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和白水娟也都吓了一大跳,紧张的望着武松。
武松却笑了,站起身团团作了个揖,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来,各位请坐下喝酒。”
大刀关胜将酒坛抱着,却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子殿下和郡主在此,哪有我等的位置,我们站着便可以了。”
赵明诚一听太子和郡主,顿时脑袋嗡的一声。
太子他是见过的,可是刚才一来太子进来之后侧着脸,二来自己怒火上头,一直没正眼瞧他。
并且赵明诚还是早几年前随父亲在京城一次皇家宴会上见过太子,时隔几年了,太子已经长大,又是陡然之下相见,居然没认出来。
此刻听到这话,赶紧从几个大将的缝隙望了过去,果然便认出了刚才那翩翩公子真的就是当今太子赵恒。
而旁边那位少女,这是以美貌冠绝京城的越王赵偲的女儿赵檀香,册封为檀香郡主。
赵明诚只觉得两条腿好像灌了铅似的软的根本无力支撑他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双膝一软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随即磕头说道:“太子殿下、郡主,小人该死,小人不知道是两位,有眼无珠冒犯了殿下,罪该万死!”
咚咚的磕头,他的额头鲜血都出来了。
他爹是礼部尚书没错,可是因为他得罪了当今太子,那他爹的屁股下面的宝座还能不能牢牢坐着可就难说了。
他刚才可是指着太子叫骂来着,一时间只觉得冷汗岑岑,后脊梁都被冷汗整个湿透了。
挡着他的两排战将没有一个转身过来理睬他,而太子赵恒则眨巴着嘴,感叹着对武松说道:“我在京城喝了蔡太师和梁太傅送来的你狮子楼的美酒,真是琼浆佳酿,赞不绝口啊。
父皇对你的酒更是赞不绝口,每天都要喝几杯,我也更是喜欢,所以一心一意想到狮子楼来当面讨杯酒喝,今日得偿所愿,在你狮子楼喝到这样的好酒,比在京城喝那可要畅快多了。”
赵檀香却瞥了瞥嘴,说:“酒虽然好,人不怎么样,我还以为是个翩翩公子,没想到是个登徒子,第一眼就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喝酒,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赵恒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对武松说道:“她吃醋了。”
“别胡说八道,谁吃醋了,他有资格让我吃醋吗?”
赵恒更是高兴,打趣的对武松低声说道:“你不知道,她在家的时候可是对你赞不绝口,说你那笔字简直是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天天都要看三回,睡觉还要看三回,不然睡不着。
尤其是你写的诗,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她认为你对她表白的,所以魂牵梦绕,这次非要跟着我来见你一面。
结果一见面却碰到你跟一个两个大美人在这眉来眼去喝酒,立刻便吃了干醋,只怕今晚上要哭鼻子。”
赵恒说话很快,压根不给赵檀香说话的机会,顿时把赵檀香气的一张俏脸通红,鼓着腮帮子叉着腰狠狠瞪着太子赵恒。
赵恒很得意的哈哈大笑。
武松慌忙起身躬身一礼:“不知太子和郡主大家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李清照和白水娟也吓得赶紧起身福礼。
赵恒摆手,示意武松坐下,又朝李清照两人招了招手说道:“刚才开个玩笑,别介意。
另外,先传个圣旨,然后咱们再喝酒说话。”
接着冲着外面叫了一声:“李公公,进来宣旨吧。”
传旨太监李公公捧着圣旨快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施礼,接着尖着嗓子对武松说道:“太子少师翰林学士武松接旨。”
跪在屋角的赵明诚再次整个人蒙住了,犹如当头一棒。
什么?武松不就是个开饭馆的吗?什么时候成了太子少师翰林学士了?啥时候的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顿时间又觉天旋地转,太子少师,这可是位列三公三少极品的存在,他爹吏部尚书那也不过是三品官,比人家武松的太子少师那还差一级呢。
自己居然刚才还舔着脸讥讽武松不过是个商人,没有资格跟他们一起喝酒,真是可笑之极。
连他爹地位都比武松矮了一级,他赵明诚又有什么资格在武松面前说武松不配?这话应该倒过来是他赵明诚远远不够格跟人家武松喝酒才对。
连他爹跟武松喝酒都得自称下官,恭恭敬敬叫一声大人,他赵明诚简直太目中无人了,难怪太子对他如此无视。
一时间赵明诚又羞又愧又是害怕,得罪了武松这样的人物,以后自己的仕途只怕一片灰暗了。
武松能跟太子如此交好,将来还有什么他的好果子吃呢?
武松挠挠头说道:“殿下,要不我叫人摆一下香案?”
没等武松说完,赵恒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搞那些场面上的事,你就这么接旨就行了,对皇上的恭敬在心里,不是在表面上。”
太子都这么说了一切从简,武松便赶紧跪地接旨。
李公公展开圣旨抑扬顿挫念了起来。
这圣旨册封武松为平南大元帅。统帅十二万禁军讨伐方腊南国,平定内乱。
接着,太子亲自将调兵军符交给了武松。
随后,十几个大将一一上前拜见武松,都是各路兵马的统兵官,这些有些武松认识,有些第一次见面,不过他们的名字武松全都知道,因为他们都是水浒传中上了梁山的好汉,是武松亲点的战将。
当时告诉梁师成必须要这些人,因为他们都是水浒传中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将。
武松要召集整个一百零八将干,将来干一番丰功伟业出来,如今军队中所有的水泊梁山武将全都在自己麾下了,这让他精神一振。
看来自己那些镜子没白给,这梁师成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不过,见到太子,武松有些为难,对太子赵恒说道:“这平南大元帅应该由太子您来担任,我做副帅才对啊。”
太子摆手:“别管我,我来不是来讨伐方腊的,他还不够格让我亲自挂帅讨伐,我就是来瞧个热闹,同时看看你的能耐。
父皇说了,你若这一仗打的漂亮,后面会有更重的担子让你承担。”
武松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太子在这儿,对自己的调兵遣将指手画脚的话,那这仗就不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