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再说吧。”李文川含糊的推辞着。却是想着,如果曾诗杰真要开玩笑的说这事,自己总要替儿子挡掉。
“妈咪,爹地,我牙齿痛。”田妥妥咬着东西,小眉头皱着,很是痛苦的向着李文川跟田小蕊嚷了一声。
不等田小蕊有何反应,李文川倒是瞬间就精明无比:“儿子,你牙齿痛啊?爹地带你去看医生。”
他这么说着,哪怕才送来的饭菜还没有动手吃,直接抱着田妥妥就要闪人。
“川少……”曾诗杰叫他。
李文川却是抱着田妥妥快步向外走,头也不回:“你们慢慢吃,他牙齿痛,我们先走一步。”
见他父子俩脚底抹油,溜得比什么都快,田小蕊讪讪着,向两人歉意的笑笑,赶紧拿起东西,追了出去。
却见那父子俩站在对面的街口,相视对望着,笑得一脸的得意,敢情所谓的牙痛,纯粹是田妥妥的随口胡谄。
田小蕊心中默默的替自己的儿子难过了一把,该不是他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得面对这些小姑娘热情而勇敢的追求吧?
“田妥妥,平时你见着她,也是这么溜开吗?”田小蕊问她。
“没有,她很怕虫子,我就买了一个仿真的毛毛虫玩具,整天放在手上,她根本就不敢靠过来。”田妥妥答。
川大少听着这话,骨子中的那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又冒了出来:“儿子,你这就不对了,对女孩子,哪能这么淘气呢……”
田小蕊听着这话,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要将你平时流连花丛中的那些花招教给儿子?”
李文川垮了脸,很是不爽的看着田小蕊,需要她在儿子面前这么来说自己吗?自己啥时候又流连花丛中了?这些年,身边不就只有一个温丽容。而且他跟温丽容,除了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并没有别的交集。
他也不屑与田小蕊来作这些口舌之争,只是看着儿子,却是寻思着,如何能将自己的儿子保护好。
“我决定了,以后这幼儿园实行男女生分班……不,分园,男生一个园,女生一个园,不在一起,儿子就不会被这些小女生觊觎了。”川大少纠结为难了半天,终于是想出这个主意。
田小蕊和田妥妥无语的看着他,需要这么草木皆兵吗?
在外面享受快乐全家餐的计划被这么打断,三人决定折回家,自己做饭吃。
田小蕊在厨房忙碌,田妥妥也系着小围裙,在旁边认真的帮着忙。
“儿子,厨房太热了,你不要在这儿做事了吧。”李文川不想让田妥妥在厨房帮忙。
田小蕊很是严肃的拒绝:“不行,男孩子要穷养,就得从小学会做这些事。”
李文川气结:“别说我儿子不会做这些事情就找不着媳妇,你没瞧我儿子有多抢手的吗?”
“哦,是吧?”田小蕊拿着锅铲,回转身对着他:“我想起了,某人曾经说过,也在学做菜,还会炒白菜是吧?”
“是炒土豆丝。”李文川一本正经的纠正。
他就学了这么一个菜,切土豆丝的时候还被切了手指,这么辛苦难忘的事,哪能轻易就被田小蕊给否定,连菜名都给他搞错。
田小蕊将锅铲往他的手里一塞:“那今晚我们就等着你做饭吃吧。不管是炒土豆丝,还是炸土豆丝,都行,我跟儿子不挑食的。”
李文川为之语结,他看看手中的锅铲,哭笑不得。
“儿子,走,我们出去,厨房太热了,就等着你的爹地给我们做吃的。”田小蕊招呼着田妥妥,就要向外走。
好在这时李文川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借势将锅铲再往田小蕊的手中一放:“我接个电话。别闹……有很重要的事。”
正事当前,田小蕊当然也不可能再瞎闹,自己在厨房忙碌起来。
电话是曾诗杰打来的,语气很是谨慎:“川少,是我,曾诗杰,不知道川少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出来喝喝酒。”
大家都知道,李文川一惯是喜欢喝酒,对红酒,更是情有独衷。
李文川脑子飞转的转动,嘴上却是打着哈哈:“曾总太客气了。本来曾总请喝酒,我怎么也该抽空来的。可你也知道,这阵子,我要忙着酬办婚事,琐事太多,对曾总的美意,我只能心领了。”
他本能的想与曾诗杰离远点,不管怎么样,就冲他的女儿垂涎自己宝贝儿子的男色,他就感觉,应该与曾诗杰离远一点。
“这样啊,原本还有一个计划,想跟川少详细谈谈,看样子,川少似乎没兴趣。”曾诗杰语气中有些失望。
“曾总谅解谅解,这阵子我确实是忙着酬备婚事,无瑕分身,有机会,大家以后再合作。”李文川将话说得圆满漂亮。
挂了电话,李文川丝毫没将曾诗杰的话往心里去,转身去厨房。
他哪儿能料到,这一番拒绝,竟给自己埋下了隐患。
田小蕊已经手脚麻利的做好了三菜一汤,正准备开饭。
“妥妥,去,看你爹地电话打完了没有,准备吃饭了。”田小蕊摆着碗筷。
“嗯,好了好了,我来了。”李文川快步走过去,一家三口准备吃饭。
“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吗?这么快?”田小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在取笑他的临阵逃脱。
“确实有正事,曾诗杰打来的,不过我回绝了。”李文川笑。
见田小蕊有些不解,他补充道:“就是早前我们在儿童餐厅见着的那对父女,那个男人叫曾诗杰。”
“哦。”田小蕊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你跟他有生意往来。”
李文川笑:“没有,只是认识罢了,他说有笔大买卖要跟我详细谈谈,我拒绝了。”
田小蕊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有些奇怪,这送上门来的大买卖,他会拒绝?
“他这人,看着斯文儒雅,却简直是个斯文败类。”李文川很客观的对曾诗杰作了评价:“他就是靠着女人上位的男人,找了一个有钱的女人当老婆,又让自己的情人作内应当秘书,今天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他跟秘书的私生女。”
田小蕊听着这些评价,没有作声,果真这上流社会,都是一直这么肮脏的。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都是男盗女娼。
“难怪曾辽辽跟我一样,都没见她爹地送过她上学,原来她是私生女。”田妥妥在旁边点着小脑袋,若有所悟
李文川听着这话不爽了,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跟曾辽辽相提并论呢。
“儿子,你跟曾辽辽不一样。”他纠正着田妥妥的话:“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私生女,那是指她的爹地早就结了婚,有法律上的太太,然后再跟外面的女人不三不四,才生了她。”
似乎这涉及着伦理道德的事,李文川解释得也颇为费力。
他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望向田小蕊,想让她来解释。
任他将眼神使得都快抽风,田小蕊只是淡定的吃饭喝汤,对他求救的眼神当没瞧见。
“总之儿子,你记着,你不是私生子,你爹地要娶的女人,只有你妈咪。”他只能强调这一点。
田妥妥微笑着看着他:“我亲爱的爹地,也只能是在你没有娶别的女人的前提下,我才认了你当爹地的,要是你娶了别的女人,我根本就不会认你。”
田小蕊此刻倒不装聋作哑了,对着田妥妥比了比大拇指,不愧是自己的宝贝啊,时刻跟自己一条战线。
李文川额上直渗冷汗,还好还好,自己并没有别的女人,否则自己岂不是要失去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
洗澡的时候,田小蕊对着浴室中的镜子,将自己的腰间瞧了又瞧,腰间处,隐隐有一处青淤,这是白天跟李文川在那个所谓的热吻大赛中,被李文川给掐过的痕迹。
早前误会解开,两人并没有介蒂,可此刻看着腰间的这青淤,田小蕊心中还是有些着恼,需要这么大的手劲吗?
洗漱好,田小蕊才穿了睡衣拉开浴室。
“过来。”川大少正懒懒的靠在床头,橘色灯光从床头灯晒下,透过他额间的碎发,俊美的脸庞带了几许阴柔。
田小蕊正为腰间的青淤气恼,对这话直接无视。
随着迫人的气息靠近,李文川已经步到她的身后,一把抱了她,就将她抱上了床。
“不要你抱。”她不满的嘟了嘴,对他这种霸道的行径进行控诉。
“你都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太,抱抱又怎么了。”他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说得邪气十足:“我不仅要抱,我还要看。”
“你……流氓……我都还没有真正的嫁给你,怎么就成了你名正言顺的太太?”她反抗不过,只能顶嘴。
“那怎么我今天向所有人介绍你是我太太时,你不反对?”他笑,柔软的唇轻啄着她的唇,那唇上的伤处,依旧可见。
田小蕊有些心虚,撇撇嘴故作不屑的解释:“我那不是给你面子嘛,配合你演戏,以前陪你演戏演得多了,我习惯成自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