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欣挂了电话。刚才她的同学打电话来了,问怎么联系不上她。她也只能在电话里解释,说家里有急事。
经过杨天启的针灸逼毒放血,萧欣弟弟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中午的时候,萧母高兴杀了一个老母鸡,给儿子补补。
面对一桌子菜,萧欣和萧母都没有动筷子。杨天启知道她们这是在担心萧父呢。
杨天启刚想说话,门口却来人了。
“大嫂,大嫂……”一个带着草帽的中年汉子,急匆匆走了进来。
萧母急忙站了起来:“他叔,怎么样了?”
国平是萧父的名字,叫萧国平。眼前的这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是萧欣的小叔,叫萧国安。萧国安之后还有一个妹妹,叫萧国丽,只是当年养付不起,送给了一个来乡下知青的夫妇。知青走了之后,也就杳无音讯。
“哎,人醒了。不过,人家说了,私了也可以,必须赔偿二十万医疗费!如若不然,就让国平吃劳改饭,哎”萧国安皱着脸道。
二十万?
萧母闻言,眼前一黑。这些年为了给儿子看病,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就连家里的田地也都卖的差不多了,如若不然,也……也只能卖这祖上传下的老宅了。
一下想到这里,萧母愁眉苦脸。
杨天启上前一步笑道:“阿姨,不用担心,二十万我来出,只要叔叔没事就好”。
萧母先是一喜,旋即急道:“怎么能用你的钱,再说……”这时,萧国安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呢。
杨天启笑道:“阿姨,萧欣是我的女朋友,女朋友家里出了问题我能袖手旁观吗?”杨天启拉了拉萧欣一下。
萧母闻言一愣,看着女儿。
萧欣对杨天启很感动。她拉着萧母的手:“妈,他是我的男朋友,将来……将也是您的女婿”说到这里,脸红的像苹果:“妈,我们还是先把爸接回来再说”。
见女儿如此说,萧母也不在坚持。其实不是萧母不愿意用杨天启的钱,她怕的是,杨天启看轻她家的女儿,要是这样,那就不好了。
萧父的弟弟萧国安借来两辆摩托车。杨天启和萧欣一辆,萧母和萧国安一辆。到了县里,杨天启下车去银行取钱,其实只是取了一部分,他的空间里还有相当一部分现金呢。
来到医院,被打之人,脑袋裹着厚厚的绷带,躺在床上,床边站着家人,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是仇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来干什么!看!看!都把人打成什么样!怎么下去这么狠的手!牙齿都掉了三个!以后说话都漏风!”一个胖乎乎的妇女极为恼怒道。
萧母上前不断低声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实在对不起啊”。
“什么对不起!如果对不起管用的话,那还法律干什么!告诉你们,今天要拿不出二十万!就等着坐牢吧!”肥嘟嘟的手指,几乎贴着萧母的额头。
“对!什么人啊,既然输不起,那何必来啊。输急眼,还打人!”另一个胖女道。
“管不好自家的爷们,我都为你丢脸!”
“行了,你们少说两句”床上躺着中年男子忍不住说了句。
“呦呵,萧国学,你翅膀硬了不是,是不是有被这骚狐狸迷住了,多少年了,还这么痴迷啊。啊!你忘了谁把你打成这个模样?不知道啊!”胖乎乎的妇女,阴阳怪气道。
萧母闻言,脸色难堪至极。不错,年轻时,对方是追过她一段时间,不过,那都是陈年烂芝麻之事,早已过去。
胖乎乎妇女,唾沫横飞,说话越来越难听。
萧欣见对方不依不挠侮辱母亲,面红耳赤,忍不住反驳道:“请你嘴巴放尊重点!”。
胖乎乎妇女,闻言阴阳怪气道:“呦呵,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狐狸精回来了啊,是不是回来准备勾引人的啊”。
萧欣闻言,气急:“你……”。
胖乎乎的妇女:“你什么你!臭*!你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说话之间,猛得朝抓着萧欣的头发,朝后面推。
“哐当!”毫无准备的萧欣,猛得撞上旁边的铁质病床锋利的棱角上。
“啊!”萧欣一抹,脑袋出血了。
杨天启见状,猛得冲过去,一把扶起萧欣,见其脑袋出现五厘米的伤口,鲜血涓涓流出,顿时心疼极了,连点穴止血。
本来女人间之事,他不好插手,却没想到对方说话越来越不堪,现在又是动手打人。
这还了得!
杨天启勃然大怒,对着胖乎乎妇女的胸口就是一脚,旋即庞大的身躯像皮球一样跌落出去,在其惨叫还没来得及发出,杨天启一把掐住其脖子,拎了起来。
杨天启冷声道:“她要有任何不测,我弄死你!”。胖乎乎的妇女满眼惊恐,一双手死死掰着杨天启的大手。
突入其来一幕,把大家吓懵了。萧欣最先反应过来,捂着脑袋:“杨天启放开她,她快不行了”。
杨天启闻言才松开大手。
“噗通”
“咳咳咳”胖乎乎的妇女不断按压脖子。刚才真是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胸口痛,脖子痛,全身痛。
杨天启冷冷望去,眼里射出的光芒,像毒蛇一样,对方家人,见状纷纷骇然到了极点。这人的眼神,怎么如此恐怖。
“这是二十万!赔偿你们的二十万!“杨天启一把倒出二十万现金。本想还反驳的另外一个妇女,嘴巴砸啦砸啦不说话,眼睛却死死盯着地上红彤彤的钞票。
二十万啊,要知道那可是二十万现金啊,他们一辈子窝在清水村,何时见过如此多的钞票。她们之所以嚷嚷大骂就是让对方处于下风,多要点赔偿罢了,但也并没有指望对方能够真正拿出二十万。
望着地上惹眼的钞票,躺在床上的萧国学,蠕了蠕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本来还掐着脖子大声咳嗽的胖妇女,也不装了,一咕噜扑倒钱堆上:“都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钱不断往怀里搂。
杨天启见状,眉头大皱:“慢着!”。
胖妇女,手一哆嗦,钱哗啦掉在地上。刚才杨天启那一下子,可把她吓得够呛,现在她有些形成阴影了。
“把这张私了协议签了,签完才能拿!”杨天启把一张纸丢给在床上的萧国学。
萧国学愣住了,胖妇女猛得冲到床边,催促道:“老不死的,快签啊,签完,钱都是我们的啊,快啊!”。
杨天启瞥了一眼,冷声道:“快点!”。
萧国学这才咬着牙签上了。
还没等胖妇女有些行动,杨天启冷声又道:“你们也签!不识字按手印!”。
其他人见杨天启如此强势,再看钱都给了,哪敢反驳,一个个不是按手印,就是签名。
杨天启接过协议:“如果我知道你们签假名字,你们就会像这杯子一样”。
“咯吱”只见一个喝水的瓷杯,在杨天启的手里化成粉末,唰唰洒了一地。对方之人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特别是胖妇女,小腿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他们家在清水村,虽然称王称霸,但哪里见过杨天启这样的狠人。一个个对杨天启打心底开始畏惧了。
萧母和萧国安目瞪口呆看着杨天启,眼里里震撼之色不下于别人。望着一旁被护士包扎的女儿,萧母心道:“女儿找了怎么样的一个男朋友啊,但愿以后不要受委屈”。
“疼不疼啊?”杨天启摸着萧欣的脑袋。
萧欣甜甜一笑:“不疼”。
有这么一个强有力的男朋友保护,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全、幸福:“下次不要那么冲动啦,你要出……我会担心你的”。
杨天启微微一笑:“这一生,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女朋友”。
听着如此霸道的话语,萧欣心里犹如吃了蜂蜜一样甜。
“你在医院休息,我和阿姨他们,去把叔叔接回来”杨天启笑道。
萧欣内心暖暖,笑道:“不用,人家没有那么脆弱不堪,我感觉脑袋一点也不疼啦”。
带上那个胖胖的妇女,到了公安局,出示私了协议证书,把情况解释清楚,又交了五千元赌博罚款,才把萧父捞了出来。
萧母迎了上去,满脸担心道:“国平,你没事吧?“
或许这件事对他刺激不小,萧父难得没有和萧母顶嘴:“没事”。头一抬,却见女儿脑袋裹着白布,还有血迹:“她这是怎么回事?”。
萧欣眼睛红道:“爸,我没事”。
萧母抹着眼泪把事情的始末说了起来。当听到女儿不仅被人家打了,而且还赔了人家二十万。萧父当即气的跳脚大骂萧国学一家不是东西,要不是几人拦着,恐怕要找人家拼命。
从萧父的反应,杨天启发现对方并不是那么不堪,还有一个作为父亲的样子。只要稍加引导,还可以走向正轨的。
当听到自己能这么快出来,还是得益于眼前这个年轻人。萧父对杨天启客气了不少。
来了县城,也不能空手回去,毕竟是客,杨天启拉着萧欣一家人在县城疯狂扫荡。
鸡鱼肉蛋成箱成箱的搬,各种补品、礼品更是扎堆。当然名烟好酒也能不少。
“够了,够了,这孩子,破费了”杨天启花钱的速度,看得萧母心疼,不过心里还是高兴的。这说明人家中意自家的女儿。
一旁的萧父和萧国安,望着搂着杨天启手臂的女儿,心里对这个准女婿一百个满意。
到了最后,买的东西实在是多,又花了伍佰元雇了一辆面包车,直把萧母看的肉疼。
为此,萧母还偷偷拉着女儿,告诉她将来成家,一定要学会过日子,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直把萧欣羞得脸通红。这一点,杨天启是不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