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芷此时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即松开了手,朝着另一边而去。
侯荣却起身,点燃了灯火,坐在了书桌前,下午和侯华喝酒的时候,侯荣有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态,直接和侯华对着喝了好久。
直到睡了一觉,这才清醒过了,看到裘芷竟然在自己身边,侯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裘芷也是自然地来到了侯荣身边,看着侯荣拆开了那封信,裘芷又见面转移了视线。
“知道你想看,看吧,是杨小姐的信,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我还得给她回一封信!”侯荣想到了什么,将信纸交到了裘芷手中,他没有隐瞒她们的意思。
裘芷却是有点不知所措,接过来的信纸如有千斤重一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看!
“看吧,没什么,你们是我身边人,我没有瞒你们的意思!”侯荣见身边没了动静,见裘芷怔怔地样子,连忙说道。
裘芷听了,这才看起了信上的内容,待看到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她听不懂的,又似乎又在寻求侯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三爷,这……什么意思?”裘芷有点疑惑。
“你看看这个!”侯荣似乎早就知道她会问一样,将此前写的不太好的初稿给了裘芷看。
裘芷这下利索地接了过来,看起来上面的故事,侯荣心下有感,看着淡黄色灯光下的裘芷,身着轻轻纱裙,说不出的韵味和好看。
侯荣一时间心里疼惜不已,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
裘芷此时正看得入迷,感受到身上的温暖,却看到侯荣细微地动作,即是暖心又是甜蜜。
可随即,想起在杨凌萱的书信上写的意思,裘芷突然眼神变了变,心里虽然有些酸楚,可觉得也只有杨小姐那样的人儿,才能配得上自家的三爷吧。
侯荣却感受到了裘芷的目光,停下了手中的笔,轻轻地坐在了她身边,用手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跟你说,不论此后我屋里哪个主母嫁进来,你们和她的地位都是一样!”侯荣想到了裘芷为何突然怔住了。
裘芷感受到侯荣对自己的真心,此刻那一点酸楚也瞬间没了,只得侯荣一句,她心里都已经十分开心了。
“自古以来,妻妾身份不同,三爷不必为了我们破了规矩!”裘芷却靠在侯荣胸膛,低声地说道。
“唉……”侯荣心里有点愧疚,只得轻叹一声气:“我不管外面怎么样,总之在我屋里,我的女人都是同等身份……”
侯荣的许诺,让裘芷心里十分开心,可也有些惊疑,不过还是清醒地从他怀里起身。
“爷,夜深了,小心着凉,还是早点休息吧!”裘芷轻声说道,并未回答侯荣刚刚的许诺。
可侯荣心里却是惬喜,因为裘芷不再叫他三爷,而是称呼他为爷,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称呼,让侯荣心里开心不已。
不过,想着自己答应人家的事情还没做完,便让裘芷自己去床上先去睡觉,他则继续写着那个故事。
裘芷却很是顺从,没有坚持要陪着侯荣,不一会倒是真的睡了,侯荣良久见她没了动静,回头一看,才发现真的睡觉了。
看着裘芷的花容,侯荣心里想着,自己自穿越而起,就是因为她,不管如何,他也算是幸运了,此生定然不能负了她。
……
有关保隆侯世子的案子,移交给了刑部衙门,都察院督办,让朝堂上,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聚拢了过来。
而随着刑部衙门的侦查,越来越多的细节被曝光,其中保隆侯世子白方明,早些时候在生财赌坊欠下了巨额的赌资。
而因此,保隆侯还亲自教训了一顿白方明,这就说明白方明需要银子地来源,也就可以很好的解释,为何那些人会被敲诈上白两的巨银。
而且,白方明在外面还欠下了上十万两的印子钱,这些印子钱,可是利滚利的,本来只欠十万,最终可能需要还二十万,甚至更多。
康平帝听到这个回禀后,怒不可遏地将保隆侯从京营军营诏了回来,让他解释,白方明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保隆侯羞愧不已,他也不知道,为何白方明这么好赌,甚至敢去借印子钱,印子钱可是朝廷明文规定不准许的,白方明却偏偏能够借到,这就是说明对方看在保隆侯府的面子上才借的。
可为了自己的官位,保隆侯也不得不违心地回了康平帝,这事情他不知道,不过知道一定会将银子还上!
康平帝见保隆侯如此,心里更是不舒爽了,保隆侯的意思,是他疏忽了,不过可以挽回颜面。
毕竟是保隆侯,康平帝再怎么怒不可遏,也只得作罢,让白家将银子还了,还有可以的话,他想听听,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在外面放印子钱!
康平帝说的平淡,可保隆侯还是听到了一丝怒气,知道康平帝是说给他听呢,连忙表明态度,一定让白方明说出,是谁借给他的印子钱。
不过,这案子似乎也仅此而已,因为所有的指证都不足以说明,那几个作案的人,就是白方明指使的,而且他们得来的银子,全部拿去买了京城的院子,顺天府有备案,假不了!
如此,虽然刑部衙门知道了白方明很多私事,可依旧没办法,让白方明伏法,让不少朝臣,心下有点惊讶,这案子到了这一步,只能维持顺天府此前的原判了,说明顺天府府丞并未偏颇白方明,他是无辜的。
仅用了三天的时间,案件就已经从头到尾查个通透,甚至此前那些被弄得全家人都死绝的人,都被翻出来了。
可似乎一切都和白方明无关,没有任何意义,刑部衙门也只能草草上禀康平帝,让康平帝亲自断决。
最终,康平帝维持顺天府府丞的原判,而且也将这府丞放了出来,官复原职。
很多朝臣都在替这府丞悲哀,成了两边的替罪羊,好在还是出来了,要是白方明被证实就是幕后指使者,不早说做官了,性命恐怕都难保!
不过,就在康平帝断决后,又有监察御史站出来说,不管如何,这保隆侯教子无方是板上钉钉,甚至连朝廷明令禁止的印子钱,白方明都敢借,这简直就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由此,这御史说保隆侯德行有问题,没有资格再做京营节度使的位置,而且京营作为拱卫京师的军队,乃是重中之重,马虎不得,让保隆侯继续做节度使,朝臣心中不安稳也不服气!
随着,这御史的请奏,甚至连都察院左都御史、太子詹事府左詹事都纷纷站出来请奏。
左都御史和左詹事都是身着红袍官服的三品朝堂大员,到了他们这个官职,非必要不会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让保隆侯下台,他们态度却异常地坚定,整个朝堂甚至没有其他人官员为保隆侯说上一句情。
最后还是南平王自己站出来,为保隆侯解释了几句,说道保隆侯在任期间,保卫京师,丝毫没有松懈,而且也是大衍难得将领,如果,因此就撤了他的节度使职位,恐让将士们寒心。
康平帝听到南平王说的挺有道理,并未直接表态,而是问起了礼恭王的态度。
礼恭王则说了一堆没用的话,总之就是两次他都觉得有理,该当如何,全凭皇上一人决断。
康平帝见此,轻哼一声,再看了一眼满朝朱紫红衣,又看了看下首,在龙椅旁边的太子,康平帝最终还是宣旨,调任保隆侯去林东任总兵。
这下众多朝臣发现了风向的异动,心道这场似乎以礼恭王获胜了,虽然没能拉白方明下水,可却让保隆侯调离了京营节度使的位置。
去了林东任总兵,自然比不得京城的节度使威风,而且有点贬谪的意思,康平帝的态度,已经让很多朝臣看明白了,都想着,看来以后可以多去东宫走动走动了!
……
兴通码头,侯荣将书信交给常春后,看着远处热闹非凡的翻新工地,心里也是有些开心,眼看着这些旧院子被拆除,接下来就还是人来人往的繁荣景象了。
“多谢常大哥支持,要不是你,恐怕这些地还没这么快到手呢!”侯荣随即再次对着常春感激道。
“哪里的话,不过,我却要提醒一句哥儿,还是稳步一点的好,若是被他人惦记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常春真诚地提醒道。
这些天,他倒成为了侯荣的专属送信使了,每天从小蜻手里拿了杨凌萱信交给侯荣,而侯荣也会交给他一封书信。
这是常春愿意看到的,只要杨知新不知道,一封书信,在常春看来,自然算不得什么。
他也是从着侯荣一步步起势的,心里有点担忧侯荣是否太过于高调了,若是被人惦记了,反而不好,不免就提醒道。
“放心吧,常大哥,今日的侯荣早不是那个侯荣了!”侯荣却说了一句,让常春听不懂什么意思的话,觉得侯荣就在跟他打哑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