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生服过了化气丹,灵气恢复的很快,不多时,便解除了疲惫,能够轻松走动了。
看见台下的白万辉,一脸颓丧,根本不敢迎接自己的目光,也没有返回台上的意思,看来是想赖账了。便催了一句,道:“辉少爷,胜负已分,接下来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了?”
白万辉臊着张脸,只是偷偷瞟了他一眼,不敢回答。
那白万明倒是一脸愤色,看着莫宁生道:“有什么得意的,你不过侥幸赢了我弟弟而已。”
莫宁生笑道:“我侥幸赢也是赢。辉少爷不小心输,他也是输了。我们现在关注的,已经不是输赢,而是输者,要履行承诺的问题。”
白万辉咬着一口硬牙,终于逼出了一句话:“你别欺人太甚!”
莫宁生道:“非我欺人,而是你自栽恶果。是好汉,就别皱眉头,痛快吞下去。”
白万辉恨恨地甩了一句:“休想!”
莫宁生道:“刚才谁在比试之前信誓旦旦来着?你要是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食言而肥,那我也不勉强你。”
白万辉哼道:“我堂堂白家少爷,食言又怎样。在这里的,都是我白家养的下人,我看谁敢笑话我!”
他此言一出,教一应听众听得,纷纷暗摇其头。
当然嘴上确实也没敢对他这位嫡门少爷评论什么。
白万辉转身扫了一圈众人的反应,有点得意。然后回头对白万明道:“哥,咱们回去吧。”
二人便喝开一条路,转身而走。
这时,一个白影在朱雀台上倏然而现。冷冷地将正要离开的白万明二人叫住:“你们两个,回来。”
二人回头一看,见是白千裳,便不敢再往外迈步,但也没有立即顺从地回去。
白千裳语气森冷。
“别让我叫第二遍!”
两人到底不敢违抗这冰面美人的命令,硬着头皮返身上台,对她同声招呼了一句:“千裳少主!”
白千裳对二人目不瞥视:“你们这场赌技,我已经从头到尾了解过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二人闻言。这意思很明显,是让白万辉抽自己巴掌了。便显得极不情愿。
白万明小声争执道:“千裳,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让万辉出丑,是不是……”
白千裳寒气一凛:“愿赌服输,谁也别想赖掉。假如输的是他,我一样会监督他履行承诺!”
瞥眼扫了一下白万明:“如果今天是他输了,你们难道会饶过他?”
白万明有点生气了,道:“千裳,你难道要为了他一个外人,不顾自家人的情面吗。”
白千裳冷冷给他一眼:“谁跟你是自家人?还有,谁告诉你,他是外人!”
白万明道:“不是外人!难道你还真把他当你丈夫?”
“当不当,是我的事。你什么东西,敢用这种语气问我?”
白千裳凤目一缩:“白万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兄弟俩的用心!你们明知他现在的身份,还要设下这个赌局,诱他出丑。如果今天要在这台上打耳光的人是他,岂不是连我白千裳也跟着一起丢脸?”
她白千裳认不认莫宁生这个夫君,是一回事。可毕竟拜过堂,名份摆在那儿。要是今天输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莫宁生这五个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岂不是也同样像抽在她白千裳脸上似的?
白万明张着嘴辩解不过来。
白千裳不理他,把目光转向白万辉。
后者被她寒目一扫,顿时把头埋了下去,不敢迎接。
“你手是不是断了?”
白万辉不服气,耿着脖子:“今天就算让我死,我也不会打自己耳光!”
“你真的想死?”白千裳突然杀气一现。
白万辉身躯一震,惊惧地望着白千裳。
一旁的莫宁生看到这里,也没什么兴趣,于是开口道:“算了,辉少爷既然不肯爽快,那勉强也显得没有意思。那不如换个玩法吧。”
转头把远远躲在另一边的展风叫了过来,然后道:“打耳光之约,起因于那天你侮辱展风。现在呢,让他还你这大少爷一巴掌,他当然也不敢。我给个折衷的办法。你要是有诚意呢,就向他鞠个躬,道个歉吧。此事就这样了结算了。”
白万辉像听到了希望,猛地抬头看白千裳:“这样可以么?”
白千裳寒了他一眼:“你问错人了。”
白万辉愕了一下,反应过来,转头去看莫宁生的意思。
莫宁生却看向展风。
展风此时心里生怯,急忙摇起手:“不,不必了,我……我不需要道歉。”
莫宁生正色道:“不能不必,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大家一样是人,谁也没资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侮辱人。懂么。”
展风到底不想拒绝莫宁生的一番好意,终于小心地点点头。
白万辉此时虽然心有不甘,但毕竟这个方式,比抽耳光好下台得多。
见他皱起了眉,纠结了半晌,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毕竟是公子少爷当惯了,哪里知道歉为何物。
可一看到白千裳那冷厉的眼睛,又不敢有丝毫怠慢。
最后终于酝酿出了一番诚肯的言语,认真地给展风赔不是。
然后又看白千裳肯放过自己了,这才携着自己哥哥一起,狼狈离去。
两人走远。
白千裳微微转脸向莫宁生,面无表情,道:“明天别乱走,跟我去个地方。”
莫宁生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想起化气丹之事,又道:“你送的化气丹不错,我就大方的接受了。不过……”
“不过什么?”
莫宁生没有说出声来,只是做了个口型:“你照样别想吸我的阳气。”
白千裳也没读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冷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莫宁生耸耸肩。自去公证人处领了白玉令。
要往回走时。展风却突然跑开了。
再返回来时,见他捧着满满一怀抱的钱币。
惊问道:“怎么弄了那么多?”
展风回道:“全押你身上了,一赔五!”
莫宁生更吃惊:“我不是没让你押了么,我根本没把握赢!”
展风笑了起来。
“可我相信你!”(未完待续)