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红从晋雯丽家走出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半钟。
母亲还没有睡,正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见到女儿她满脸的不高兴,说:“你又到哪里撒野去了,你看看几点了?”
“妈,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撒野,你也太不尊重人了,我是你的女儿,不是囚犯。”陆小红生气地道。
“好,算我用词不当,妈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担心我再像上一次一样怀孕、流产,是吗?你还有完没完?你女儿不是个混混,阿飞,我这一辈子再不谈恋爱,不交男朋友,这该行了吧。”
“妈不是不让你交男朋友,而是要你慎重,学会自己爱护自己,你和你那个老子一样,对人太实心,觉得人家好,就恨不得把心肝也一下子掏给别人,这是不行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像上次,你倒把什么也给了人家,还怀了孕,结果还是吹了,妈连你这个男朋友长得是么样子都不知道。”母亲唠叨着。
“好了,有完没完?那是我自己的事。妈,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去年你们夏天,你们学校晚上窜进女生宿舍的那个坏蛋*了六个女学生,还拿走了她们的裤衩乳罩,是吗?”陆小红问。
“是啊,怎么啦?”
“这个家伙是不是*完了女学生用裤衩塞进女阴把*擦掉然后趴在学生的身底下在用舌头*?”
“啊呀,你说些什么,女孩子家也不嫌羞,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你不要管谁告诉我的,有没有这回事?”
“哎,是有这回事,当时我和你爸谈论这事时因为有你在场,就没有把这些细节说出来,是谁告诉你的?”母亲问。
“这个你别管,住在你们那个宿舍的那几个女学生现在还在校吗?”
“怎么可能呢,事情发生在前年,她们是高二的学生,早毕业了。”
“考上大学了还是参加工作了?”
“这个我哪能知道,我也不是她们班主任。”
“妈,我求你件事,你向她们班主任打听一下这几个女孩的下落。”
“你打听她们干什么?再说事情过去两年了,全校恨不得把这些事遮得严严实实,我向人家打听,人家能告诉我吗?你不要给你妈惹事,整天沾不上这个警察半点光,倒让我有*不完的心,我不给你打听。”
“那你告诉我那个班主任是谁,我自己去打听。”
“姑奶奶,你能不能少给我惹点麻烦,让我消停点,要让我们校长知道了你在打听这件事,你又是我的女儿,那就该给我小鞋穿了。你也替我考虑考虑,再说了,人家受害的女学生都不报案,你管这闲事干什么?是想立功还是想入党?这些妈都不稀罕,妈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将来嫁个好小伙子,成家立业,好好过日子。”
“又来了,我告诉你吧,最近我管辖的社区发生了一起案件,和你们学校发生的那个案件的特征非常相似。所以,我怀疑是同一个人所为。”
“是同一个人又怎么样?你是民警,不是刑警,管好你片区治安的事就得了,不要*别人的心。”
“不行,这个事和我的工作有关,我必须心中有数,妈,你告诉我那个班主任叫什么名字?”
“我不告诉你。”
“你必须要告诉我,否则今天晚上你和我都别想睡觉。”
“哎呀,我这是个什么女儿,跑到自己家里讯问起自个儿的亲妈来了,你有没有传票和讯问证?要没有,我不回答你。”
“我没有,但你必须回答我,要不你别想睡觉。”陆小红抱住了母亲,把脸贴在母亲脸上,半撒娇半认真地道。
“哎,真拿你没办法,你横,你厉害,我惹不起你,他叫白代明,数学教师。但你不要打我的旗号,我不认识你。”母亲无可奈何地说。
“对,我不认识我妈,这该行了吧,睡觉。”陆小红笑着说。
第二天一早,陆小红到所里报了个到,说是要下社区。说完就离开所里直奔母亲的学校。
在高二年级的数学教研室里,她找到了那位叫白代明的老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她觉得办公室里有其他人,说起话来不方便,就顺口编了一个借口说:“白老师,我向你了解一个前年在你们学校高二班就读的同学的情况。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你说得是哪个同学?”白老师疑惑地问。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深度眼睛,头发有点秃顶,属于那种说笑话形容的‘聪明绝顶者’。
“这里说话不太方面,能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我们单独谈谈吗?”
“好吧,我们到电教信息室去吧,现在那里没人,我正好有那个教室的钥匙。”白代明说。
沿着盘旋式楼梯上了五楼,在一个挂着信息电教培训室门牌的屋门口,白代明停下来,从兜里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先让陆小红进去。自己也进去拉出两张沾了灰尘的椅子,顺手从教学台前的办公桌上取了一块黑乎乎的布子擦了擦,歉意地说:“好久没打扫了,坐吧。”
“白老师,前年暑假过后刚开学,你们高二班的住校生女宿舍里夜里发生了一件流氓进入学生宿舍奸污女生的事件,我想了解一下那几个同学现在的下落。”
这个白代明老师脸上陡然显出了吃惊,惶恐不安的神色:“这,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是从你们校保卫科知道的,不要紧,我没有其它意思,主要是我们管辖的片区也发生了一个*案,有些特征和你们学校那次事件的特征有共同之处,我们怀疑是一个人所谓,所以想找受害人了解一下当时的事件的细节。听说那个罪犯有些心理变态,喜欢收集女人的内裤,是吗?”
“这-----受害人要求保密,不愿说,学校也-----当时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去向保卫科-----”白代明吞吞吐吐地说。
陆小红为了缓解这位老师的不安情绪又说,消除顾虑,说:“白老师,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是被害人要求保守秘密,没有报案,这个我能理解。你们做老师的也没有什么责任,是吧?你只要告诉我那六个女孩儿的姓名和现在的下落就是了,我们也会替你保密的,需要看一下我的工作证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这六个学生都毕业了,一个考大学考在北京,一个在天津,另一个,你等一下,让我到办公室取个笔记本,她们的详细情况在我的笔记本里有记录。”
白代明出了电教室,几分钟后返了回来,按照他笔记本上的记录,找到了这几个受害人的具体去向情况。
邱丹凤,女,郑州某大学,计算机专业。
赵晓梅,女,天津某学大学,汉语专业。
韩佳,女,高考落榜,本市,工作地址不详。
周晓华,女。北京某大学,计算机应用专业胡晓梅,女,西安某大学,旅游管理。
白兰,女,落榜,本市某县宾馆工作,地址不详。
虽然知道了这些女孩儿的具体名字和个别女孩的大体去向,但却没有具体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所以找到这些人很难,这让陆小红很失望。但她没有把失望的表情流露出来,还是感谢了白代明提供这些情况和信息,然后告辞。
从学校走出来,陆小红想,如果不靠公安的警力调查,仅凭自己的力量很难在近期内找到这些女孩。但是想让公安机关出面帮自己找这些女孩儿又很不现实。首先是受害人没有报案,其次发生在曹心刚妻子身上的事件,这夫妻俩也未必报案。如果他们不报案,自己的调查就变得没有来由。看来走求助警察这条路走不通,但也不能放弃争取和希望。下午一定要到曹心刚家里,探探这夫妻俩的口气再说。
走出学校后,陆小红突然想起了晋雯丽委托她打听冯建刚的事,她心里很不支持雯丽那种得病乱求医的做法,但理解她的苦心。她想,自己虽然也爱武若林,也十二分的想帮助他。但让她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不惜以牺牲自己为代价盲目行动,恐怕她做不到。看来自己对武若林的爱远没有雯丽那样深厚,如果万一真能救出武若林,自己也该让位于雯丽这位痴情的女孩儿了。也难怪,雯丽和武若林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多,而自己和武若林认识才三年,没法和雯丽相比。但不管怎么说,她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武若林,不到死刑执行命令下达之日,决不放弃。可是时间已经很紧迫了,再过十天,最后的诉讼期就过去了,就开始进入申请执行死刑命令,这样短的时间,不靠警察帮助查找线索,单凭自个儿奔忙会有什么结果呢?她心里焦急万分却又一片茫然-----
作者道白:磕磕绊绊提心吊胆,删掉了一万多字才过了关,总算越过了雷区,其实乱伦的那个案件我很想写,但那是个真实案例,不写不能刻画人物让事件顺利进行,可是写出来又让一些人说三倒是刁难不已,哎!
所欠读者的近千字我记在心里,瞅个机会一定补上,因为千余字不成章节,不好补缀。在此致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