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弥远听得这话脸色巨变,脸上的怒气和杀气藏也藏不住!明玉赶紧安抚两人道:“还不知道,不过截我的人确实是魔族的,想来跟我爹应是关系不大的!”
她爹再恨她也不会跟魔族勾结,就只为了要她的命吧!而且她爹也清楚,她要是真因东海没了命,他的那几个庶出儿女怕是一个也活不成,而沧淯海顷刻就得乱!他身为东海神君,那几个儿女的好父亲,绝不会出这样的昏招才是!
“而且我觉得这个魔族是冲着遮天鼎来的,而并不是针对的我,我和他交过手,这人从头到尾都克制着没下杀手,似在忌惮什么样。”明玉自昨日以来都在细细思量这一场截杀,今日把其中所得全部告诉了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人,“我甚至猜测这人是在确认遮天鼎是不是在我身上!”
敖钦和敖弥远同时皱眉,各有所思,不过都同时想到:“玉儿,那鼎你不能再带在身上了!放回海底。”
明玉点点头,带着几分为难解释道:“放回东海,有敖明佑几个在,怕是哪日里不见了,都不奇怪。可放回南海,岂不是给舅舅和阿公招灾,那个魔族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来截我,想来背后势力不小,所图又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敖钦软软看着孙女,温柔道:“傻丫头,你阿公是老了些,可到底一方神君,哪是那么容易被宵小算计!你也要多信信阿公啊。”
明玉连连摇头,认真道:“阿公,舅舅,谁也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或者说有哪些,我宁愿放在东海,哪日里被那些人得了去,也不会放到南海去给你们招算计!”
随即对他们眨眨眼睛,略得意道:“再说也并不一定要放在东海和南海呀,知真家的北海就不错,量那些人也想不到!”
自家玉儿和北海敖知真关系如何,两人自然清楚,这兄妹二人几千年在黄极宫求学生涯,知真又自来是一片纯真温软心肠。想了想都觉得可行,再说这鼎丢了就丢了,没有自家玉儿重要!
三人仔仔细细说了半天的话,父子二人按下隐忧,听着明玉在那不时撒娇,不时抱怨,又不时自得,知道她是在宽自己二人的心,便十分配合,好好把自家小龙崽子夸了一顿,惹得明玉眉开眼笑,再满足没有!
之后二人看小丫头一脸的精神不济,心疼坏了,就哄着她,且用了点小法术让明玉睡了过去,他们父子二人自去海底龙宫找敖广算账。
开门见山,敖弥远拍着桌子吼了敖广半响,吼得敖广脸色铁青不能还嘴。
敖钦此时威重如山岳,半分不让,也第一次把话说得决然:“敖广你该知道,为着这沧淯海自古一家,我南海退了一步!这是我唯一一次警告你,小打小闹我可以当作不知道,可我的玉儿要是在你东海之下出了什么危及性命之事,你那几个庶出的子女一个也别想活!”
敖广浑身一颤,血色充脸,隐怒嘶吼道:“不会有那样的事!”到底冷静下来,隐忍道:“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双方都投鼠忌器,不得不忍了对方!且有默契,东海和南海所辖势力全都闻风而动,派了数批人马前去魔界打探虚实。
可那魔族地界就似从来没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一样!神龙一族也顾不得什么低调隐忍,胁着魔族的三位圣君逐地排查,居然也没查出端倪,反被魔族拿着机会大声喊冤,说是有人故意栽赃,要把他魔族斩草除根!且端头隐隐直指天族!
魔族更是借着此事把这些年的矛盾翻到明面上来,事情越见复杂。此为后话。
明玉一觉醒来天色大亮,到底反应过来,看着守在跟前自家舅舅那心虚的神色,咽下了将要出口的抱怨。算啦,敖广那一家子的气她都忍得下,吞的进,自家舅舅和阿公还能去计较吗!
敖弥远见小心肝醒来一时半会也不言语,知道她此时心里大概不大痛快,赶紧转移话题,语气高昂道:“玉儿啊,你快当姐姐了!你姨父派人来通知,静儿这两日就快生了,邀我们一起去呢。”
说到此处,到底小心了些问道:“你可要跟舅舅和阿公一起去?”
明玉早就心里有准备,猜测也就这些日子了,立即点头回道:“当然啊!”
敖弥远眨眨眼,看着自家玉儿傻傻笑了起来,他家宝宝长大啦!也知道体谅人了!
他到底知道自家小心肝的心结所在,不敢再多说这个话题,又转了话头接着问道:“玉儿,据你说当日除了你和君劫,还有一个东海水君叫赢鸣的也在当场?”
明玉点点头,看着舅舅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好奇问道:“舅舅可是想到什么了,这赢鸣有什么不妥吗?”
敖弥远摇摇头,半是思索道:“这个名字很有些耳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的了!”
明玉也有同感,想她当日一听这名字也跟着有些耳熟,还以为因着贏鸣是东海分镇水君的缘故,开口试探道:“莫不是这人在水君中特别有名?”
敖弥远重复着那句:“有名?”,接着一脸恍然,可不就是有名嘛!当即笑了起来,道:“这人的确是有名!我以前还给你讲过,你大概忘记了。”
明玉一脸迷茫,自然想不起来,催促道:“舅舅,你快说!”
敖弥远有些讽刺一笑,口气闲凉的说道:“还记得多年前计蒙一族和白龙一族结亲之事,当时两族好大的阵仗,可惜中途被人闹了场子,你可还有印象?”
明玉摇了摇头,想必那时她没怎么在意,这时候自也没什么印象。想她舅舅从小给她灌输就是什么不要相信异性的甜言蜜语,当然同性的也不能相信,姻缘这种事都是拿来玩的,万不可认真!什么这个世界上她自己最重要,别人都不用管啊······
说的多了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过心的。
敖弥远有些丧气,合着他给他家宝宝灌输的金玉良言,她全当耳旁风刮过呀,想当初他觉得这事十分有教育价值可是给她好好讲过的!
当即不满道:“就是那个乱发誓言,被迫断袖的那条倒霉鱼呀!”
明玉一听这话,总算是有些印象了,想当初她可是被迫听了她舅舅好久念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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