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蒋门神在朱仝脸上拍了几下,言语中满是不屑。
宋江怒道:“你敢藐视衙门,藐视朝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蒋门神又是一脚踢在宋江的面门,宋江哎呦一声惨叫,摔在了地上,鼻血原本已经差不多止住了,此刻又哗哗的流了出来。
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蒋门神:“我是衙门押司,你居然敢打我,你就是殴打朝廷官员,这下谁也救不了你了。”
“屁大一个押司,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宋江扭头望向武松,见武松他们几个背着手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瞧热闹,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怒道:“武松,你看我被打成这样,你还不出手吗?”
武松噗地一声笑:“是你进去抢着装逼的,被打了又来找我,你被打的时候想起我了,不问青红皂白非要逼着我娶李巧奴,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要听我分辨?
找晁盖这帮人仗势欺人,想武力压迫我娶那蛇蝎女人,现在落难了想到了我,我又不是你爹,干嘛管你?”
宋江被怼的一时无言以对。
蒋门神见他们俩说话,扭头过去眯着眼眸:“你就是狮子楼的东家武松,景阳冈打虎的那个?”
“是我。”武松笑了笑,“抢了那女人逼我过来,说吧,想干什么?”
蒋门神放开了宋江,走到武松面前俯视着他:“有点胆量,行,看你痛快,我也给你一句痛快话,把你的狮子楼交给我,酿酒的技术交给我。
然后再把你自己的双腿打断,这样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你那女人,一般般,可以还给你。”
“别!”武松双手乱摆,“别的都好商量,这女人,你还是留下好了,别还给我,只要不弄死,怎么都行。”
蒋门神眼珠都瞪大了,你武松是这种人,太不怜香惜玉了。
“武松,先打断你双腿再说!”
西门庆仗着有武松,还有他身边这么多人在这,此刻要抢着替武松出头撑面子。
指着蒋门神说道:“姓蒋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吗?敢这么跟我大哥说话,你以为你脑袋比景阳冈的老虎还要硬吗?
我告诉你,识相的赶紧跪下磕头,叫几声爷爷你错了,否则我武松大哥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蒋门神眼睛一瞪,正要动手,忽然,他看见了西门庆身后不远处马车旁的吴月娘、乔氏和李瓶儿。
蒋门神咋巴了一下嘴:“这三个女人漂亮,我喜欢。武松,她们是你的女人吗?她们我要了。”
说着,手一摆,对身后几个徒弟叫道:“给我把这几个女人抓过来。”
几个徒弟躬身答应,冲了过去。
西门庆赶紧用手拦住,跟老鹰护小鸡似的:“你想干什么?”
花子虚和应伯爵吓得躲在了西门庆身后,高声道:“蒋门神,你别过分,这是我们的娘子,不是武松的。
我们跟这件事没有关系,这是武松的事,你要找找他去,干嘛抢我们的女人?”
蒋门神看了一眼花子虚,又瞧了瞧武松:“你们跟他武松不是一伙的?”
“当然不是,我们是来快活林踏青的,准备在你这快活林吃饭消费,我们是你的客人,难道每个到你店里来的女人你都要抢吗?”
蒋门神点点头,赞许的瞧着花子虚:“你说话倒还有点道理,不过从没人跟我讲道理,因为我是蒋门神。”
说着一伸手,便揪住了花子虚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把花子虚摔得骨头都快裂了。
蒋门神低头瞧着花子虚:“现在你还要跟我讲道理吗?”
花子虚吓得魂飞魄散:“不讲道理了,蒋爷我错了,你随便,要是喜欢你把她带走吧。”
李瓶儿想不到花子虚居然会这么说,顿时花容失色,脸色娇躯颤抖。
吴月娘赶紧一把把她拉到身后,低声说道:“别怕,有二郎哥哥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蒋门神拍了拍花子虚的脸,这才站起身,迈腿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走到应伯爵面前。一把揪住他衣领:“这里面有一个是你的娘子?”
应伯爵抖得跟筛糠似的:“是,中间那个就是。”
“我看上了,要不要跟我讲道理?”
应伯爵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喜欢就拿走吧,只要别对我动手。”
乔氏顿时脸色惨白,全身发抖。
蒋门神赞许的点点头,放开了他的衣领,在他脑袋顶上拍了两下,走向三个女子。
吴月娘用身子挡着李瓶儿和乔氏,厉声对蒋门神说道:“你别过来,我爹是清河县左千户,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不会放过你。”
蒋门神愣了一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左千户?他在我眼中连根毛都不是,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你是他女儿,有意思,寻常女子玩多了,官家女子我还很少玩过。
放心,玩过之后我会放你走的,也许你会觉得很有滋味,还会回头来找我。
这三个女人中你最有味道,蒋爷会疼你的。”
说着,伸出蒲扇般的手朝着吴月娘抓了过去。
就在这时,蒋门神突然整个人腾云驾雾飞到了半空之中,翻了一个跟斗,接着,头朝下往地下落去。
他想调转身子,可发现身体动不了了,于是头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咚的一声,硬生生将地撞了一个浅浅的坑。
尘土飞扬,两三百斤的身躯结结实实撞在地上。
他的几个徒弟赶紧跑过来将他搀扶起来。
蒋门神只觉得头昏眼花,眼前金星乱冒,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谁敢偷袭我,是谁?”
虽然他没看清楚,几个徒弟却看得很清楚,伸手抓住蒋门神,将他扔出去摔在地上的正是武松。
武松气定神闲的背着手瞧着他:“蒋门神,动我朋友的女人,你丫的当我不存在吗?”
蒋门神爬起来,地上吐了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沫,晃动了一肩膀,跟黑熊似的,走到武松面前站住了。
又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好小子,有两下子,给你个机会,拜我为师,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武松禁不住笑了:“你是我手下败将,还叫我拜你为师,你脑袋进水了吧。”
蒋门神阴沉着脸:“武松,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可能还不是很清楚,东平府地头上的瓢把子。手下兄弟几百个,我跺跺脚,东平府都要颤三颤,你跟着我不会亏了你。
你要跟我,你的女人还给你,而且你的酒楼我也不要了,酿酒的技术嘛,咱们一起酿酒发财,怎么样?
有我蒋门神罩着,整个东平府你可以横着走。”
武松耸了耸肩:“我肩膀比较宽,你可能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