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凭空立在沈牧身前不久,惊恐的看着沈牧说话的方向。
虽然同为旱魃,但女魃是天地间第一只旱魃,修为实力比肩金毛犼,远不是他们这些普通旱魃所能对抗。
旱魃见到了族中王者,吓得瑟瑟发抖,而他下面的僵尸们更是吓的浑身流汗,如果他们还有那种功能的话。
女魃降临,冷眼看了看飞在空中的旱魃,以及在下面瑟瑟发抖的僵尸们。
她没有发怒,表情依旧淡然:“回去。”
旱魃如临大赦,没有分泌系统的他竟然流出了冷汗,带着幽魂僵尸,话也不敢说一句,迅速离开。
七星剑门之难就此解开,七星剑仙表情极度复杂,不知该喜还是悲。
女魃实力远胜阴兵,若是驱狼迎虎,又该如何是好。
幽魂大军退去,沈牧松了一口气,同时按住丹田。
那里现在多了一样东西——应龙整个进入了他的丹田内温养,不断吸取他的凤凰真火,同时也将自身龙气反馈给他。一进一出趋于平衡,谁都不损失,但身体内突然多了一条、龙,沈牧内心的感觉很是怪异。
女魃冷冷的看了眼下面的七星剑门众人,不言不语,好似看的是一堆没有生命的砖瓦砾石。
沈牧将七星剑仙交给瑶光子,飞到女魃身边,低了她一个身位说:“那位是此地的主人,七星剑仙。”
女魃嘴角微微拉开,眼角下瞄,不屑道:“这般修为也敢称仙?”
沈牧心说这祖宗不好伺候,为七星剑仙辩解说:“后世的词汇和先代的词汇意思有所出入。名号更多是代表着一种向往,憧憬,天下修行人,修行的最终目的都是成仙。可仙之一字,千难万难,求之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给自己一点憧憬,一点希望。”
女魃点点头,落在七星剑仙面前,说:“我要在此间叨扰几日。”
七星剑仙哪里有不愿意,不顾身体的虚弱,站起来大喜道:“里面请。”
有七星剑仙陪着女魃进入内殿,瑶光子趁机拉过沈牧,问道:“她是谁啊?好漂亮……”
沈牧哑然失笑,拍了拍瑶光子的头说:“部落时代出现的天地间第一只旱魃,黄帝的大将,女魃。”
瑶光子那点醋意都没了,小嘴长得老大:“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其他走的慢的弟子都竖起耳朵,嘴巴也是张的老大。女魃的身份太震撼人心了。
沈牧说:“黄帝散气于天地后,他的部下属臣都进入仙界,长生不死,唯有女魃和应龙留在了人间。女魃僵尸身,无法进入仙界,应龙选择守护黄帝后裔,也留在了下界。”
瑶光子微微歪头:“这不是野史记载么?事实呢?”
沈牧笑道:“女魃的情况和野史说的差不多,旱魃之身,无法进入仙界。”
他一面说一面寻思,如果女魃想上天的话,以黄帝的修为,肯定有办法,致使她留下来的原因,可能就是应龙。
“女魃修为深不可测,这次住在七星剑门,你可以多去向她请教,定然对修为大有增益。”
瑶光子揽住沈牧的胳膊,半个身子几乎贴在他的身上,腻腻呼呼的说:“我不要。”
“真不去?”
“不去。”
“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那你就自己去吧。”
瑶光子哼了一声,甩开抱着沈牧的手,紧走两步,后又慢下来,转过头,小眼神里都是期待,仿佛在说,快过来,快过来。
沈牧没有走,他腾身而起,直直飞向内殿。
他有闲心和瑶光子腻歪在一起,但七星剑仙忽然传音,有要命的大事,沈牧只得暂时放下瑶光子,进了内殿。
宽敞的内殿内,只有女魃与七星剑仙端坐在蒲团上,七星剑仙一脸焦急。
沈牧过去问道:“怎么了?”
“你来看。”其他门派的掌门一一露面,均是脸色焦急,血污满面。
沈牧这才想起来,幽魂僵尸同时攻击了所有门派。
七星剑门解了围,但其他门派没有。
沈牧看向女魃。
女魃无动于衷,看向七星剑仙,问道:“您要我做什么?去支援其他门派吗?”
七星剑仙微微摇头:“门派数量太多,你一个人再厉害也无济于事。终南府已经全面派出人手前往各门派支援。我们伤亡惨重,几乎人人身上有伤,无力支援。眼下,唯一的办法是请女魃出面,让进攻各门派的阴兵退回极阴之地,两边互不干扰。”
沈牧白了七星剑仙一眼,女魃就在你旁边,请她帮忙你直接和她说,绕这个圈子做什么?
七星剑仙面露尴尬,传音给沈牧说:“她不理我。”
沈牧一脸无奈,转过头对女魃说:“其他门派告急,还请您出手相助。”
女魃转过头,看了沈牧两秒,说:“我有条件。”
沈牧问道:“什么条件?只要七星剑仙能办到的,他一定全力去办。”
七星剑仙白了沈牧一眼,却也没有反驳。
女魃说:“将轩辕剑拿来给我。”
沈牧一脸无奈:“轩辕剑在归墟手上,我打不过他。”
“归墟是谁?”
“一个我至今没搞懂的人。”沈牧实话实说。
归墟一直非常神秘,而且他做的事情,沈牧至今没搞明白他的目的。
他有很多次机会杀掉沈牧,但多次放过。
沈牧以前曾想过原因是温妮莎,但现在看来,不可能只是因为温妮莎。
女魃问道:“他在哪里?”
沈牧微微摇头,刚要说话,女魃便面露不耐,起身离开。
沈牧问:“她不肯出手,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为今之计,只能让他们舍弃门庭,到七星剑门来避难。”
沈牧摇摇头,门庭是一个门派的脸面,让他们为了保命把门庭丢弃,肯定有很多人不愿意。
七星剑仙说:“我们不是救世主,能救一个是一个。你去通知终南府,我派遣其他还有空闲的弟子赶往各大派,让他们到我七星剑门避难。有那位在,阴兵定然不敢进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