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疹子,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常希茜的皮肤上蔓延着。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拼命地去抓,去搓。
可是红肿和疹子非但没有消下去,反而更加严重了,有些地方已经被抓破了,向外冒着黄色的液体。
常希茜恐慌地用颤抖的手去摸自己的脸。
也没能幸免。
因为脸部变形,眼睛已经明显看不清东西了。
疼痛,酸痒,让常希茜快要不能呼吸了。
似乎嗓子里面,五脏六腑,都已经被传染了。
这种濒临死亡的陌生感觉,让常希茜惊惧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样来缓解这些症状,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抽搐,最后,常希茜终于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突然一阵剧痛,让常希茜猛地清醒过来,但是,迎接她的,又是一针注射。
身上的红肿,已经练成了片,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已经肥大到不能弯曲了,嘴也已经合不上了,口水不受控制地向外流。
那么注重形象的常希茜,怎么能够容忍此刻的自己,即便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要抬起手擦一下嘴角,可是手臂因为充血,已经失去了知觉。
常希茜眼睛一翻,又昏厥过去了。
然而,她又被迫清醒过来。
如此,周而复始。
常希茜嘶吼过,咒骂过,也求饶过,哭喊过,但是,都没有人回应她。
常希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晕过去了,然后又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弄醒了。
她已经叫不出声音了,嗓子里面似乎有一块大石头,上不去下不来,堵在那里。
常希茜只能用力地咳嗽,甚至都咳出了血,可是,症状依旧没有好转。
最后,她连咳嗽都咳不出来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仿佛要炸裂一般。
常希茜整个人已经浑浑噩噩的了,只是依靠着强效的过敏药剂,支撑着麻木的躯壳。
已经失禁了两次了,这个屈辱的事实,让常希茜想要死。
但是,仅有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她要坚持下去。
对方似乎并不想要她的命,只是想要折磨她,只要撑下去,只要不死,就还有机会。
在常希茜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的时候,药剂终于停止了,有人进来为她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
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但这个密闭的房间里面,永远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这种环境下,人是很难入睡的。
可是,常希茜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她累极了。
身体累,心也累。
她以为至少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时间,其实,才过去一天而已。
也没有觉得渴或者是饿,常希茜直接就睡过去了。
她度过了安稳的一夜,然而,那却是暴风雨前的黎明。
接下来的日子里,常希茜每天都会被各种男人拿着各种器具施暴,即便她上下都流着血,也没有人怜惜她分毫。
常希茜甚至用自己妩媚妖娆的一面,去勾引那些男人,企图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逃离这里,可是,计划失败了。
这些男人根本不会理睬她,只会沁着冷笑,动作更加凶残。
无论常希茜在做什么,说什么,那些男人都会直接忽视掉,进门就开干,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他们确实是在完成任务,主人交代的任务。
在这些男人的眼里,常希茜根本就不是人,惹怒了主人,被带进了这里,就已经失去作为人的资格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暴虐停止了,常希茜被允许去清洗了身体,也终于吃到了一顿饱饭。
但是,她的内心是忐忑煎熬的,不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自由,还是更深一层的地狱。
战战兢兢地度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常希茜被带进了一件很干净的房间,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她。
多日的折磨,已经让常希茜开始精神恍惚了。
面对这个男人,她本能地很害怕,想要躲避。
但是,又不受控制地,被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所吸引,就像是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一样。
再然后,常希茜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