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犊子竟然敢忽悠她玩!她不要面子的吗?
口口声声苏前辈,把她当傻子吗!
苏瑾白最烦的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笑里藏刀的狗贼!
楚瑞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倒飞了出去,哐的一声撞在了……空气上?
本该什么都没有的树丛中,竟然隐隐出现一块石头,石头有三人高,十丈宽,彻底挡住了前方的视线,只隐隐约约看见丛林茂密。
又见楚瑞喜已经倒在了石头脚下,石头上还有他鲜明的血迹。
苏瑾白眯了眯眼,按道理说她这一脚的力量,不至于让楚瑞喜这么惨,毕竟她不能使用灵力。
但是楚瑞喜偏偏撞在了人家宗门的防御罩上,被宗门设置的阵法攻击,才惨不忍睹。
石头的最上方,突然出现一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但是……
可能是高处有风,此人衣决飘飘,貌似潘安,竟然隐隐有些仙气!
当真是……好装逼!
“你是谁?”苏瑾白无视了鬼哭狼嚎的楚瑞喜,看向了和石头一起出现的年轻男子。
“咦?又有客人到访。”年轻男子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瑾白。
苏瑾白:“……”
这兴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正常的宗门看到有人闯入,不该生气质问吗?
“我乃天一宗的宗主。”男子轻轻咳了一声,装作很正经的样子。
“哦。”苏瑾白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楚瑞喜说这个宗门落魄,这宗主才金丹期……
还跟怪蜀黍一样。
楚瑞喜瞪大了眼睛,就是这个家伙骗了他两个弟弟。
落到苏前辈手里,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乃崖禄江,不知尊者前来,所谓何事?”年轻的宗主眼睛里也只有苏瑾白。
他语气里满是恭敬和狗腿,甚至两眼放光,苏瑾白可是妥妥的大乘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鸭……鸭绿江?”
苏瑾白嘴角抽了抽,还有人叫这名字的??
“正是在下。”崖禄江点了点头,笑容可亲。
苏瑾白刚要说话,就只听噗通一声,楚瑞喜的两个弟弟应声倒地。
苏瑾白也愣了,瞬间两人就没了生命气息。
刚刚虽然看上去有些痴呆,也只会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是还是喘气的,现在说死就死了?
因为这宗门有点玄乎?
苏瑾白不由得站到了白逍遥面前,将自己哥哥死死地护在身后,并且一直盯着他的变化。
苏瑾白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白逍遥身上。
楚瑞喜依旧倒在地上,但是掩盖不了他的愤怒,匍匐靠近两个没有了气息的弟弟。
额头上青筋暴起,快速的吞下了一枚丹药,瞬间就满血站起来。
悲伤让他生不如死,痛苦吞噬了他的理智。
“是你!”楚瑞喜抱起两个弟弟,确定他们面色已经变成青灰色,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双目赤红的盯着年轻的宗主,怒吼:“是你杀了我弟弟们!”
“他们的脑子早就被人挖走了。”崖禄江却不以为然,轻嗤一声,直接就道破了真相。
话说的轻飘飘的,好似根本不认识这两个年轻人一般。
苏瑾白眯了眯眼,崖禄江拿了钱不认人的做法,像极了睡完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而且现在他还有可能伤害过白逍遥,苏瑾白观感更加不好。
“怎么可能!”楚瑞喜抓狂似地锤着地面,明明两个弟弟刚刚还活生生的在他的面前!
“你且看。”崖禄江叹了口气,很嫌弃的样子靠近。
直接一掌拍开了弟弟们的脑袋瓜,脑壳竟然整齐的断裂,掉落在地上的部分如同一个水瓢。
苏瑾白闭上了眼睛。
大脑自动给白骨森森的脑壳打了马赛克。
“好你个骗子,你竟然敢当着苏前辈的面伤害我的弟弟!”楚瑞喜不敢相信自己两个弟弟就在自己面前活生生被人开瓢了。
楚瑞喜愤怒到抓狂,但是他也明白,就算是抵上他的全部身家性命,也不可能是这天一宗宗主的对手。
所以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苏瑾白身上。
当你是一个小垃圾的时候,别人却打着你的名声胡作非为,是什么样的体验?
苏瑾白想要搞清楚白逍遥受伤的真相,但是崖禄江面对白逍遥,甚至和楚瑞喜的弟弟都面无愧色,只是那种不屑一顾让人很不舒服。
“前辈……”楚瑞喜依旧跪在地上,绝望的呼喊,“你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
“都已经生蛆了,不是今天死的。”苏瑾白就算是再傻再瞎也看得出来。
脑壳里已经爬满了白花花的蠕虫,隐隐还有一些要发霉的样子。
可奇特的就是这障眼法,竟然能让死了两天的人,如行尸走肉一般,在众人面前晃悠。
苏瑾白看不出来,怪她不能使用灵力,可是今日那酒馆里也有不少人,甚至王井南都没看出来。
“障眼法骗得了你,可骗不了这位尊者。”崖禄江嫌弃的在楚瑞喜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又回到了石头上。
苏瑾白看着崖禄江狗腿的表情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还真被这障眼法忽悠了!
苏瑾白最担心的还是白逍遥,三个人的情况没什么差别,这两人已经死了,而且脑子被人挖走,那白逍遥……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他们就在你这里,说不定就是你杀得!”楚瑞喜依旧红着眼睛。
“啊呸!昨日是老子想救他们!谁知道他们跑的比兔子还快?”
“你胡说!”楚瑞喜不信崖禄江的说辞,就要跟他当堂对质。
“这本该是他二位的机缘,谁想到他们交了宝物竟然半夜离去。”崖禄江很伤心的样子,叹了口气。
苏瑾白大跌眼镜,合着这位还嫌弃上了?天材地宝不香吗?
根据记忆,甜梅梅拿出手的,没有一个不是好东西。
“你虐待他们!交了那么多宝贝,就让他们住茅草屋。”楚瑞喜已经恢复了理智,报仇要借苏前辈的手。
“……”崖禄江闭上了嘴,现在的修真子弟,当真是一点苦都吃不得。
他们天一宗,会收连这点苦都吃不了的弟子吗?
肯定不会。
心性不纯,这点考验都过不去。
是他们不够格当天一宗的弟子,何必要怪他呢?
他收一些入门钱也是……应该的呀。
“我弟弟究竟是怎么死的?”楚瑞喜不可能放弃,“你今天如果说出个所以然,说的清清楚楚,说不定我们还会放过你。”
“不可说,不可说。”宗主嘴里说着不可,表情也是一脸高深莫测,但是袖子中露出来的小手,拇指和中指搓了搓。
“这什么意思?”楚瑞喜气的发抖。
“要钱。”苏瑾白看白痴一样憋了他一眼,这意图不够明显吗?
“你还有脸要钱?”楚瑞喜立刻死死地盯住崖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