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古文的小秘密基地,郊区的一个小别墅内,相对于别墅二字来说,这里并不是很大,但看上去很温馨。
沈牧下来,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在这里买一栋小别墅?”
古文理所当然的说:“小女孩的叛逆期,总会做一些非比寻常的事情,事实上,这是一座我暗自运作买来的小别墅,没花我一分钱。”古文像是一个偷了糖果的小孩子。
沈牧撇撇嘴,这颗糖果价格高昂啊,哪怕是在几年前,这个地方的一套小别墅,估价也不会小于八位数。
女孩被古文安排进小别墅内休息,之后古文便不在管她。
事实上,这样的女孩子,古文见得多了。这样的悲剧,古文见得也多了,向往浪漫生活的女孩子,和高富帅点燃了激情,但因为激情产生的余灰,却无法处理。
只不过,到绑架这个地步的,比较少见。
女孩子进去休息,古文拉着沈牧坐到沙发上:“刚才还没问你,你怎么正好救了她。”
“我刚从老爷子家里吃完饭出来,刚出军区大院不久就看到她被人硬拉上一辆车,想不到是这种事情。”说到这里,沈牧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句实话,我后悔碰见这破事了。我不能让老爷子看着自己儿子被抓进监狱,也不能看着小明日后去监狱看他父亲。”
古文也知道沈牧现在的烦恼,她拍拍自己的肩膀:“需要一个安慰嘛?”
沈牧拍拍:“你这里有多余的房间吗?”
“只有两个。”
古文很是调皮,看着沈牧的反应,沈牧笑笑:“你作为主人,肯定不会让客人睡客厅,晚安。”
……
翌日,沈牧被一声瓷器打碎的声音吵醒,他坐起来揉揉眼睛,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古文手忙脚乱在厨房忙活。
沈牧靠在门框上,挑眼看着古文。
古文被沈牧看到,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在家里做过饭。”
“我来吧。”
沈牧接手过去,很快做好了一顿早饭,味道一般,但在古文看来就是倾世美味。
怀孕的陆紫蝶也下来了,脸色还是一样的不好看,而且还有泪痕,看上去,像是在昨晚一夜没睡。
古文过去安慰。
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说话,没说一会,陆紫蝶就哭了。
古文回来后说:“她说请我们帮忙,找个医院把孩子打下来,不留记录的那种。”
沈牧皱起眉头说:“你去和她说,找医院把孩子打下来没问题,但肯定是正规的大医院,记录也会留下来。这样对她好,对她的未来也好。”
古文明白了沈牧的意思,回去和原话转告,女孩子抬头看了看沈牧,不言不语,转身要走。
古文要拦下来,沈牧摇摇头,古文便把手缩回去,笑道:“你还真是狠心。”
沈牧意味深长的说:“人的错误,哪有那么好掩盖的。她虽然还年轻,但什么样的事情是正确,也该知道了。别人负了她,她再去欺骗别人,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社会。”
古文笑道:“我还没发现,你有社会学家的倾向。”
沈牧也笑了:“说句老套的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掌握了这么多东西,总该做一些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
“说的也是,那这位呢?”
沈牧表情冷了下来:“做了错事不要紧,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改正的人,值得第二次机会。试图掩饰的,给他第二次机会,只会让他再伤一个人。”
古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我本来有其他事情的,现在遇上这么一档子事情,去和老爷子谈谈吧,这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我相信以老爷子的为人,至少不会太过于包庇齐文昌。”
顾问反问:“太过于包庇?”
“我了解老爷子,毕竟是自己儿子,总不能让他蹲一辈子大牢,况且人也没事,动手的人又死了。”
“死了?”
沈牧没有隐瞒古文:“我动的手。”
古文懂了:“你一早就想好怎么做了。”
“只是两手准备,你还是帮着照看一下陆紫蝶,我去和老爷子说说,这件事情,他怕是还不知道呢。”
……
沈木从古文的小秘密基地离开,殊不知齐文昌那边已经大动怒火,因为他昨天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给他回消息,至今不知道结果的他,很是生气。
但是很快,齐文昌就知道那三个人的下落,他是从新闻上得知的,类别竟然是在社会娱乐方面。三个大男人裸死路边,周围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看上去就让人浮想联翩。
齐文昌看到这个新闻,直接气得摔了手机,他自然不会相信派出去的三个人突发奇想,来了一次叠罗汉,还把自己玩死了。这肯定是有其他人插手,是谁?
齐文昌开始紧张了,在家里左右踱步,最后一咬牙,决定向齐宕贤如实汇报。
齐文昌有齐宕贤做事的风范,一旦决定了,那就果断去做,哪怕是错的。
齐文昌自己开着车,很快到了军区,他的车牌是登记过的,径直闯了进去。风风火火的上了齐宕贤的办公室,坐在前面的秘书看到他,也没多问,让他进去了。
进了办公室,齐文昌才看到沈牧,也看到了一脸怒容的齐宕贤,他隐约感觉事情不对。
果不其然,齐宕贤看到齐文昌进来,怒吼一声:“你这个畜生,给我跪下。”
齐宕贤从小严格教育,他一声吼,齐文昌想都没想,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齐宕贤的跟前:“爸,我错了。”
“错了?”齐宕贤把皮带抽出来。
沈牧拦了一下说:“老爷子,您先别动怒,起码……”沈牧想不出要说什么,转脸看向齐文昌,问:“齐叔,这事情,小明知道吗?”
“他不知道。”
沈牧松开了齐宕贤:“老爷子,您动手吧。”
……
被沈牧这么一拦,齐宕贤也没了动手的心思,把腰带收回去,说:“你自己自首去,别让我动用家法。”
沈牧万万没想到老爷子会做出这种决断,但想到现在的情况,也就了解了。
齐文昌面如死灰,再看看沈牧,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沈牧读懂了齐文昌走之前的眼神,看看一脸淡然的齐宕贤说:“老爷子,我就先走了,那边的事情还要处理呢。”
齐宕贤点点头。
突然间,沈牧感觉齐宕贤苍老了十岁。他也很沉默,转身,轻轻关上门离开。
他想不到,这一别,便是永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