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荣和侯良二人便有说有笑的在马车上渡过了一段时间,概因侯荣的‘识趣’,侯良此刻觉得看侯荣也是顺眼多了,便和侯荣多说了几句。
侯荣前世可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典范,对于侯良,他心底自然是不以为然的,不过,未来侯家会走向哪一步,侯荣还不敢确定,所以明面上,对于侯良他还是保持着讨好的姿态,至少不弄得那么难堪了。
不一会,马车听了,侯良急不可耐地掀开了马车帘,满面春风地看着外边。
侯荣此刻也是听到外边热闹的喧闹声,顺着车窗往外看,却是看到一处十分高大的府门前,门口是络绎不绝的人往里面进,还有各式各样的东西柜台抬着往里边走。
“这是南平王府,你是头一次来吧,走跟我下车,我带你去王府里逛一逛!”侯良似乎经常来这里,显得十分熟悉,看着侯荣发愣的神情,便说着让侯荣跟着他进去!
侯荣见此,却是突然想起了,前两日自己还在码头见到南平王府的龙船呢,当时侯荣就是用得这个名号,才堪堪‘吓住’黎东等人。
此时,听到来得竟然是南平王府,侯荣也是感觉有些惊疑不定,待侯良走出马车后,他也跟着下了马车!
门口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轿子马车,也是堵得水泄不通,好在王府下人引路,前面才能有所动弹。
“你们两个很紧点,别到时候在王爷面前丢脸,可就是贻笑大方了!”此时侯棕也从轿子上下来了,对着侯荣和侯良不善地说道。
原本还活泼不已的侯良见此,瞬间收起了笑容,和侯荣一起躬身回道知道了,随后两人才跟在侯棕身后,跟随祝贺的人群从南平王府的正门进入。
侯良随后又变得有些开心不已,看着四周热闹的人群,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人多,还是因为他就单纯的喜欢热闹。
侯荣跟在后边,却在思考,这南平王今日什么喜事,看前边人群里,红袍官服的不少,竟然还有紫袍官服的老者。
再一个,让侯荣也是有些替侯家大房不值,像这种场面,竟然没有侯适的份,倒是让侯棕这个二房的老爷出面,不过,由此也可看出,侯家由谁主事了。
进了中门,所有人却对着门口的一块大石碑拜了拜,这才继续向前走去,侯荣看了看,上面写着御赐某某,侯荣便心想着,也难怪这些人进来先拜这块石碑了,这南平王府,看来是当权的王爷啊。
再往前,便是王府主殿了,在门口有人唱名,侯荣仔细一听,才听清楚,那紫袍官服老者,竟然是东阁殿大学士,辅政阁的阁老,当朝正一品高官。
随即,侯荣才知道,所有人皆是来祝贺诞辰的,似乎是南平王的生辰,看样子不算数大的生辰日子,可来得不是贵紫朱红,就是侯棕这样的勋贵之家,侯荣便想着,这南平王爷还真的权势滔天啊。
待走进大殿后,在上首的位置,早有一年轻男子身穿紫金莽袍,头顶着九旒,端坐在那里。
侯荣心里却是有些惊讶,这装束怎么和皇帝有些相似,难道这是当今皇帝驾临了么?
随即,听到前面有人一一祝贺诞辰时,侯荣这才知道,这年轻男子就是今日宴席的主人南平王,因为隔还有点远,侯荣看不清容貌,不过看样子极其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
侯荣随即仔细地数了数他头顶的冕旒,确实不是皇帝的规制,可不过就是平日里过诞辰吗?怎么搞的如此隆重,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在金銮殿上朝面圣呢,让侯荣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一丝怪异。
“别怕,南平王爷很好的,我平日里没事了就会来王府玩会,等会我带你去王府后院去玩玩!”许是侯荣此刻脸色显得有些过于紧张害怕,侯良此刻却是善意地提醒道。
侯荣见此,连忙舒展眉头,微笑回应,这才明白,看样子侯良经常来这南平王府了,这可就给了侯荣一个很大的讯息了。
虽然他不知道此刻南平王爷意味着什么,可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亲王府,这般来往频繁,怕是有些不好吧!
如若是有什么渊源或是姻亲啥的,侯荣觉得还算正常,可按照侯荣此前的记忆,南平王府和庆国公府并未有任何的关连。
“臣庆国公后辈侯棕携犬子,祝王爷诞辰快乐,国公夫人让臣传话给王爷,祝王爷此后富贵常存,福泽江山,万民敬仰,享千岁太平!”
侯荣还在思索当中,却听到侯棕的祝贺声,这才发现已经轮到他们上前祝贺了,连忙学着侯良的样子,弯腰躬身,随后跪拜在地上!
侯荣虽有些抵触,不过,就当是一个仪式了,看着侯棕也是颤颤巍巍地跪在前面,侯荣心里好受了一些。
“快快平身吧,多谢侯国丈及两位世兄的祝贺,本王实感荣幸,也替本王向老太君问好,不过是平常的生辰,难得老太君惦记!”端坐在上首的南平王却是抬手说道。
随即有人过来服起了侯棕,侯荣和侯良两人自然是自己站起身了,不过侯荣却发现,这过来的人,身上带着浓重地香味,随即仔细地辨认下,才知道这人竟然是一个太监。
这还是侯荣头一次见到真的太监,却是不免多看了一眼,谁知那人也是看了过来,侯荣只是一瞥,却是连忙转移了目光,不敢再多看。
看面相也很年轻的男子,不过眼睛内透露出深邃的精光,似乎要将人看透一般,让侯荣和他对视了一下后,立马变得有些害怕。
这年轻的太监却是若有所思,随即领着三人走向了大殿后的偏门,走向了一处抄拱走廊才停下。
“侯大人,后院不能轻易进,不过这里您却是知道的,午宴前,回到大殿即可!”这年轻的太监却是显得很是恭敬,让侯棕显得十分满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这年轻的太监这才恭敬地离去。
侯荣这才发现,即便是那位东阁殿大学士,也没有得到这样的礼遇呢,看来这南平王爷是十分重视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