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侯荣向侯泽等人打探消息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人,对着侯泽等人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而侯荣却敏锐的发现,这个人说完时,侯泽脸色瞬间变了变,随后才恢复如常,连忙点头。
侯荣猜不透他这神色变化,到底是什么缘故,但是侯荣却感知道,他们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便笑着试探道:
“泽太爷,这人是谁啊?这般无礼,直接来客厅见您?”
侯泽听了,让身边的众人都退了出去,这才苦笑道:
“说来不怕荣哥儿笑话,这人是名教的一位坛主,他告诉老朽,二月十五那天,圣母娘娘会降福于世人,让我等信徒缴纳供银,待十五那天,再去神女庙还愿,就可得圣母娘娘的洗礼,脱掉自身罪孽!”
侯荣听了,倏然心跳加速,急迫地问道:
“明教?可是日月明的明教?还有神女庙在何处?圣母娘娘又是谁?”
眼见侯荣如此激动,侯泽连忙轻声回道:
“荣哥儿怎么对这名教如此重视?并非日月明的明教,而是名字的名教,乃是咱们这些信圣母娘娘教的统称,有的教是什么神女教、斗米教、莲花教之类的,每个教的叫法都不同,或许有叫明教的也犹未可知,至于圣母娘娘是是谁?老朽亦不清楚,只听有人说过,她是天上的大神能者,可帮世人洗脱今世的罪孽,故此天下间,信徒颇多!”
侯泽说得不紧不慢,不过侯荣却没有认真地听他后面说的了!
因为,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为何夕今教到如今,连素翎卫都从未听闻过。
原来早就变成了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教!
侯荣也不得不佩服这暗中谋划之人,虽然很有可能就是静韵,但侯荣却不能肯定是她。
佩服她们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躲避官府追查的好办法!
不用同一个教名,可大家信的却是同一个圣母娘娘,而且教义还是相通的!
“……至于神女庙,则在城外二十里出的一座寺庙,里面供奉的正是圣母娘娘……”
侯荣回过神来,却听到侯泽依旧在介绍着。
侯荣暗暗记在心中,二月十五,他们似乎有一次大聚会,那么他们想要做什么?聚众造反吗?
“晚辈多谢太爷的告知,这祖宅太爷就好生住下,不过晚辈说的,还请太爷说到做到!”侯荣死神准备告辞。
“眼下时辰也不早了,荣哥儿若是不嫌弃,便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如何?”侯泽却客套地说道。
“不了,晚辈身上还有要事,日后再敬太爷酒了,如此,晚辈先行告退!”
侯荣心里记着事情,自然不能久留,连忙告退了。
……
知道夕今教如今已经变为了无数的小教后,侯荣也知道,想要摧毁这些小教无异于登天。
不过,眼下还有机会,那就是掌控夕今教的一众高层,只要能够掌控了她们,剩下的事情,可能就变得简单一些了。
回到悦丰客栈后,早上被人送来的丫鬟幼芳,此刻和珊红两人一起服侍侯荣。
侯荣看到如此认真的幼芳,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这冯云贵也太小瞧他了,就送了一个奴婢就想着收买自己的心,也是想的太简单了些。
便暗中让珊红好好盯着她,不要让她跑了之类的。
午后,侯荣依旧在写秘奏,从临江到京城,一个来回,最快也需要十天他才能收到回信。
所以,基本每隔几天就需要向延兴皇帝通禀一切事情,否则侯荣觉得,到时候事情有变,他可是什么也说不清了。
直到傍晚,查探完的林展回来告知了侯荣一些情况。
那个铁矿场,就叫盐前铁场,是去年发现的。
据林展探查到的消息,当天坍塌后,还有部分人活了下来,不过现在已经下落不明了。
不知道是因为某些人故意隐瞒,还是因为他们害怕官府追责,所以躲了起来?
“嗯,现在看来,明日需要亲自去里面看看才行啊!”侯荣想了想说道。
“公子不可,那里面似乎十分危险,现今还没有开工呢,不过是保留着原来开采的样子!”林展却劝说道。
“无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日我的小命可就放在他们手上了,解开这个矿难,我这趟江南之行的任务,恐怕就是完成了一半了!”
风险与收益共存,侯荣觉得,自己如果不主动出击,越拖得久,对他越是不利!
林展见此,也只好无奈地应承了,心里却想着,如果明日发现什么危险,说什么都不能让侯荣跨进那个铁矿场内!
……
第二日,侯荣又起了一个大早,带着人赶赴盐前铁矿场。
林展去查探这么快,是因为林展有着常人没有的体质和速度,所以很快,
而侯荣则需要乘坐马车前往,所以用了五个多时辰,侯荣这才来到这铁矿场处。
这里离临江城足足有三百多里的路程,已经靠近了海边,而江南最大的晒盐场也就这里。
侯荣来到这里,没有通知任何人,一行人悄悄地潜入了这铁矿山。
“你们什么人,这里是铁矿山,旁人不准进入,还不快离去,否则,将你们抓起来都算是小的了,重者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在靠近铁矿场时,就有官府的守卫衙差过来驱赶侯荣。
侯荣也不废话,直接亮明了身份,并且警告他,如何拦着他进去查看,那么该砍头的人,是他这个衙差!
这衙差见此,哪里还敢阻拦,连忙奉承地迎接侯荣进去了!
……
“什么?他一大早就带人出城了?混账,你怎么不早说?”
而在冯云贵的府里,此刻听到有人来回禀侯荣的去向后,冯云贵气得直打哆嗦!
随后,甩了甩了袖子,责斥了几句这个报信之人,连忙乘轿来到了东安郡王府。
此时的东安郡王还挺闲情逸致的,没了前几天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冯大人怎么如此慌慌张张的?可是那小御史大人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东安郡王此刻有些淡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