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杀意已起,他的干儿子死了,他这满腔怒火没地方发泄,原本是要来找武松,狠狠教训他,再把他拖的到皇帝那儿去评理的。
可现在一个更不开眼的人,敢给一个青楼的贱人撑腰,藐视自己堂堂王爷,而这个人居然还敢叫自己名字,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中。
更是犹如在他火海里添了一大瓢油,让他怒火升腾。
他也是恐有武力,从小习练武功,一膀子力气十分了得。
当下一声暴喝,抓着李师师的衣领直接将李师师像扔麻袋一样单手提起来扔了出去。
宋徽宗原本就是个干瘪老头,又没什么武功,没想到童贯居然把李师师朝他扔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闪避,直接被李师师的身体砸中,两人惨叫着摔在了地上。
童贯一个闪身便到了宋徽宗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跟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举在了半空。
他还是轻蔑地不去看那老头,眼睛只是盯着李师师,冷冷的声音说道:“这老东西就是你的倚仗?你不是说后果我承受不起吗?
现在他就在我的手下,我手下一用劲就能把他脖子给拧断了,现在我问你,这个后果我承受得起吗?”
他刚说到这,就听到身后他的贴身侍卫着急的声音几乎哀嚎着说道:“王爷快放手,快放手啊!”
他手下捏着的那老头不停的抽搐。
童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护卫要让自己松手,难不成手下这老头还有用什么暗器不成。
疑惑的回头瞧了贴身侍卫一眼,才发现这几个人已经全都跪在了地上。
他们经常跟在童贯身边,当然见过宋徽宗,没想到自己王爷居然把皇帝脖子掐着跟拎小鸡一样拎着,还说要拧断他脖子,天哪,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
就在童贯疑惑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两声厉呵:“住手童贯,你要干什么?”
童贯再次怒了,还有人敢这么叫他名字,今天来的人都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他立刻铜铃般的眼珠子朝着声音来处瞪了过去,无限的威压立刻膨胀了起来,他到底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这样拔他的胡须,摸他的老虎屁股。
当他看清让他住手的人的时候,突然身子猛的一震。
他认出来了,眼前两位正是皇帝宋徽宗身边的贴身侍卫,随时伺候保护皇上安危的,难道……?
他的身子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猛的抖了一下,缓缓抬头望向被他拎小鸡一般提在半空的那干瘪老头。
不是宋徽宗又是谁吗?
我的天,他居然将当今皇帝捏着脖子提在半空!
这下天都被他捅破了!
他的手一下便松开了,宋徽宗像一具破碎的木偶从空中跌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哀嚎。
与此同时,宋徽宗的两个贴身侍卫同时出脚,砰砰两脚正中童贯的胸口,把童贯踢的整个人倒飞出去,空中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肋骨咔嚓断了好几根,直接摔在地上。
又划出了七八步远,重重的撞在墙上,这才停住,挣扎起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两个侍卫这才蹲下身小心的将宋徽宗搀扶了起来:“皇上,微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您怎么样,没事吧?”
宋徽宗来见李师师都是让贴身侍卫在门外等候,然后他自己独自一人进来,这次同样如此,没想到进来却碰到了童贯。
而童贯嚣张惯了,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宋徽宗居然会跑到青楼来找姑娘,因此在被李师师鄙视之后怒火中烧,出手毫不手软,结果宋徽宗就倒霉了。
宋徽宗一个劲咳嗽,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差点被童贯掐死,李师师扑过来双手抱住了宋徽宗,哭着说道:“这恶贼刚才突然闯入,打伤了妾身,求官家替妾身做主!”
童贯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虽然遭受重创,可是他身子十分结实,却还能行动,不过肋骨断裂疼痛。
一路跪爬来到宋徽宗面前,脑袋磕头跟捣蒜一般咚咚有声:“皇上,老臣不知道是皇上,冒犯龙颜罪该万死,祈求皇上赐罪。”
这下磕头十分用力,只几下额头便鲜血淋漓。
他没办法不害怕,这可是灭族的罪,自己居然打了皇上的女人,还掐了皇上脖子,这下没得玩了。
宋徽宗在李师师安抚之下终于镇定了下来,脖子也不再痛,呼吸也通畅了。
心中的怒火却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在侍卫搀扶下,他站了起来瞧着跪在地上的童贯,缓缓的声音说道:
“抬起头来!”
童贯赶紧慢慢抬起了头,不敢望向宋徽宗。
宋徽宗抬起一脚狠狠踢在童贯的面门,砰的一声,这一脚宋徽宗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只踢得童贯鼻梁当场就断了,门牙掉了两颗,整个人往后摔倒。
他为了让宋徽宗出气,在往后摔倒的时候,身上一用力直接在地上划出了七八步远,脑袋重重撞在了椅子上,咚的一声,撞的那一只腿都断裂了。
事实上,宋徽宗的这一腿哪有这么大力气,多半的力道都是童贯自己使出来的,就为了让宋徽宗出气。
接着童贯顾不得擦掉脸上的血,血淋淋的又跪着来到面前,继续磕着头跪在地上哀嚎着:“老臣罪该万死,请皇上保重龙体,微臣自己领罚。”
说着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狠打自己的脸。
这下他可不敢节约半分力道,转瞬间便把一张满是横肉的脸打得血肉模糊,牙齿都掉了好几颗,两张脸很快便肿得跟猪头一般。
加上先前宋徽宗的那一脚踢断了鼻梁,鼻血横流滴滴嗒嗒的染红了衣服,整个脸都没法看。
李师师吓得心头抽搐,躲到了宋徽宗的身后不敢再看,太可怕了。
宋徽宗见童贯被打的这么惨,心头的气终于消了一些,指着院子外面说道:“滚,滚到外面去,跪上一天一夜给师师赔罪。”
“是,老臣领罚,叩谢皇上!”
说着他一路跪着爬了出去,一直爬到院楼外面门口,直挺挺的跪在那儿,脸上的血也不敢去擦,任由它流着。
好在这是后院,到这来的那都需要特许,因此倒也没有人来看热闹。
童贯的那几个手下也都跟着爬了出去,爬到院落外面跟着跪着。
宋徽宗在李师师搀扶下,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