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斗真听了丁默邨的话,脸色铁青的瞪着他,丁默邨的脸色却依然平静,没有丝毫害怕。
“你怎么知道仓田润是远东情报局的间谍的?”三浦斗真问道。
“我昨天刚刚挖出一个潜伏在76号的远东情报局的间谍,是他招供的,仓田润是他的上线。”丁默邨答道。
“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特高科和76号两大机构,所以我们十分谨慎,正在落实各项证据,您就把我们叫来了。”
三浦斗真问松野由纪道:“那个仓田润现在在哪里?”
“山下大佐生前准备将核弹研究所搬到江边的化工厂里,仓田润现在那边执勤。”松野由纪道。
“立刻去把他抓会来!”
“是!”松野由纪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三浦斗真对丁默邨道:“这件事不许走漏风声!”
“明白。”
“你们走吧。”
“是。”丁默邨和李士群也离开了办公室。
仓田润正在化工厂二楼执勤,忽然看到一辆轿车疾驰而来,停到化工厂院内。
松野由纪下车,带人急匆匆的向化工厂走来。
仓田润听到松野由纪问楼下执勤的日本兵道:“仓田润呢?”
日本兵答道:“在二楼。”
松野由纪掏出枪,带人上楼而来。
仓田润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他很清楚如果被抓会是什么下场,便决定跟松野由纪拼个鱼死网破。
仓田润瞄准了正在上楼的松野由纪,突然开枪。
子弹从松野由纪的左脸边擦过,将她本来残缺的左耳彻底打漏了。
这一下松野由纪彻底疯狂了,她怒吼着用枪对仓田润不停的射击,打得仓田润抬不起头来。
仓田润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来,却扭伤了脚,倒在地上。
日本兵立刻围了过来,将枪口对准仓田润。
松野由纪来到仓田润身边,她的左耳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淌在她的脸和脖子上,让她的面目显得十分可怕。
松野由纪知道自己的左耳肯定保不住了,这让她怒从心起,掏出枪对准了仓田润。
一个日本兵连忙劝松野由纪道:“松野课长,还是抓活的吧。”
狂怒的松野由纪恶狠狠的将枪口对准那个日本兵,日本兵不敢再说话,连忙躲到一边。
松野由纪对着仓田润的脑袋连开数枪,飞溅的脑浆溅到了她和日本兵的身上。
松野由纪终于解了恨,日本兵立刻将她送到日本陆军医院疗伤。
医生见松野由纪的左耳已经保不住了,便将她的左耳切除了。
松野由纪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耳朵的女人,这让她深受刺激,痛不欲生。
三浦斗真听说松野由纪将仓田润杀死了,勃然大怒。他将松野由纪叫到办公室,痛斥她道:“你为什么杀死仓田润?你不知道通过他顺藤摸瓜,我们会有更大的收获吗?!”
松野由纪一改往日的谦卑态度,对三浦斗真道:“少废话!你说的头头是道,干吗不自己去抓仓田润?”
三浦斗真愣住了,他没想到松野由纪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也难怪,一个美女失去了一只耳朵,这事儿是够惨的。
本来三浦斗真对松野由纪还有点想法,现在看她脑袋上缺了个物件儿,也没什么兴趣了。
三浦斗真压住怒火对松野由纪道:“我知道你受了伤,心情不好,但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军队,我是你的上级!你这个课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要是不干这个课长,左耳还好好的待在脑袋上呢!”松野由纪是真受刺激了,一点台阶都不给三浦斗真留。
“为了帝国伟业,丢一只耳朵算什么?”
“你少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把你的左耳剁下来,你愿不愿意?”
三浦斗真实在是压不住火了,吼道:“放肆!来人!”
两个日本兵进入办公室。
三浦斗真道:“把她关进禁闭室,让她闭门思过!”
“是!”两个日本兵伸手要去抓松野由纪,松野由纪猛的推开他们的手,道:“少碰我!我自己会走!”
松野由纪离开了办公室,三浦斗真气得将茶杯摔得粉碎。
李芝萱摸查到负责给核弹研究所送食材的日本人叫坂口真司。此人是个赌棍,对外总是吹嘘自己是特高科的,欠赌场很多钱。
李芝萱派鲍里斯去接近坂口真司,为袭击核弹研究所做准备。
鲍里斯来到赌场,看到坂口真司正在玩轮盘赌。
坂口真司兜里已经输了个干干净净,却仍不愿意离场。赌徒都是这样,越输越想捞回来。
两个赌场打手走了过来,架起坂口真司就走。
坂口真司大声喊道:“我是特高科的!你们敢对我怎样?”
打手道:“你就是给特高科送饭的,装什么大个儿?”
那两个打手直接将坂口真司拖出了赌场后门,掏出匕首架在了坂口真司的脖子上。
坂口真司被吓得浑身发抖,道:“你们……你们敢杀日本人?不想活了吗?!”
打手道:“少废话!你知道这家赌场的大老板是谁吗?”
“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是三浦司令!”
“三浦斗真?”
“你敢直呼三浦司令的大名,看我不把你的舌头切下来!”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欠的赌债今天必须还,不然就切掉你的十根手指!”
坂口真司被吓得满头大汗,连声道:“别别别,我是开车的,这双手是我吃饭的家伙,没了手指我只能饿死了!你们再容我一些时日,我一定还钱!”
“不行!这事儿没商量,必须今天还!”两个打手说着,将坂口真司的手按到墙上,要用匕首剁他的手指。
坂口真司吓得大喊救命。
这时,鲍里斯走了过来,道:“不就是点钱吗,至于搞得这么血腥吗?”
两个打手转头看着鲍里斯,道:“你是谁?”
鲍里斯道:“我是他的朋友,你们放开他,我替他还钱。”
坂口真司惊讶的看着鲍里斯,心想: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为什么要替我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