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陶结路的这段时间里,朱兆福半仰在沙发,闭目养神。但他的心却静不下来。他想,这个陶结路怎么会搞到乔宝山搞女人的影像资料呢?这个刑警队长怎么对他手下的法官的私生活发生了兴趣呢?按照一般常理,谁搞女人,谁不搞女人,这完全是公民的个人隐私问题,受到法律的保护。刑警队如果不是刑侦案件的需要,未经批准而侦查、拍摄公民的私生活影像,是违法行为,是应该受到谴责的。但是真正尊重公民隐私权的中国公民又有几个人呢?中国人,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热衷与议论他人的隐私,张家常,李家短,儿媳妇偷了公公,领导睡了部下,某某男和某某女关系不正常,张明星和理明星有私情,这一切与他们本人生活无关的男女绯闻是人们最热衷的话题。真不知道是痛恨这种行为呢,还是羡慕?说痛恨,笑逐颜开,眉飞色舞,津津乐道,说羡慕,又不像,口中全部是贬义的词汇,而且往往把自个妆扮得像个纯真、纯情无暇的童男玉女。很怀疑这是一种意*,但又没有人肯承认。中国人从古到今在性的问题上,大人小孩儿都是这般羞羞答答、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其实,哪个成年成婚的男女人不知道自己背地里和情人或者人夜和自己的配偶里干什么?又有那个人一生纯洁的不做男女的苟且之事?恐怕很少,除了太监,但太监有在这个世界上绝迹了。可是,人们仍然把这并不神秘的男女之事弄得很神秘,真不知是为了什么?或许还是热爱、喜欢这种勾当的缘故。就像是喜欢、嗜好某种食品,于是百吃不厌,听说、见着就不由得流口水。
朱兆福觉得自己在男女问题上能算个看得开,想明白的人。既不太别爱好,也不装模作样的反对。有机会自己也去做做,也不反对别人去做。他给别人戴过绿帽子,别人也曾过他绿头巾,各有所爱,各取所需罢了。你憎恶的女人或品行也许是别人心里的最爱,有时也存在相互利用,互通有无的问题。
朱兆福今年五十岁了,这大半生结过两次婚。第一次婚姻是三十岁那年解体的,当时有一个儿子。他和第一个妻子为什么过不在一起?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
刚结婚那会儿,他和第一任妻子的关系还算不错,恩恩爱爱了有四五年,但渐渐双方与对方在一起没有了那种激动人心的感觉,就像左手握右手。夜里睡觉的时候妻子对他的性要求也只是不好拒绝,应付差事罢了。脱了裤衩,想例行公事一样,完事了各睡个的觉。后来,妻子把一个要好的女朋友领到家里来做过两次客,那个女人长得并不如妻子好看,只是胖胖的,很性感,尤其是那两个大*,让朱兆福眼睛发直。他和妻子的女友的交往和了解也仅限于双方知道各自的性别不同,一个是男人,另一个是女人。此外知道那个女人有丈夫,两人据说感情还不错,女人还有一个小女孩儿。再者,朱兆福感觉这个女人性格开朗,爱说笑话,爱开玩笑。也许,朱兆福就是喜欢上了她性格开朗这一点。
朱兆福和那个女人第三次面的时候,是来找妻子去逛商场,正好妻子和儿子去了岳母家。那女人敲开房门的时候,朱兆福正在睡觉,光着膀子穿着个大裤衩下地开了门把这个女人迎回了家。那个女人问妻子去哪里了,朱兆福照实回答回娘家了。那女子向他嫣然一笑说:“老婆不在你就睡懒觉,九点钟也不起床?”
“星期日嘛,无聊得没事。”朱兆福回答。
“真是个懒鬼。”女人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女人的笑容和那一排洁白灿烂的牙齿很让朱兆福动心。他说:“你等一下,让我穿上裤子吧,这样接待女客太失礼。”
“无所谓,裤子只是一层皮皮,谁还不知里面包的个锤锤。”女子说完大笑起来。
这一个玩笑突然引发了朱兆福的邪欲他竟然一下子握住了这个女人的一对大*。
“咋?是不是看见我的*大,羡慕得不行?我来过两次,你这双贼眼没离开过我的*。”那女人仍然笑道。
这下子朱兆福的欲念变成了欲火,抱住这个女人就亲她的嘴,女人也不躲闪,很快如干柴烈火染成燎原之势,朱兆福就着方便脱了裤衩把女人压在了床上成就了好事。两人激情如焚,如火如荼,配合的十分默契,男人满意,女人也兴奋地把指甲往朱兆福的肉里掐。背部被掐破了,朱兆福还不知不觉,更加疯狂,恨不能把女人吞咽在肚里。
完事之后,女人问男人:“你老婆比我漂亮,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这对大*。你呢?”
“我男人在性事方面太差劲儿,没等进衙门就喊冤,严重早泄。我听你老婆说你弄起她来没死没活,让她受不了,我倒有些羡慕她的幸福了。”女人说。
从那以后,两人就开始偷偷摸摸地来往。过了一年,妻子和他提出了离婚,并且揭发了她所掌握的他和女友的偷偷摸摸来往的事实,某年、某月、某日,连具体时间和次数都掌握的清清楚楚。在事实面前,朱兆福无法抵赖,只得认罪伏法。事后,朱兆福才明白,他和那位女子的偷情只是妻子利用来达到离婚的借口,其实妻子早就在外面有了心上人,是某公司的一位副经理。而朱兆福当时还是一个普通的基层法院的法官。妻子明明确确地告诉朱兆福,她看不起他的庸碌无能。这一次婚姻给朱兆福的自尊心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他发誓要出人头地,超越妻子的二任丈夫。
朱兆福和妻子离婚不久,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县招待所的副所长,二十二岁,比朱兆福年轻十岁,但社会地位却比他高,而且长得很是漂亮。当时和第二人妻子见面,朱兆福就觉得信心不足,觉得他配不上他后来的妻子。但那女孩儿似乎不嫌他是个离过婚的男人,也不嫌他没有社会地位和钱财。见过两次面,朱兆福对二人妻子满意的不得了,决定先下手为强,在招待所的办公室里就抱住女所长亲个没完没了,还不顾一切地强脱女所长的裤子。女所长忸怩了两下,也没有过分拒绝。两人宽衣解带完成了男女大业之后,他发现女所长不是处女,提出了质疑。
“你也不是处男呀,我要是处女也不嫁给你。你要是不愿意,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你走人就是了,你也不吃亏,不需要我补偿你什么吧?”女所长不客气地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不在乎是不是处女,我是想知道你的第一个男朋友是谁?”朱兆福解释道。
“你知道他有什么用?还是不知道好,耳不听,心不恼,你要是愿意,我们就结婚吧。今后我们踏踏实实过日子,我不是个坏女人,我会对你好的,听说你有个儿子,我把他当自己的亲身儿子对待,我再给你生一个。”女所长说。
朱兆福被感动了,在说就他自身的条件而言,他没有理由挑剔女所长。他们当年结了婚。等过了两年,又有了一个女儿之后,妻子说:“你不能在基层法院呆一辈子吧,想不想到地区法院工作?”
“你说笑话,我还想到最高人民法院当法官,那得有人要我才行?你以为到中院上班那么容易?”朱兆福觉得妻子在说梦话。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既然说这个话,就有一定的把握,我在招待所工作,认识领导多,从来也没求过他们,为你的事,求他们,他们也不至于驳我的面子。”妻子平静地说。
朱兆福认为妻子不过是异想天开,一厢情愿的事。但是过了没多久,妻子回来告诉他,他调中院工作的事定下来了,让他立即办手续。调到中院工作后,他是个普通的法官,看着比他年轻,在法院工作资历比他还还短的一些法官做他的上级,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回到家就免不了把这种自卑感在妻子面前流露了出来。妻子笑着说:“看来你是有野心,想当官了,这是好事,我和上面的领导说一说,不过你自己也得争气,要和法院领导把关系维系好,多养花,少栽刺,咱家还有我拿回来的名酒名烟,给几个领导送一送。”
“行,我听老婆的。”朱兆福笑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