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隆酒店后面的小山山坡上,一团白色云雾和雪地格外相得益彰,云雾旁还站着一个呼吸之间带着哈气的靓丽女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温也在不断地下降。
燕京原本就属于北温带气候,特别是到了冬天,温度下降的格外厉害,再加上这里又临近郊区,气温比起市区内温度显得更低一些。
即使是赵桃夭将浑身内劲运转开来,也仍旧有种扛不住的感觉。
因为他面前的白色云团,从一开始的散发着温暖,一直到现在,已经演变成了开始吸取周围的温暖。
换个方式讲,也就是说这个云团,周围是极冷的,因为周围所有的热量全都被吸进了云团之中,导致周围空气温度大幅度降低。
如果正常温度是零下十五度的话,那么云团周围的温度差不多就应该有零下四十度左右。
而且随着云团附近温度尔等逐渐下降,这个白色的云团此时已经被一层薄薄的冰层所覆盖,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颗白色冰蛋一般。
在车旁来回跺脚的两个壮汉视力也是极好的,注意到山坡的异变,对视一眼,从对方眼神中都看出了些许震惊。
“能够改变周围环境,他这是进入到了见天地的层次了?”
两人作为赵桃夭爷爷特地指派给赵桃夭的护卫,自然不可能是简单人物,眼光长远的国字脸看了山坡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这已经不只是简单的突破到见天地了,他这是准备一举冲开第六处大穴!”
“可是这小子只不过是第三盏灯巅峰,随时可以突破到第四盏灯的境界啊!怎么可能直接突破到见天地的层次!”
“这小子的胆子太大了,想要直接跨层次突破!”
从同伴嘴中得到了这样的评价,络腮胡子脸色腾的变了,“不行!要赶快阻止他,真以为冲穴是闹着玩儿的事情啊?怎么可能说突破就突破!”
“你想干什么!”
国字脸一把拉住络腮胡子,随后一脸严肃的呵斥道,“就算那小子死了,也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种事情,有多远闪多远,不管是成是败,胆敢插手,最后的责任,你担得起么?”
这话一说,络腮胡子顿时哑口无言,“可是总不能看着小姐陪那小子送死吧?”
“正是因为有小姐在,所以我才不让你插手!”
说完这话,国字脸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原本想要张嘴高喊,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讲信息编辑好后,国字脸还特地让络腮胡子看了一眼。
看到手机屏幕上那条只差最后点一个发送的短信,络腮胡子面目凝重的看了国字脸一眼,“你确定要这么做?”
“咱们现在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甩下这么一句话,国字脸直接把那条信息发了出去,片刻之后,信息得到了回复,回复只有三个字,“好,谢谢!”
国字脸得意的瞥了络腮胡子一眼,把车钥匙往座位上一丢,吹着口哨就往前面走去,络腮胡子看到这一幕,眼神不住在国字脸和山顶的赵桃夭两人之间来回转换,最后咬了咬牙,还是跟着国字脸离开,至于车子,则是留下给赵桃夭两人当了代步工具。
哈了口气暖暖手,赵桃夭眉头紧促,眼神中满都是担忧,“沈牧,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
与此同时的军区大院一处还没熄灯的房间中,一张中间开了个洞的奇怪桌子正在燃着熊熊碳火,桌子两侧摆着了一碟花生米,还有一碟酱牛肉,桌子中间那个烧着木炭的大洞上,则是摆着一只羔羊,不住的转动着。
“你说,如果你的办法不管用怎么办?”穆肃容拿着刀子从羔羊身上削下一块肉来,也不觉得烫嘴,直接就塞到了嘴里,嚼了两下,一脸满足。
坐在穆肃容对面的胡不归如法炮制,同样从烤羊身上削下一块肉来,“我的办法不管用的几率,堪比你这房子被烧着的几率。”
一听这话,穆肃容顿时不高兴了,“嘿,你这怎么说话的呢,如果那小子真的没按照你说的做,难不成你还要把我房子给烧了啊?”
“这话可不是这么解释的!”抓起旁边好不起眼的陶制瓶子,往嘴里倒了口酒,胡不归这才说道,“以我对我那兄弟的理解,就算前期会走上一段弯路,可最后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穆肃容端酒的动作顿了一下,迟疑片刻后,终究还是开口道,“才传来的消息,你那兄弟去找谷奉祥的麻烦了,不过你也知道的,以你兄弟的实力,当然不可能斗得过谷奉祥,所以……”
“所以怎么了!”
胡不归猛的把酒瓶往桌子上一砸,声音猛的拔高几度,“谷奉祥做了什么?”
“哎哎哎,那是谷奉祥做的,又不是我做的,你能不能别朝我发脾气啊?”
穆肃容往后面稍稍扯了扯,努了努嘴,“你看看你,嘴上说的对你兄弟多么多么自信,可心里不也是在担心着他?”
被穆肃容这么一提醒,胡不归这才发现,现在的他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前弓,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如果给他一个镜子,他会发现,他的双眼更是瞪得圆溜溜的,里面带着噬人的暴戾。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胡不归这才重新握住了酒瓶,“谷奉祥做了什么?”
“也没做别的,按照你的计划,到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捏了一粒花生米丢到嘴里,咬的“嘎嘣嘎嘣”乱响,穆肃容才开口道,“就是稍微帮你激励了一下你的兄弟。好像他现在正在华隆酒店后山的山坡上突破。”
说到这里,穆肃容低头看了眼手机,“根据刚才得到的消息,现在以你兄弟为圆心,五十米范围内的温度平均已经下降了六摄氏度,我这么说,你应该听得懂吧?”
“强行突破,而且还是跃阶突破!”
胡不归虽然有意识的克制住自己,没有露出刚开始那种暴怒狮子般的姿态,可手底下已经发出不堪重负声音的陶制酒瓶已经能表达出他此时的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