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衙役抓回了三帮人:爱狗联盟的人,镖局的人,九儿三人。
森瑶城的县令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身穿一件蓝色交织绫衣衫,腰间绑着一根苍紫色蟒纹金缕带,一头长若流水的发丝,可惜眉目有些不甚疏朗,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他的左下方坐着一位老者,神色严肃,只有瞟到金海心的时候,眼中才有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责怪。
“金县丞,这本是个普通的打架斗殴案件,原本也不必开堂过审,不过这次斗殴的人里有令千金,下官说不得也得麻烦一下老大人了。”说话的人有着深不可测的俊目鬓发如云长发他身穿一件栗色软烟罗袍子,腰间绑着一根赭色涡纹带,一头鬓发如云长发,有着一双深不可测的俊目,体型结实有力,当真是神采英拔神采英拔。
“哼,这忤逆女,可要气死老夫不成?”金县丞一拍扶手站了起来。
“我们只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怎么可以说是斗殴,你分明包庇。”金海心到底是官宦之家的孩子,一听话风不对,马上甩锅。这典史与自己的父亲关系不好不说,如今还敢先入为主的定下事件性质,若是不反击,金家可不用在森瑶城做这世袭罔替的县丞了。
“老大人,你看这孩子。唉!”金县丞叹气道。
“金大人不必忧虑,海心这孩子素来乖巧,想来内中必有隐情,即便是真有斗殴之事,也要分责任的。”县令官虽说年纪轻轻但说话滴水不漏,安抚了金县丞也没得罪典史。
“艾典史,可有苦主说说这具体的情况。”县令看向了典史。
艾典史身材魁梧挺拔,坐在椅子上也不甚舒服,听到县令对他说话,马上站立起来,发出吱呀——的声音。
“悦来酒楼范掌柜,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形吧。”艾典史对着哭丧着脸的掌柜说道。
可当时掌柜并不在场,所以又传了小二来说。
小二虽说年纪不大,但是口齿清楚,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说清楚了,难得的是把当事人的声音语气也学了个惟妙惟肖。
当听到陈镖头调戏金海心的时候,金县丞的脸都绿了。
“哎呀,这伙计不唱二人转可惜了。”天盗子说道。
“肃静!”县令一拍惊堂木,瞪了天盗子等人一眼。
“小二,这边的人是金小姐的朋友,这边的人是顺风镖局的人,这三人又是何人?”
小二看看三人,“这三位客官是来森瑶城观光的客人。”
县令眨眨眼。
九儿眨眨眼。
“那你们为何在此啊?”县令马上问道。
“典史大人把我们带回来的。”九儿接嘴道。
县令看向典史。
金县丞看向典史。
“他们当时就在案发现场,被卷带进嫌疑人里了。”艾典史耸耸肩。“正常人看到斗殴必然已经跑了啊,可是这三人完全没有跑的意思。办案的公差就把他们也一路带回来了。”
“你们三人,为何不跑。”县令又问道。
“因为饭还没吃完,阿弥陀佛。”方寸双手合十道。
“因为不关我事啊,无量天尊。”天盗子说道。
“因为我有病。”九儿摸摸鼻子说道。
所有人心里都暗道:这三人果然不正常。
县令瞪了典史一眼,然后对三人说“既然如此你们也算目击证人,且在这里等着。”县令到底是县令,很快就把一起刑事事故变成了取证流程。
县令刚说完,金海心马上接口道:“县令哥哥,这伙人不但强行抓走我朋友的木木,还虐待木木,狗的主人上前解救的途中若不是我们拦着,恐怕就要被他打死了。”
“小人冤枉啊大人!”陈镖头此刻也学精明了,立马跪在地上。
“你有何冤,速速道来。”
“今天小人和兄弟走镖归来,正打算去那悦来酒楼喝点酒,结果路上遇到恶犬拦路,为了防止那恶犬咬伤小人的朋友,我才打死那恶犬的,没被拴上绳子也没关在家里,我只当是无主的野狗,为了防止那恶犬咬人,才带回去打算吃了。谁知道那人自称狗主人,大人,这爱狗联盟长期无理取闹,爱狗为名,抢劫为实。以狗主人的名义抢劫城中之狗运到城外,只要见到狗肉馆便行打砸之事,如今这森瑶城恐怕连狗肉节都过不成了。”陈镖头也是悲从中来。
“今天小人本以为吃顿狗肉就算了,可那人看见有狗便冲上来说自己的,你家的狗既不在你家又没被拴着,凭什么说是他的?”
陈镖头看似鲁莽,说话粗中有细不留漏洞,按他的说法不但他没错还有功了。
“狗主人是何人?”县令问道。
“小人徐正太,是这狗的主人。”徐正太哭红了眼睛说道。
“陈镖头所言是否属实?”县令问道。
徐正太茫然抬头,不知所谓。
“你这狗可曾关在家里,或者以绳束之?”县令问道。
“木木不会咬人的,他从小胆子就特别小,被欺负了也不会还手,但是木木特别通人性,自从懂事以来,每天都在我家门口等着我回来,等我给他带肉骨头,可是谁想到……”
“也就是说,你的狗不曾拴住了。”县令眉毛一冷。
“可是木木不会……”
啪——
“住口。”县令一拍惊堂木。“身为狗主人,不对狗加以看护,酿成大祸之初始,若不从严法办你,何谈王法?来人,拉下去着实打二十大板。”
“县令哥哥。”金海心急道。
县令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改判的。爱狗联盟的人瞬间急了起来,一直以来,他们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的行动,靠的就是这位县太爷在后面撑腰,可这次他们就要失去这个依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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