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海见武松此刻去给手下治伤,不由怒道:“武松,本官的话你没听到吗?好,将他们拿下。”
顿时间这些兵士,盐帮的帮众地痞流氓全都出冲上来,李逵阮小二等人把武松他们围到中间,与对方拼死搏杀,连着又砍翻了不少兵士帮众。
这些人根本不是李逵等人的对手,只是仗着人多发疯一般往前冲杀,尤其是盐帮的和那些地痞流氓全都是亡命之徒,受了伤也在疯狂的往上攻击。
阮氏三雄等人也都先后负伤了。
便在这时武松完成了替鲁智深处理最重的几处伤口,把他手中禅杖拿了过来说道:“兄弟,你坐下休息,看我的。”
说着手中禅杖化作一道残影,转眼间便将围住他们身边的那些盐帮帮众泼皮无赖砸得四下乱飞,连杀数十人,尸体像割倒的麦子躺了一片又接一片。
这下李逵等人都看傻眼了,武松这把死神收割机此刻已经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开杀戒,手下更不容情。
顿时间便把兵士盐帮帮众和那些地痞无赖奈吓破了胆,连连后退再不敢上前。
左君海气的狂叫,手中刀再次架住了武大郎的脖子,并将他脖子割出来一道伤口,鲜血直流。
厉声道:“武松住手,你再杀人,我就把你哥哥砍了。”
武松收住了禅杖,一条禅杖已经被血彻底染红。
他盯着左君海的眼睛,只要他眼中杀机一现,要伤自己哥哥武大郎的时候,武松的禅杖便会飞出直接削断左君海的脑袋。
但是他不敢赌,毕竟相隔比较远,他生怕自己击杀了左君海,左君海的刀子仍然伤到自己哥哥。
与哥哥武大郎性命相比,一百条左君海的性命也比不上。
所以他咬牙道:“姓左的,放了我哥哥,我可以答应暂时不杀你。”
左君海狞笑:“武松,你没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我带官兵来抓你,你勾结盗贼负隅顽抗,我杀你理所应当,你杀我的人那就是谋杀官造反,你死定了。”
一旁的方振达、方胜雄也都狞笑望着武松。
只是方胜雄的笑容有些发僵,他知道武松背景深厚,但转运使也是有能耐的人,但他没想到这件事会发展到完全不受控制,到眼前这地步已经退无可退了。
他很后悔,早知道这样他绝对不会让盐帮跟左君海一起来攻狮子楼了,这下跟武松的仇怨已经不可化解,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他沉声对武松说道:“武松,左大人说的没错,你们现在是杀官造反,杀了这么多官兵,也伤了我们这么多盐帮的人,你的罪无可赦。
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或许还能保住家人性命,切不要自误。”
方振达已经十分嚣张了,手里拿着一把大刀说道:“爹,还跟他啰嗦,把他狗头砍下来挂到城楼上,这就是杀官造反的下场。”
曲浪雄咆哮着吼道:“武松,快把我爹交出来,否则要把你们通通碎尸万段,再把你哥哥脑袋踩扁。”
曲金章被杜宝才等人押解着在后面赶来,所以他们并没有见到曲金章的下落。
武松目光阴冷的从曲浪雄方振达方胜雄脸上慢慢扫了过去:“今天你们带人烧我狮子楼,伤我兄弟,劫持我哥哥,这笔账会彻底算清楚,你们几个一个都别想活。”
见武松满满的杀意,方胜雄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想起武松可怕的背景,这次虽然他杀官造反,可是保不齐后面的人会护着的,到时候他一旦逃罪,回头可就是盐帮的末日。
这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弄死武松,以绝后患,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所以方胜雄狞笑道:“武松,你哥哥在我们手中,听说你自小父母双亡,你能活下来长大全是你哥哥卖炊饼把你养大的,他相当于你半个父亲。
难不成你眼睁睁看着你大哥死在你面前吗?识相的快束手就擒。”
便在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喊道:“左大人住手,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接着便看到左君海心头大怒,扭头望去不由愣了一下,只看到来了一百多个衙役手持刀枪,后面还跟着五百多民壮,同样拿着棍棒。
这已经是应天府能调动的全部人马了。
当先一人正是应天府府尹贺文逸,身边还跟着贺师爷,满头大汗。
府尹刚刚得到消息,左君海居然带着缉私队,伙同盐帮以及曲金章的流氓混混上千人围攻狮子楼,还火烧狮子楼,死伤惨重。
这消息把他吓得胆都快裂了,他太清楚了,武松是太师尊崇的先生,越王都敬重的人,如果武松在自己应天府出了什么事,即便他未参与其中,那也是难脱干系的。
所以惊恐之下召集了应天府能召集的所有人马,急匆匆的闯到了狮子楼,下定决心,就是豁出老命也要保护武松和他家人的安全,这时候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所以老远便喊了起来,而手下捕快衙役也立刻用水火棍推开了那些盐帮,甚至包括转运使的缉私队。
一直来到了武松身边,将武松身边团团围住,水火棍刀枪都指向了那些盐帮帮从众和缉私队的兵士。
左君海一张脸阴沉的都快滴出水了,冲着贺文逸怒道:“贺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维护反贼吗?”
贺文逸皮笑肉不笑,拱了拱手说道:“不敢,左大人言重了,为何要说武松是反贼呢?”
“我奉命来抓的,他负隅顽抗,打伤打死我这么多手下和盐帮的帮众,这不是杀官造反又是什么?”
贺文逸扫了一眼,心头猛地打了个突,心里也一个劲叫苦,武松这脾气也太大了,还有他这帮手下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敢跟官兵对着干,杀伤了这么多人,还死了这么多。
不过这时候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给武松撑腰了。
自己这脑袋上的乌纱帽到底是能往上升还是直接一巴掌被拍掉,便看蔡太师和越王对武松到底挺到什么程度了?他可不知道,只能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