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这是一副非常诡异的场景。简单点来讲，那就是根本不应该发生在现实世界中。
一瞬间，在人的感官中仿佛进入了异世界一般。这些人有的拖着断了一半的脚，但是截面上却不见有血液渗出。
有些脑袋坏掉半个，但流出来的却并非脑浆，倒像是滑稽的积木。
没有一个是正常人，他们没有表情，没有电影里的那种呻吟声，只是毫不暂停地向着李羽走过去。只要是世界观正常的人，在这种时候肯定会疯掉的。
任何人看到这些，恐怕都会觉得自己这辈子所相信的东西是虚假的。这世界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李羽微微笑了笑，环顾了一遍四周，同时掂量着自己拿在手中的那半截钢管。
“这一次居然是这样的场面，我还真是蛮有想象力的。”李羽这么说着，将手里的半截钢管当做标枪一般投射了出去！
这是干净利落的一下，目标很明显就是船上那一个白衣人。
伴随着“噗嗤“一声让人不快的声音，那钢管准确无误地从这人喉咙口的位置扎进去，然后从背后穿出来。
白人应声倒地，兜帽滚到了一边，露出一副普通人的面庞。
就在李羽这惊世骇俗的一投之后，身边所有一切怪异的场景都消失了，仿佛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唯独那烂苹果的甜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你还真的是喜欢搞这些东西呢，这一次连头晕都没有，看来是配方又进步了哪，这可真是……”看着那被自己“杀”了的人，李羽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只要是个正常人，这会儿都觉得李羽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法。毕竟在几秒钟之前，两人还像老朋友见面一般在聊着天。
那被“杀死”的男人面容非常普通，但皮肤却是雪白的。这不是保养的缘故，而是整个身体内的血液已经完全被放空了。
这先前在说话的家伙，本来就是一具尸体！最确实的证据就是那被钢管洞穿的喉咙连一丝血都没有流出来。
似乎是被李羽所说的话刺激到了，尸体突然举起了僵硬的手臂，试图去把脖子里的东西拔出来。
“他”扭曲着常识了几次，终究是没有成功。
“果然哪，尸体就算加装了如此多的附件，也没办反当做士兵来使用。”明明被洞穿了喉咙，可拿东西却继续开口说话了。
李羽嗤笑了一声，这可是那怪老头的惯用手法。那就是让自己的手下在身上带一个对讲机性质的机器，只要把那东西藏在衣服下面，就能当做自己的传声筒来使用。
“没想到几年没见，你的兴趣还真是越来越恶劣了，当初的你可根本不会对尸体感兴趣。唯独说有点进步的，就是这导致幻觉的气体了。”
在常人看来能吓掉半条命的场景，李羽却没有丝毫奇怪的。之所以一开始会看到那怪异的场景，估计就是那甜味气体的缘故。
而这尸体之所以能动，说穿了不过是加装了一些机械，再对尚且新鲜的肉体施加电流刺激罢了。
“哼，自己你小子走了以后，我这老头兴趣也淡了不少，因为无论怎么尝试，都没办法再生产出像你一样的……”
话音还未落下，李羽又捡起一根钢管，使劲扔了出去。这一下穿过了腹部，似乎是破坏了发生的仪器，伴随着几下电流声，那尸体彻彻底底地回归了一具尸体所应该有的样子。
然而，那之后，船上的小门就又打开了，再一次，一个浑身白衣的人走了出来。李羽对这一切很是反感。
恐怕这些尸体的来源要么是他失败的试验品，要么就是附近的村民了。当初自己和白蛇对峙的时候，听说的是怪老头还在公海上搞这些，没想到现在居然都来秦国了。
这人也许已经彻底疯了也说不定，李羽在心里这样想道。
“不要火气那么大，这对你的身体不好，你也是知道的吧。”新出来的尸体继续充当起传声筒的作用。对怪老头来讲，不过就是一个不满意的作品被毁掉了而已，完全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来只有一句话想问你，”李羽清了清嗓子，“天堂岛已经不在了，你也没有了报恩的对象，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嘿嘿，”那尸体缓缓举起手，很僵硬地指向李羽，“我想要造一个在你之上的杰作，恐怕任何一个科学家都会有这样的欲望。”
“我可不认可你这样的人渣能叫科学家。”
“是么，是么，人渣啊，你和我，究竟谁是人渣呢？”那尸体放肆地“笑”道，同时，腰腹部的传声装置发出了一个怪异的声音脉冲。
李羽立刻就感觉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敌意。这可和刚刚的幻觉不一样，是货真价实的家伙！
诺达一个工地，到处传来的施工声音突然结束了，一时之间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无数工人就像疯了一般朝向李羽这边冲了过来！
“啧……这都是你的人？”李羽砸了砸舌头。
“不是很准确，是商家小子送我的手下，我随便调教了一下而已。”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随着一阵极其难听的笑声，那尸体身上渐渐传来血肉被烧焦的声音，似乎这一具作品尚不完全，”还不是为了你，只要抓来解剖一下，势必会有灵感的，一定会的。“
“哦，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李羽冷笑了一声，转过身，主动朝着人群迎上去。
在走路的途中，他捡起地上的一根钢管。这一次可不是半截，足足有一人多长。
“如果你忘记了，那我就帮你想起来吧。“李羽如此宣言道。
……
老实说，李羽对于这一整个工地都是他的人，还是感觉有些意外的。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有商文的帮忙，那似乎这样做才是正常的。
一艘如此怪异的船停泊在这里，只要附近都是正常人，难保不会出于好奇去看一看。这样最好的选择不是离开，而是将附近所有人都换成自己人。
冲上来的这些“工人“们异常狂热，有的拿着锯子，有的举着电锯。他们的动作也各个快得不可思议，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
李羽对着最先冲上来一人的腿，直接就是一棍子。这可是钢管，一下子，那人的右腿就折断了。但这人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拖着半截断腿继续前进。
看他蹦蹦跳跳的样子，李羽再一次咒骂了怪老头的疯狂程度。对自己合作伙伴的手下下手，这即使在里世界也是极大地违反了规则。
这么一想，他的手下再没有留手，直接对着这群人杀了进去。
……
在阴暗的仓室内，怪老头真很有兴趣地看着屏幕上发生的一切。李羽一人穿着昂贵的大衣对着一群工人模样的手下冲过去。
为了让这场游戏变得好玩一点，他还特意给这些人加了点料。在药物和心理暗示的作用下，这些人行动速度要比一般情况下快了一倍有余，力量也更大。
他的助手们依然在忙碌着，托盘上都是些洗净了血液的脏器。这位主人虽然平日里做着血腥的事情，但自己倒是很讨厌双手沾到血。
这些人一看到怪老头居然不在处理实验数据，差点连眼珠子都瞪出来。然而即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敢放下手中的活。
这老头对他们非常残忍，随时都有可能拿去当作实验材料，但是给的报酬却非常丰厚。这也是这些人为什么愿意替他卖命的原因。
他们不敢转头看屏幕哪怕一眼，所以这些人不知道屏幕上正在发生着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羽反手抓着钢管，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可以理解。最让人惊愕的就是那股力量，钢管敲打在坚硬的水泥上，每一次都能很清楚地看到地面被打裂开来，碎片四散而出。
几个冲上来的人光是被碎片射中要害就动弹不得了。
“这样，这样才对……”看着李羽精妙地避开人群中的每一次攻击，每一击都能使一个人丧失战斗力，怪老头简直兴奋得浑身发抖。
这实在是太让人激动了，那种感觉，仿佛看着自己造出来了什么新的物种一般。这种战斗力，如果能够量产，如果能投入战场的话……
怪老头越想就越生气，对着无法复制这成功作的自己。
他重重砸了砸舌，关掉了屏幕。
“不看了，不看了，真想好好把月蚀解剖一下啊，当年怎么就放走了呢……”他喃喃自语着，走向工作台，那儿又放上了新鲜的脏器。
……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李羽已经打倒了工厂内所有的人。有没有出人命他不清楚，具体有多少数字也没有去数。只要是和怪老头有点关系的事情，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观察完四周，确认肯定没有问题之后，李羽再一次走到海边，小货船依然在那儿，在水里飘荡。
“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你。”李羽对自己，也是对着不存在于此处的某人，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