙壁听着他们的对话,当听到这句话时君以诺的心‘咯噔’颤了一下。昔日的情分在不予眼里居然不算什么,大家共事这么多年到最后他竟然能下得了那样的狠手。比起白朝阳的冷酷以及BOSS的冷漠,这个男人的心更狠呢。
不过恨归狠,他对谁出手都不关自己的事,自己只要顾好冷灵就可以了。
“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吗?这样也好,总比到时候被人倒打一耙强。”没有赞赏也没有责备他的自作主张,会长只是平静的阐述事实。
不能成为自己的下属,那就得防着他们在背后做小动作,而最安全的做法莫过于不予的这个方式。
外头的太阳,很艳,只不过在艳的阳光也照不进这漆黑的房间里。
那儿的会长已经开始着手自己的计划,而‘妖监会’这儿还是一团糟。会长叛变这种事跟中百万大奖一样,可遇而不可求啊,他们也是第一次遇上会长叛变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曦妃总觉得比起担忧和焦急,这‘妖监会’的上层貌似看上去更加兴奋。
不只是兴奋,甚至还没人打算过来帮忙,一听到会长叛变了,那些人居然都脚底抹油跑了,临走都留下一句话:你们命里注定要有这一劫,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不能插手啊,你们自己加油吧。
就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些不负责的管理层就都跑得没影了。
默默的看着人去楼空的‘妖监会’总部,别说是曦妃这些年轻人了,就连佐恩这个前辈都只有干笑的份。就在众人因为前辈们的无情而感到郁闷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进来。
“呵呵呵,看来前任副会长的行事风格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们的处事作风了,热闹一定会凑但是事关别人的劫数却是从不插手的。呵呵呵,这究竟是福还是祸呢,对于这几个孩子而言,我都开始好奇这些孩子能不能扛过去了。”苍老的声音却难掩里头的慈爱,诧异的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看到老校长从外头走了进来。
背着手缓慢走入屋内,老校长径直走到众人跟前慈祥的笑着,目光逐一扫过自己的学生最后落在那个盘膝窝在沙发的神秘人身上:“呵呵呵,前任副会长还是这么偏爱黑色啊。”
因为老校长的突然造访,尴尬的气氛被打破了,众人都在好奇这H大的老校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过副会长接下来的话为众人解开心中疑惑:“现任副会长大人不也还是老样子,‘呵呵呵’的笑声到现在我还觉得别扭呢。不过老校长的性子没变这脸倒是变了,折子好像多了不少呢!”
摸了摸自己下垂的脸颊老校长不改慈祥的笑:“没办法,人老了这脸上的折子自然多了。”
明明是在严肃的谈论会长叛变的事,怎么这老校长一会儿这话题瞬间变得特别微妙。老校长会出现在这儿已经让他们觉得惊讶的了,没想到他还是‘妖监会’这一任的副会长。瞬间曦妃和璃蓝明白了,难怪总觉得这老校长跟死神一样,每次他举办的活动就有倒霉事发生,原来是因为还有这样一重身份啊。
两任副会长叙旧本是碍不到白朝阳什么事的,但是夜梓现在生死未卜他们却还有闲心窝在那儿聊天谈心,这好好先生也是有脾气的,当下火了愤怒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其余的人都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了。因为老校长的闯入他们险些把这家伙给忘记了,能封印恶魔死气的家伙,这么危险的定时炸弹搁在这儿谁能不警惕啊。
像是才发现白朝阳的存在,老校长慢悠悠的转过头将视线移过去,当视线落在白朝阳身上这老校长才笑着说道:“白老师也在这儿啊,真是稀客啊。”
瞬间被打败了,突然觉得继续让老校长在这儿废话,那么心里的疑团就别想解开了。使了个眼色让莫科将老校长带到一边泡茶去,曦妃决定亲自出马。
和璃蓝比起来曦妃算是特别尊师重道的了,可是在怎么敬重老师面对这此时的白朝阳,她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和怨气。双手拍在桌面上,废话她也不说了,她只想得到一个解释。
“白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谁来回答他呢?眸中眸隐藏着一世的帝王运,而这个帝王运又不知要让多少人痴迷乃至疯狂,身为重眸的拥有者,此时的他连自己的小夜梓现在身在哪儿都不知道又哪有心情为别人解惑。
冷着一张脸坐在那儿,白朝阳身边的气压非常低,压得曦妃都有些喘不上气了。温柔的男人一旦狠起来,散发的寒气可比冷漠的人强多了。
就白朝阳现在的心情要他回答曦妃的话是不可能的,看着曦妃那越发纠结的脸,副会长都有些担心她因为疑惑得不到回答而直接冲上去揪起白朝阳的衣领一顿臭骂了。
与其让这些孩子坐在那儿胡思乱想还不如自己管点闲事为他们解解惑呢,毕竟自己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清了清嗓子干咳几下,成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副会长这才开口说道:“我想你们多少也猜到这一任的会长就是千年前逆天夺取帝王运势妄图坐拥江山的道士吧,那家伙受了十世的苦楚现在又回来了。只不过那重眸里的帝王运因为历经十年早就和原罪融合在一起,为了将运势夺回来会长必须利用潘多拉魔盒里专门吸引邪恶的阵法将那些原罪剥离开,而发动阵法需要的引子同样也是原罪,这就是为了什么他要费尽心机将恶魔从地狱里召唤出来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最完整的帝王运成就自己一世帝王的梦。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长藏得这么深,为了他心里的帝王梦居然在踏进‘妖监会’时就已经着手策划一切。他既是‘妖监会’的会长同时又是小BOSS身后的老者,一人饰两角徘徊在白与黑之间。那家伙真的很懂得利用人心,利用BOSS的兴趣让他帮忙收集七宗罪,利用白朝阳对于小夜梓的在意帮他策划一切,而他则坐到后头等到果子成熟的那一刻。手不染血却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那家伙的心机算是我见过的最深的家伙了,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中。你们从一开始就已被他算计沦为他的棋子,所以到最后会败得这么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口气将事情的起因解释清楚,因为说得太急了这副会长好几次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一个灵体居然有口水,这本身就是件让人很纠结的事。
默默的消化副会长的话,老者就是‘妖监会’的会长,这个消息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就他所知他们仅得到六宗罪孽,还没有收集到全部的原罪他为何要这么早的启动计划,这一点白朝阳怎么都想不明白。或许是看穿白朝阳的疑惑吧,好不容易气顺的副会长再度接口道:“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六宗罪确实不符合会长的要求,可问题是从一开始他要的就是你们收集的六宗罪。因为原罪之首的傲慢他早就得到了,BOSS的傲气不用我多说小朝阳你是清楚的。他可是个傲得没节制的主,老者之所以会看上BOSS冲着就是他那与生俱来的傲气。傲慢者的鲜红,要是我没弄错的话,那便是七宗罪里的傲慢。”
“你的意思是。”突然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设想的还要严重,曦妃的脸色更难看了,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得到了,现在唯一需要等的就是时机?”
曦妃确实聪明,一点就通的性子很招副会长喜欢,点了点头赞赏道:“不愧是小佐恩看上的人,确实聪明。”
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佐恩发现自己越来越混乱了。原以为白朝阳和那位BOSS是幕后的黑手,结果就目前看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主事者,而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那位主事者偏偏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前后的反差就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强大现在也有些缓不过来了。
沉默了好久这聒噪的家伙终于受不了了,虽然副会长说了一切都是会长的错,白朝阳是被人算计的,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他们召唤恶魔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的借口啊。佐恩的性格确实有些变态,但可却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
要他接受白朝阳谈何容易,更何况夜梓被掳他也脱不了干系。不待见这个人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黑着一张脸看着白朝阳佐恩强忍着怒气说道:“不管谁才是幕后的策划者都改不了他双手沾满鲜血的事实,为了那些罪孽他又犯下多少罪孽,还有我可怜的小甜心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
夜梓,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重眸可以随意的被挖出来,但是要真的将它从夜梓眼中彻底的连根拔起,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也不知道得白受多少苦。如果她不是重眸的拥有者,或许大家还不会这么担心呢,可作为会长计划中不可获取的一部分,她的安危牵动着大家的心。
一说到夜梓,白朝阳的心再度抽痛起来,面对着佐恩的责备他无言以对,因为夜梓会被掳走他也脱不了干系。他不还口却有人看不下去了,不客气的用手肘猛击佐恩的胸口,上齐回道:“若是你因为那些枉死的器皿而责怪他,我无话可说,但你要是因为夜梓而动怒,那我必须说句公道话。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伤害夜梓,唯独夜少不会。”
上齐口中的夜少就是白朝阳,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称呼白朝阳,但是他语气中的坚定却让众人很不解。就连坐在那儿陪着老校长泡茶的莫科都凑过来了,一行人皱着眉头看着上齐,无声问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
“呵呵,上齐说得没错,小朝阳确实不会伤害那个女孩,因为小朝阳是个温柔可爱的孩子呢,真的真的非常的温柔。”像是觉得场面不够混乱吧,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副会长又跑出来凑热闹的。因为她的话,白朝阳冰冷的脸上瞬间滑下几道黑线。
白朝阳还没郁闷完,副会长又接着说道:“真的哦,和小璃卿一样都是非常可爱的孩子。”
又一个人脸黑了。
深知这个副会长的性子,要是自己再不解释清楚一会儿大家会被她弄得更迷茫的。赶在副会长前头,上齐急忙说道:“因为夜少是夜梓的哥哥,亲哥哥。”
这个消息像天雷一下轰得在场的人都梦了,白老师是夜梓的亲哥哥?
“等等,你说白老师是夜梓的亲哥哥。”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她真的很难消化。一边皱着眉头说话还一边不住的比划着,纠结了好一会儿曦妃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夜梓没有童年的记忆,我想你们都知道吧。重眸一开始并不属于夜梓,它是冷君家的东西,重眸喜阴所以一直都是由冷君家的女孩拥有。只是……”话到这儿却被白朝阳打断了,童年的事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
“只是中途出了岔子,负责替冷灵换眼的人误将夜梓带走,所以夜梓才拥有了那双重眸。但是重眸的副作用太大,夜梓以前的记忆全部被封入重眸中,现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她的哥哥。”最疼爱的妹妹将自己忘记,自己于她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路人,也不晓得白朝阳在知道这件事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冰冷的双眸笼上一层忧伤,这个男人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副会长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这样痛苦。从沙发上站起来飘到白朝阳身边,隔着斗篷轻抚他的头发,副会长难得轻声安稳道:“别这样,事情还没到不可逆转的地步。重眸不能离开宿主太长的时间,所以时机未到时他是断断不会伤害到小夜梓的,你就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小朝阳就应该挂着温柔的笑,安抚大家的心呢,那样才是你哦。”
不清楚副会长和白朝阳之间的渊源,但是从副会长的话中不然看出她非常喜欢那个温柔的白老师。
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召唤过恶魔的男人,佐恩黑着一张脸站在那儿怄着气。自幼同他一起长大的上齐又怎会不懂这个家伙,看着他皱着眉头不愿看白朝阳就晓得他心里不认可这个男人,上齐直接将他扯到一边劝道:“是个男人就别在纠结那事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阻止会长。否而等他取出一世帝王运那一切就都完了,到时候别说怄气了,指不定你连命都没了。”
那所谓的生杀大权可不只是单纯恢复帝王制度作用山下,而是真真正正的生死掌握于一人之手,他要你生你便能生,而他要你死连阎王都无法留你。
超出凡人的权利,最为接近神权的帝王运势。
“可是……”好友说的他当然懂了,可网吧里的事搁在心里他实在无法释怀。
将手搭在佐恩身上用力的拍了拍,上齐难得笑道:“放心吧,网吧里的那个男人虽然是懒惰的器皿,但他并没有死,在我们离开之后‘妖监会’那些吃干饭的就已经把他送去急救了。你别怪我多话,那家伙这么活着还不如死掉呢,不过经过这一次我想他也能看清事实明白游戏不是他生命的一切。不过话又说回来,夜少真的如副会长说的那样,是个很温柔的人呢,自少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的手从未染过血,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从未染过他人的雪。夜少,是个温柔而且强大的人呢。”
亦如当初在花园时见到的那样。
好友一直为他担保,可佐恩心里还是觉得别扭。正在纠结着不知怎么适应的他明显让候在一旁的副会长等得不耐烦了,飘到他身边用手戳着面颊,最后将这两个躲在一旁的家伙领回众人身边。
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芥蒂,眼下都必须全部抛开,因为现在的他们有一项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们的劫就该由他们去度,而会长便是这一群人的劫,只能赢不能输的劫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